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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的天空飘荡着几朵棉花似的云彩,温暖的阳光洒在草坪之上,树林随风而动,翠绿色的叶子发出沙沙沙的声音,青石台上,更是风温人和。月婵惬意的躺在他们兄弟二人中间,三个人半眯着眼睛晒着太阳,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王爷,晟天有了动静,他们已经向宗城方向后退,我们是不是安排士兵过去?”
石寒风找遍了整个大营才找到这里,站在青石台下看着上面躺着三个人,心想这怎么回事,三个人还躺一起了,躺就躺吧,长公主的脑袋还枕在小王爷胸上,腿扔在王爷肚皮上,这成何体统呀,男女授受不亲呀!
不过,长公主平时作风就不是那么拘小节的人,更何况萨孤城与她本来也是夫妻,只不过,小王爷怎么回事……啊,可能觉得是内弟吧,也没什么……不过这内弟也不行呀,叔嫂有别呀……可诗主好像跟小王爷关系不错……这……
他这心里不断的翻腾着,翻腾了足有一百八十多回,这也就是说他,在萨孤城身边呆的时间长了,什么奇事还能承受,脸色上没什么变化,如果他知道这里面还有凌逸辰一腿,估计就不止这一百八十多回了……
这边月婵半梦半醒,听有动静,身子一翻,压在萨孤城身上的腿就全压在无忧身上,无忧没在意,直接将她全拽在自己身上了,免得青石台太冷冻到他,石寒风见此情景,心里开始又开始翻腾了,这时,萨孤城已经坐了起来了。
“不急着让将士过去,先安排百姓过去,收拾庄稼,晚上再安排我们的将士过去。”
“诺。”
石寒风一拱手去安排了,其实萨孤城已经看到他脸色异常,毕竟二人相处时间不短,他这也适意的,就是想看看如果月婵登基为皇,也设成三宫六院众人是什么个反应。
“婵儿,他们既然退到宗城,我想一定会惊动贾郝,她肯定会亲自带兵来问,到时候我们就在宗城一起将他们斩杀!”
月婵慢慢睁开双眸,说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贾赧身边肯定会还有其他高手,更何况现在正是收种季节,还是先让百姓们将庄稼收了,我想办法把这战势拖到冬天,也让我们准备的更充分些。”
“兵贵神速,拖的时间越长,变化越多。”
萨孤城即为一国之主,又是一军主帅,心中早有了打算,但月婵来自现代,和平时期,想到梁城已经死了不少百姓了,她这心就有些不忍打仗,希望能够和平解决。
“再看看吧,木然吉既然已经出兵了,我想裴子明在这里也不会呆多久。”
“可万一他们兵合一处呢?”
月婵还真没想过,但想想他们在梁城可是有过交情的,所以也没当回事,说道:“不会的,你就让百姓们将庄稼先收了,这两年你们大兵压境,最苦的就是他们。”
“可是……”
“好了,如果他们真的兵合一处的话,我们不还有木然嘉在这里吗,到时候把他给扣下……对了,怎么没看到他呢?”
因为木然嘉不是他的将官,当初木然嘉留下来帮忙,萨孤城在这种时候也有意拉拢逍遥国,可人家毕竟是一国的小王子,没到帐中报道,他也没在意,被月婵这么一讲,这才想起来。
“你有事吗,我派人去叫他来。”
月婵一听,连忙坐起来问道:“你没看到他?”
“没有,我想他可能是不舒服,还在在他的帐中吧。”
“不用了,他已经走了。”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萨孤城并不知道,听她这么一说,就是一愣,问道:“他怎么可能赚我看他对你……”
“城,不要再说了。”
月婵的心里有些不好受,对木然嘉,她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感来,这里面有她的那种微妙的感觉,转念一想,他不在这里也好,人各有志,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她这种生活的,更何况他喜欢的人说到底也不是她。
“不行,我必须把他抓回来。”
而萨孤城想的是万一木然嘉回去,他们就没有挟持逍遥国的把柄了,月婵连忙拉住他,说道:“不用了,就是他们兵合一处,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们,更何况我相信木然吉不可能与裴子明兵合一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好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说了,今晚上我想去宗城看看,城,你跟我一起去。”
月婵故意转意了话题,萨孤城见她沉下脸,也没再说什么,心想木然吉毕竟与裴子明兵合一处的可能的确很低,或许是他多心了吧,也就没再多想,可越是想不到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
无忧也不懂这些,不便插嘴,跟着他们回到了大帐里,吃过晚饭,月婵、萨孤城二人换了夜行衣,悄悄渡过河去,只见百姓们已经过来了,也有装成百姓的士兵,正在帮老百姓们收庄嫁,一切井然有序、分毫不乱,可以看出萨孤城平日之军之严。
二人没在岸边多做停留,施展轻功直奔宗城,一路上又看到许多晟天的将士,宗城很小,不够他们住,他们就都驻扎在城外,几十万大军把个宗城围了一个左三层、右三层,他们一直在庄稼里面站到夜半无人,方才走出来,小心翼翼的在营帐、庄稼里面来回穿行。
“嗯啊嗯……”
什么动静?
