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朕比谁都明白,所以这场战才更要打,不趁现在打,拖久了以后战死的墨国将士将会更多。”这场仗除了要为她报仇,也有他的盘算,趁早解决宫国这个隐患,墨国的人民才能高枕无忧。
见劝不了他,冬十一沉默了下来,再说下去只怕要跟他吵起来了。她不懂战争的事,她只知道,自己无法承受一场战争是因她而起。
她的缄默令墨良浚很不悦,思及两人先前争执的起因正尸维新,他质问:“你是不是还无法忘了他?”
她不想在此时提及宫维新,脱口道:“与他无关,你不要扯上他。”
“你难道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竟还维护他?就连朕要攻打宫国,你都不惜一再阻止!”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自然也容不下宫维新这个情敌,她的心里哪怕只有一丝丝还想着那个该死的男人,都是他无法容忍的事,他要她的身心完完全全属于他。
她矢口否认他的指责,“我没有维护他,只是不忍两国的无辜百姓遭受到战火波及。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了。”她不想再因为宫维新的事跟他争吵,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墨良浚喝道:“站住,朕许你走了吗?”
冬十一怔愣了下,慢慢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朝他躬身行礼,“微臣失仪,请陛下恕罪。”
在这一瞬她醒悟了一件事,她把他当成情人,却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平时他宠她,刻意纵容她她无礼,可当他不高兴时,她的无礼就是大逆不
她漠然的表情仿佛一根剌,挑起了他的怒火,“朕不许你用这种态度对朕!”
“那请陛下指示,微臣该用何种态度对待陛下?”她沙哑的语气透着抹疏离。
“你是存心想惹朕生气吗?”她这种神态令他怒火更炽。
“陛下言重了,微臣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那个胆惹陛下生气。”她语气很平静,但眼里跃动着两簇怒焰。
他生气,她更生气,她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她只是想阻止他发起战争,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她不想跟他吵,想暂时避开还不行,他竟端出皇帝的架子来压她。
“你……简直是恃宠而骄。”
只因她刚才驳了他几句,他就说她恃宠而骄?!她冷着脸顶了回去,“陛下若觉得微臣恃宠而骄、无理取闹,随时都可以收回你的宠爱,你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皇帝,自然能给也能收。”
“你还说你没有恃宠而骄,朕才说你一句,你就横眉竖眼的,这是当朕是仇人吗?为了区区一个宫维新就同朕吵成这般,你还敢否认对他不是余情未了?”这要是换了旁人敢对他不敬,早就拖下去砍头了。
他的话让她气坏了,“我只是不想为了他的事跟你争吵,因为为那种人不值得,你却认为我对他余情未了,这对我是很大的侮辱。”一个毒害过她的男人她若还对他有情,她就愚昧得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