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合理,但侯府夫人怎这么有把握,一年之内五姑娘必定能掌大权?我这大伯对那丫头还挺疼爱的,除了上朝,几乎都陪在身爆即便什么都不做,对坐看书也是一个下午,五姑娘有自信能争这个宠?”窗外的生烟想,那还不容易吗,韩生娇既然已经推了她落水一次,推第二次又有什么困难?正妻既死,松岭院又不能没女主人,一切理所当然。
权力什么的,好丑恶。
接着听来听去便是韩生娇的掌权梦,以及三人轮流骂生烟这贱女人——真是哦,外表是端庄大,出口却跟市井婆娘没两样,越骂越难听,接着嘲笑韩生舞果然是姨娘生出的庶女,居然巴巴上门只为了给人当继室,侯府的面子都要被她丢光。
凌云娘知道张姨娘本是丫鬟出身之后,便说起丫鬟有多不安分,自己前阵子才发落了一个跟景仲和偷来暗去的小蹄子,趁着她心烦,居然就这样爬上主人家的床……生烟知道接下来应该没重点,便揉揉小腿,打道回府。
秋天泡澡,太享受了。
清茶味道的香露滴在水里,消除疲劳,等下让春香给她捏捏小腿,再喝碗桂花酒酿,便上床睡觉。
门咿呀一声开了。
正给她肩膀浇水的冬雪喝道:“不是交代了少夫人在沐浴,不准进来吗?秋风灌进,害少夫人受凉了怎么办?”
“是我。”牡丹屏风外传来景仲轩的声音,“我有话要跟少夫人说,出去守着门。”冬雪把木杓一放,便出去了。
生烟有点紧张,怎么办,自己还没穿衣服呢……倒也不是讨厌,就是紧张。
透过屏风,却见他在桌边坐下——生烟既欣慰他是君子,但坦白说,也有一点点的失望,如果他进得屏风,其实她也不会生气……“今日去云禧院听到些什么?”
吓,“你怎么知道我去云禧院?!”
“你有王嬷嬷,我也有别的嬷嬷,凌云娘今天既然约了那母女俩,你的性子肯定要自己去听的,那三个女人想出了什么东西?”生烟便把自己听到的详细说了一次。
如何使计让他出现,如何下药,如何让众人刚好赶到,让他百口莫辩,而终得娶了韩生娇这个委屈的大。
“这计策不错,不如我们就将计来个反间计。”
“怎么反?我原本还想,到时候请顺伯代替你去,他年纪也不小,该娶亲了。”
“那可便宜那女人了,顺伯可是正七品的致果副尉呢。”啥?“那他干么每次都打扮得像管家一样在府里?”
“他是爷爷捡来的孤儿,因为战功升到七品,但今年我孝期满了回京,自然是跟着回景家,他闲下来就慌,我才派点小事情给他做。”天啊,居然有这种事情?生烟想了想,她还曾经要顺伯帮她切预备喂食小花用的胡萝卜,虽然对“致果副尉”没概念,但“正七品”还是懂得,不小的官儿。“我一直以为他是松岭院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