二人一愣,连忙收住脚步,萨孤城低声说道:“婵儿,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是呀,你站在这别动,我去看看。”
月婵让萨孤城又退回到一处庄稼里面,提真气施展轻功落到声音所在,黑夜之中,只见一片庄稼哗啦啦的抖动,里面还嗯嗯啊啊的,她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却突然觉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转身,原来是萨孤城。
既然跟来了,她也没再说什么,二人慢慢走进庄稼地里面,原以为是晟天在这里派的暗岗,可当他们借着幽暗的月光看清楚,萨孤城差点没叫出来,多亏月婵手急,一把就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没想到这小子的滋味比那些娘们还好,呵呵……”
月婵拽着萨孤城一闪,躲过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可不是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呢,唉,你那书还有吗?”
“当然有……唉,书呢?”
那人突然蹲下身子好像在找什么,眼看着就要摸到月婵的脚下了,她悄悄抬起手掌,准备必要的时候直接将他们杀死,可只听后面那人说道:“算了吧,你现在搞都搞过了,看那书还解味吗,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免得被人发现。”
“嘿嘿,这么久就靠这书解味了,你别说,也不知道是谁画的,画的那么好……”
那人又站起身来,与另一个有说有笑的走了,月婵长出一口气,抬脚刚要赚脚下好像被带起什么东西,扑棱掉在地上,她弯腰刚要捡起来,只听从里面传来低低的哭声。
“我过去看看。”
月婵连忙走了过去,萨孤城弯腰捡起掉的东西,天色太黑也没看,直接塞进衣服里,也跟着她进了里面,只见月婵抱着一个全身赤光光的小男孩,看样子他就明白了,原来那两个士兵找不到女人居然欺负一个男孩苟合,这孩子看起来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
“别害怕,一切都过去了。”
月婵对这种事情也是一见便知,轻拍着那小男孩,小男孩哭了好一阵子,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死了算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你娘、你爹怎么办,他们还等着你回去呢。”
“呜……”
男人不说话,看来是说到他心里了,谁没个爹、娘呢,特别是娘,这可是母子连心,月婵又安慰了一会,小男孩也止住哭声了。
“呃、呃、呃……哥哥,你真好。”
月婵一直沉着声音,又蒙着脸,小男孩还以为她是男人呢。
“小弟弟,我看这里你也不要呆了,我给你点银子,你回家去吧。”
月婵手一摸,才想起她出来的时候没带银子,怀中只有那块随身携带的玉佩,算了,这玉佩让她穿来穿去的,也是一个惹祸的东西,就留给他吧。
“小弟弟,我没带银子,这有一块玉佩,你拿这个换几亩地过生活吧。”
月婵将玉佩递了过去,小男孩没敢接,她是不觉得这玉佩有什么,可其实在老百姓的心里,有钱人才带这些东西呢,肯定很值钱。
他摇了站起来,说道:“我娘说了,不能拿人家的东西,更何况这东西如此贵重,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谢哥哥。”
月婵也站了起来,心想这小男孩还挺有志向,于是便说道:“这样吧,你拿着这玉佩,到萨孤军营,自有人会收留你,总之,这里你不要再呆了。”
“好,谢谢哥哥。”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可心里一转念,如果他在继续在这里呆着,肯定还会被他们抓来当个畜牧似的发泄,这才接过月婵的玉佩。
“哥哥,你们是萨孤派过来的人吧?”
“是啊,怎么,你想去报告他们吗?”
月婵也知道这一身夜行衣想瞒是瞒不住的,那男孩摇了,说道:“我才不会去呢,他们太坏了,打了两年的仗,一次也不让我们回去,而且在梁城还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如果不是爹娘还在晟天,其实我早就想走了。”
“哦?”月婵又试探了继续问道,“我看是你受了欺负吧,才会说出这种气话吧。”
“不是,不是我受了欺负才这么说的,是好多人都想住”
小男孩说的斩定截铁,月婵觉得有意思,反问道:“晟天一向治军很严,六王也不是一个事理不分的人,火烧梁城不过是一时所为,怎么可能会有好多呢?”
“六王是不错,可太后太坏了,总是想办法克扣我们的粮饷,而且像我这样子被欺负了,向上面军士报告,他们还不信,说我们是一派胡言、蛊惑军心,反倒要打我们板子。”
“你的意思是说,像你这样的好多?”
月婵就是一惊,心想裴子明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管,你这事事听你老妈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呀?
“恩,其实也不是六王的事,是我们的长官……”说到这里,小男孩的脸突然红了,好半天没言语,月婵心想是什么呀?
“小弟弟,你说的是不是你们的长官其实也这样对待过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