..
明白个鬼,“婢子鲁钝,还请夫人明示。”
“姨母,你看这丫头多狡猾,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还不承认!”
朱昙儿嗤笑,“张姑娘好有趣,无凭无据便说“已经到这个地步”,要说这丫头狡猾,我倒比较相信是张姑娘无事生非……劝你一句话,我大哥不喜欢你,便是全天下的女人死绝了也不会喜欢你。”
“你——”
“张姑娘莫无礼了,在朱家屋檐下见到主人家也不以礼相称,你你你的,好生野蛮。”
卢氏也有些不满,梅儿怎如此不会看状况,朱昙儿是婆婆最宠爱的孙女,在她面前失态,肯定会传到婆婆耳中,届时她怎么嫁给行云?
小卢氏尴尬万分,“梅儿,别说了,你姨母自有判断。”
卢氏喝了口茶,“你跟晚晴学习篆香,可有这事?”
惜玉点头。
“你命管事另外选香,可有此事?”
惜玉又点头。
“剩下的,荣华你来说吧。”
尬的,又是荣华!
“是。”荣华往前一步,“婢子先前跟夫人及到了晚晴姑娘的香房,当时这丫头也在,说完话之后说自己的香快用完了,跟晚晴姑娘要了一些,过了十余日,点那新香时却突然面色潮红,睡不安稳,隔天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中了媚药,所幸分量不重,吃几帖药便可。
“虽然身体无恙,但可吓坏夫人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媚药呢,又查了半天,房中的新事物只有那香,管事把香送去店铺给老师傅看,老师傅只闻一闻就说是下了药了,失宠的女子用来挽回丈夫之用,若是极欲求子也可点此香。
“夫人不信晚晴姑娘会用这药,便让人去打听,这才知道原来除了晚晴姑娘,这丫头也会进香房,还让管事另外买了香粉,能事承认这丫头有让他进一些媚药,给了他不少银子,他贪图赏银所以没说,现在东窗事发自觉无脸见人,已经离开朱府了。”
惜玉无言。
“姐姐可别心软。”小卢氏见状道,“这丫头若舒规矩矩服侍,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使许用药,让行云留在她身边可不行。”
啥,用药?
惜玉心想,以朱行云中邪的程度她还需要用药?药这么好用的话,张梅儿早就得手了,用得着在这边眼红跳脚吗?
可证据被毁,证人离开,完全死无对证啊。
手段这么粗糙,这么粗糙,这么粗糙,卢氏,你是猪脑吗?
“温惜玉,你可还有话说?”
一抬头跟卢氏四目相对,惜玉突然觉得卢氏其实是知道的……知道是小卢氏的计,却还是将计就计。
为什么?
惜玉迅速动起脑袋,是不是计谋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丫头犯错了,而且所有能证明她清白的人或东西都不在了,偏偏受害者还在,一口咬死的话便是甩脱不掉了——
对于此事应该很愤怒的卢氏眼中却没有怒意,反而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是了,卢氏是要朱家女人都知道,没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