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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姐姐好。”茶楼后面自用的隔扇房里,朱辞镜见到了刚下台的金枝。
金枝是唱曲的,年轻漂亮,嗓子好气质好,平日里捧场的客人就很多,近日更是风头正劲,在跑单帮的唱曲圈子里已隐有一枝压群芳的势头。朱辞镜第一次见她时是单独和她说话的,第二次她身边就有了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鳜这次,一个小丫鬟变成了两个,另还跟着一个年纪小小的姑娘,看模样,十年后俨然又是一个金枝。
朱辞镜多看了小姑娘一眼,金枝就把她推到前头来行礼,对她说:“这就是给咱们写曲子的朱公子,你不是一直敬仰么,这次终于见了,要多多向朱公子讨教。朱公子肯指点你一点点,你就受用不尽了。”又跟朱辞镜说,“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小金鱼儿。”
小金鱼儿在听说朱辞镜是“朱公子”的时候睁大了眼,但很快又收敛住,稳稳重重给朱辞镜福身。看得出来,她被教得很好。
朱辞镜穿着男装,随手把腰上挂的一枚玉佩解了下来,递给小姑娘当见面礼。
玉佩成色很一般,不值什么,随便挂着玩玩还好。可金枝受宠若惊似的低叫了一声,“这怎么使得!”
朱辞镜觉得她很有意思。头次见面时她架子很大,态度非常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第二次见,因给她的曲子唱出了一点小名气,她态度就热络了不少,这回更是亲近了。原来她那副清高模样都是装的。
“年过得如何?”朱辞镜把玉佩撂在桌上,爱收不收反正她送出去了。
金枝笑道:“比往年忙了十倍。初一、初五这样的日子,好几家都来请唱,只能去一家,平白得罪了不少人,回头还得主动上门去补,酬劳都不敢要。好在大家过年图个喜庆,赏钱给得不少,连鱼儿都添了一副银宝头面。这都要托赖朱公子的曲子。”
鱼儿突然插嘴,“姐……公子这次带了什么新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