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菱的得意门生。她是老五瑀华,年纪小却有担当,常常护着姐姐不教人欺负,她想学武功、当侠女,可在这样的家庭是难的,不过我还是让人教她一点拳脚功夫,健身总是好的。”
“姐姐为什么同我说这些?”郑允娘问。
郑允娘不仅人美,连说话的口气都温柔到让人心顺,别说董亦勋喜欢这样的女人,便是她,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讨厌。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她们一个天生是羊、一个天生是草,她们是食物链里头的消费者和被消费宅角色对立,注定无法成为知交。
郁以乔没回答,却督促孩子喊人。“快喊娘。”
董禹襄向她望去狐疑一眼,说:“她是姨娘、不是娘。”
“有差吗?我介绍你们的时候,有说谁是嫡子、谁是庶子?何况我不是你们的亲娘,你们不也喊我一声娘?娘不是教过你们,分嫡庶是再傻不过的行为,一个人能受尊敬是因为有成就、有能力,也不是因为他来自什么样的家庭,或者是庶是嫡,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在心里头将人分阶级,以为这样便能提升自己,把旁人踩在脚底。”
“这舒矩。”董瑀华添话,她也不乐意旁人占了娘的位置。
“再大的规矩也比不上真心疼惜,如果你们肯敬爱娘亲、娘亲肯疼爱你们,那么姨娘和娘有什么差别?倘若彼此都做不到真心真意,那么便舒矩束缚着你们,又有什么意义?”
“可……她当了娘,你怎么办?”董瑀月鼓起勇气说,声音里头带上哽咽。
郁以乔幽幽轻叹。还能怎样,自然是退位啊。
摸摸董瑀月的头发,把她抱近,郁以乔软声哄慰,“告诉娘,有一个娘疼你好呢,还是两个娘疼你好?疼惜当然是越多越好的呀,就像娘,有三个外婆疼呢,多幸福啊,只要你心里不厚此薄彼,那么多了一个娘、不是更好?”
“没有关系吗?”董禹祥仰头问。
“当然没关系,以后你们要敬她、爱她,把她当成真正的娘来对待,每天请安问好,就像对我做的那样,可以吗?”
董禹宽不语,只是张起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直瞅着她。
真是的,才五岁呢,心眼就这么多,这是在替自己找难过?
董禹襄想开口,却让她阻下。
“你们先回去做功课吧,若能把大字写完,下午我领你们做麻糟,好不好?”
不像以往兴匆匆地应好,五个孩子像是嗅到什么危险似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肯先离开。
郁以乔叹息,说道:“红菱、紫荷,帮个忙,把他们带下去,我想和郑姑娘说几句话。”
两人应声,将孩子带下去,门关上那刻,她对郑允娘绽放一个微笑。
“你喊我郑姑娘,意思是……不承认我的侧妃身分。”
郑允娘的目光坦然清澈,令人无法对她生出恶感,那种感觉就像让蝴蝶姐姐演坏人一样,很难说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