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那么终将会有一天,李书实能够完成那堪称为大的壮举。
说起来在古代中国貌似当真没有一个朝代能够完成读音上的统一,甚至若非始皇帝统一了文字,而三维立体化的方块字又是属于比较难于因为读音的不同而发生变化的文字。这才让种花家的兔子们不至于像某只超级重口味的欧罗巴女神的子民,因为方言的不同而打出了脑浆。最后不得不变成一个又一个袖珍纽扣,就算勉强用线连起来比起一个整体。反而更像是被穿起来的秋后蚂蚱——一只蚂蚱蹦跶不起来的时候整串蚂蚱都跟着一起报废。
哪怕其他的蚂蚱都很勤劳。
好吧,上面的当然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事实上蚂蚱勤劳什么的当真只是异教徒。
也因此很多人都调侃说,只要在一个地方碰到一大群口音相似的人,那么这群人一定都来自并州军下辖的区域内。
这当然只是一句玩笑话,毕竟别的地区难道就不允许出现“一大○波”人么。
就算是法西斯也不会将他们有限的精力投入到这无聊的事业当中去。
酒楼里因为这些放工后涌入的客人变得热闹起来,喝酒划拳的声音,酒碗与各种材质碰撞发出的声音,还有各种吹牛打屁的巨大声响,不过对于这一切不论是店主人还是来到这里消费的客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他们原本就很喜欢这样的氛围,那些不适应这里环境的人除了因为应酬而不得不来到这里之外,大多都会选择一些比较偏僻的小酒肆,点上一碗热好的酒浆,在昏暗的灯火下慢慢品尝着略带苦涩或者酸涩的浊酒,体会人生的孤独。
可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却有一个地方好似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一般,如果说之前人少的时候,这样显得静得过分的地方还并不引人注目的话,那么现在那里就好像海洋里为航船指明方向的灯塔一样,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其实说起来就算是如今被各种吵闹的噪音所包围的酒楼,其实也是有专门向贵宾开放的雅间,就算隔音的效果并不算好,但对于喜欢清静一点的人而言也还足可聊以。而像这样一桌子人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喝酒,偶尔就算交谈也是低声细语——至少对于他们身旁的人而言想要在那些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那些人到底都说了什么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当然,这些工人们虽然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里混进一群奇怪的人感到十分好奇。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前去挑衅,毕竟那些人当中有好几个看面相就有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而那个细皮嫩肉的小个子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大贵族家未成年的公子哥。
总结起来的话完全就是有身份的人带着各种家丁保镖什么的外出游玩的节奏。对于这样有身份的人,别说是他们这里。就算是正在交战的地区只要不遇到乱兵他们也大可以去的。
所以就算是灌了黄汤马尿之后,他们同样对那些斯斯文文的家伙保持了足够的疏远之心。
最多也不过是多看了对方几眼,然后借着酒劲讽刺一下那些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的混蛋。
可惜,这样的讥讽同样不敢明着说出来,因为有人已经注意到那伙人将刀剑之类的东西摆在自己身边稍稍有点显眼的位置,这显然意味着那些家伙的确并非善茬,绝对是一群麻烦的人,就算他们都是来自并州军辖下之地。可也不认为自己就有能力招惹这样的一些人。
当然,如果对方主动惹事这些北方人也不会害怕就是,那些中原来的南方人可是因为挑衅被他们明里暗里地修理了好几次,别看只是一群出大力的臭工人,他们的工头里可是有四个从并州军退下来的老兵,就算都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人,可本事一点都没落下。
自然而然,拼酒的时候他们也会经常说一些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不过他们几个当中在军队中做得最好的那个也不过是什长一个,所以他们口中的丰功伟绩。大抵不过是吹吹牛皮,又或者是将真正在战场上表现好的袍泽那些事迹都移植到了自己身上而已。
这样的做法倒是深得移花接木的精髓,想必如果能够投胎到李书实穿越前的那个时代。绝对能够成为一名不错的网络写手,至不济也是一个每星期能够拿到上千票推荐的同人作者。
因为明天还要工作的缘故,这样纵情的时间不可能持续到太晚,更不要说敖仓就算不是县城,但作为军需重地,附近还是有着巡逻的军队,所以总不能那些士兵们都已经就寝而这些工人还玩得正嗨,话说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不了多久大概就会发生哗变事件了吧。
当然另外的一个原因大概在于守卫这里的士兵基本都是来自中原地区的南方人。他们自己的乡亲还在加班加点昼夜不停地工作着,可是这些北方佬竟然在这里花天酒地。当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是无法忍受的吧。虽然他们的长官或许曾经在并朔地区待过不短的一段日子。
不管为了什么,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休息对于身体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让身体的器官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完成一系列的休整和自我修复,简直是一种最为经济实惠还不需要吃药的养生,而那些昼夜颠倒,在阳气十足的时候睡大觉,阴气升腾的时候熬夜加班的人就算没有过劳死大抵也会是疾病缠身吧,所以现在除了程序猿之外,网络写手也成了高危人群。
爆肝爆得太狠虽然可以让群众喜闻乐见,但当真是要小心把肝爆掉。
于是,原本吵吵闹闹的环境还是逐渐平息,就好像大海涨潮退潮一般,只是中间变换的速度显然要超过潮水的起落,还没有完全醉倒的人扶着那些已经变成醉猫的家伙——就算不是什么高浓度的烈酒,但是总是会有一些逞强的家伙如同灌白水一样,又或者是天赋异禀的家伙仅仅几口猫尿就直接倒下,最后不得不拜托那些已经习惯了的工友们。
不过认真说起来,其实这个年代的醋喝多了也是会醉人的,而且因为发酵的足够充分,倒是不用担心甲醛超标之类的问题,对于某些酷爱此道的人而言,更是无上妙品。
对,不用往别处看,并州除了酒水出名之外,那老陈醋也是鼎鼎大名,虽然李书实并不是那种顿顿离不开醋的“控”一族,但苏小萝莉的凉菜里基本上少不了这一味调味料,像张扬和王凌那样的狂热爱好者更是顿顿离不开。
所以说喝到醉倒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感觉上头却也并非什么稀奇事。
不过离开的时候,文聪注意到,那一桌显得有些特殊的客人似乎并没有打算离去的感觉,而正在收拾准备打烊的店小二看起来也没有催促他们的意思。
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只是更加确定了对方不凡的文聪倒也没有心情在这种事情上追根刨底。
这个是一个麻烦丛生的年代,能够少一事就何必多一事呢。
这样的他,自然也听不到从那张桌子那里传来的“真是一个平静的完全没有一丁点战场感觉的地方”这样的评价。
而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了,那桌客人才好似突然醒悟过来一般,似乎也准备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结账,只是看起来不论是掌柜的,还是店小二们,也没有向他们要钱的打算,只是默默地将那些残羹剩饭收拾掉,将有些凌乱的桌子和垫子摆好。
敖仓的夜,总算是变得有几分宁静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