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关情势有异,既然身为大将军,自然得回去镇住西线。”她想也不想,“我跟你去。”
他眼睛闪过一丝异样,又道:“此时的边关可是漫天大雪,又湿又寒,除了城墙及外,只见一片白色,其他什么也没有,吃的是咸菜粗饭,两日才吃一次腌肉,没有新鲜蔬果,夜晚风大,声响令人彻夜难眠。”
“我不怕。”生烟握住他的手,“所以,带我去。”
“真不怕?”
“其实……是怕的,不过,我还是要跟……你如果不带我,我会想办法自己去。”他被她逗笑了,伸手轻弹她的额头,“傻瓜。”几日后,生烟便跟着大队人马出发了。
由于是打仗,所以她没有带太多东西,连丫鬟都没有,倒是那队伍末端有五十余辆的大车,前后都跟有士兵,最后面则由夺武校尉及御侮副尉各带精兵压阵。
生烟想,大车中的事物大抵是兵器或者炸药,又想,带这么多东西,可见敌人难缠,恐怕得在西疆待上一阵子了。
两个月后,西疆。
景仲轩没有诳她,边疆真的是除了雪之外,什么都没有。
吃食简单,咸菜,咸肉,粗饭,住的是军帐,自然也不若景府安适,总之一切从简,庆幸的是帐子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厚实,外头大雪,里面只要放上几颗暖石,便即刻暖和起来。
她出身刑警世家,自然知道有大事发生时,若突然冒出一个完全状况外但又想干涉事物的人,有多讨厌多麻烦,因此来到这里,她完全不插手军务,命令就是命令,绝对不问为什么。
那些二三四五六七品的武将跟副将们,刚开始虽然会跟她行礼,但那是源于她是将军夫人,后来见她知进退,生活都自行料理不显娇气,行礼之时,自然多了几分尊敬。
景仲轩见她没事可做,便把照顾将军战马之事交付给她,所以这些日子,她天天给它们刷毛,偶而也上去骑骑马,慢跑习惯了,也快跑过几次,都没难倒她。
有时无聊,想帮马儿的鬃毛打个蝴蝶结之类的,但考虑到都是战马的身分,还是将军们的坐骑,只好作罢,但那的鬃毛,总让她忍不住一顺再顺,马儿们显然也很喜欢,在她跟前乖得跟绵羊一样,还会跟她撒娇,可爱死了。
如果能拉进帐子就好了……
“给我挑出三千精兵,明晚夜袭。”
景仲轩说完这句话便进了帐子,生烟连忙站了起来,替他脱掉大氅——以前下人多,这种琐碎事情自然轮不到她,但军营中没有人是下人,她理所当然做了这些事情。
生烟记得,自己第一次替他脱掉大氅时,他还露出很深沉意味的笑,笑得她头皮都麻了,问他笑什么,也不讲,只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很高兴。
后来,她就天天替他做这件事情。
其实很简单,就是站起来,走到他身爆拉开系带,接着将披风挂在帐子入口旁的衣挂上,前后不用三十秒,但这动作却让两人之间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