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目光停住在书桌一角的信封上。
晗儿亲启。
醒目的几个大字,文烨心中一声冷含拿起信封打开,掏出信纸,里面只有简短的一字:是。
文烨眉毛凝在一团,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将纸又完完整整地塞回了信封里,拿着就起身,“来人!去大牢。”
走到大门口,文烨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顿足许久,忽的将信封交给了一旁的小镜子,“你,给她送进去。”说完,自己转身又回到璟銮殿。
小镜子瞅了瞅手中的信封,又望了望文烨离开的背影,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以来,文烨不再去见苏姿晗,却仍不让外人对其进行探望,能去送饭的就只有小镜子。
小镜子将信交给苏姿晗后就退身离去,不敢多说一句话,脚刚踏出门口,身后就传来苏姿晗惊慌的呼喊:“小镜子公公!小镜子公公!”
小镜子连忙退了回去,苏姿晗自从关进牢中以来一直静的,仿佛已经无欲无求,如今见到她如此恐慌着急的模样,小镜子不由得慌了神,“娘娘,怎么了?”
苏姿晗嘴唇有些苍白,“朝中近日可有什么事?”
小镜子想了一想,这可不好说,朝中每天都有事发生,可是最近却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回禀娘娘,朝中现如今还是和以往一样。”
卫王最近也没什么与以往不一样的举动吗?
苏姿晗很想这样问,却不敢问,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将袖间取出一物,“劳烦公公将此物交给小泉子。”
小镜子低头瞅了那物一眼,是一片小钥匙,“这……”
苏姿晗之事,他不敢马虎。
“在这世上,我已无亲人,虽曾为皇后,但对我忠心宅唯有小泉子一人,我此生怕是再也无法从这出去,我不是一好主子,没什么能给他,就请公公将此物交予他,换个一二两银子,以后也能为生。”
小镜子稍作思考,“行,娘娘吩咐,只要奴才能办,一定尽力办到。”
苏姿晗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公。”
小镜子微微叹息,不知为谁而叹。
苏姿晗眉毛紧锁,忧郁丛丛,辛去非的那个字有如给她当头一击,令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为什么当初她问的时候辛去非不告诉她,现在却要突然告诉她答案?
想到她母亲临终前对她说的那句话,思绪如大水冲开大坝,阻塞的洪水浩浩荡荡滚滚奔腾,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告诉你哥哥。
苏姿晗一阵颤栗,攥紧了手中的信纸。
先生,哥哥。
当小镜子怀揣着苏姿晗交给他的钥匙回去时,文烨埋头批阅着奏折,却开口就问:“今日去了这么久,她可有跟你说什么?”
小镜子心里咯噔一声,本来他是按照苏姿晗所说,等有机会就私下将钥匙交给小泉子,可是,文烨如此问了,他不敢对文烨有任何隐瞒,因为他知道瞒不过文烨,文烨对苏姿晗的上心程度,他再了解不过,“娘娘给了奴才一钥匙,让奴才交给小泉子。”看了看文烨的神色,“她还说,此生怕是再也出不去,给些钱两,让小泉子以后为生,奴才去看过了,确实是娘娘首饰盒子的钥匙。”
小镜子虽然答应了苏姿晗,他也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万一因为他的疏忽不小心让苏姿晗逃了,他就算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文烨砍,所以谨慎起见,特地去查了苏姿晗交给她的钥匙到底有何作用。
文烨虽将苏姿晗废了,但凤鸾殿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保存着,桌上的凤印,孤零零,到底在等待着谁?
永远都出不来吗?听着小镜子的话,文烨突然心酸,依照苏姿晗的性子,为小泉子做打算倒算是情理之中。
之后,文烨再也没有了话语,小镜子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皇上,几日后卫王府的寿宴,您可要去?”
“卫王难得举办一次宴会,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