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的,没见过比你更厚脸皮的。”
其实自他住下之后,她已经习惯了有他陪着说说笑笑、吵吵闹闹,有他在,的确日子好过些,她也鲜少再思念起二十一世纪的一切。
“我那晚说的不是玩笑话,你用点心思琢磨琢磨。”他没说考虑,因为他已替两人的将来做了决定。
见他又重提旧事,她心中有羞涩也有挣扎,小脸微黯。“我也不想给你虚言,只是男人的承诺如镜花水月,一眨眼就不见了。”
如果他没有侧室和通房,也许她就点头了,不论以古或今的眼光来看,他都是没有实际相处过,说再多也是空口白话,她若不肯跨出那一步,他口头上的愿景比纸还不值钱。
“你相信?”她讶然地看了一眼。
“为何不信?”他一脸肯定。
那几本书确实是好东西,虽然准不准确值得商榷,不过多少也能起些作用。信者信之,不信者听听门道,总没坏处。
看他坦然的神情,宫徽羽反而退缩了,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其实是不太相信她嘴上说的那一套,只是为了把她这猎物套牢而装出诚恳的样子,她不想如他愿,于是换了话题,“你果然知道我是谁,当初你还装不认识我。”
“你还记得呀?”那么久的事她还挂怀在心,真是小心眼,女人的心胸呀!狭溢如针。
虽然暗自腹诽,但他的眼神却很温柔。
她轻含表示还在记仇。“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要教我练字?还不快快把我教会,我字写得好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
明明白白的过河拆桥,学生上高梯,夫子抛过墙,十足十的忘恩负义,但她的真性情与直率却逗乐了他。
“嗟!就凭你那一手龙飞凤舞,想出师还早得很。”夏侯祯笑骂,大掌却轻握滑腻小手,一笔一划地带着她勾勒。
“少瞧不起人,名师不一定出高徒,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写字有什么难的,多写几遍不就成了。”心念一转,她兴起作弄人的念头,笔锋一转,写了个“1”。
1?
“淘气。”
什么淘气,他真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呀!不服气的宫徽羽又写下2、3、4、5、6……
“甄哥哥,我这几个字写得好不好?”
十个阿拉伯数字。
眉一挑,他笑得意味深长。“画圆又画圈,笔划少果然适合初学宅但以练字而言,还是正统字体为佳。”
扫兴。“那你知道它们的正确念法吗?”
想考倒他?“字是你写的,应该由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字、怎么念。”
“我……我随便写着玩的,这不是字。”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她觉得自己是透明的,让他一眼就能看透,毫无隐瞒地被他看穿每一寸。
“那就认真的练习正体字,不能抱持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态度,要持之以恒……”心正则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