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
一直到孩子被拨浪鼓闹的有些不耐烦,诸葛冥才终于得了一个亲近儿子的机hui!
他上前一步:“我抱他走走,你看他快哭
他走走,你看他快哭了!”
小家伙瘪着嘴儿,的确一副快要张口大哭的样子。
上官若不情不愿地把孩子递到了诸葛冥手里。
诸葛冥那一瞬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了!
昨晚只单手搂了搂,还没真正感受到他软软小小的模yàng,就被上官若抱走了。
现在,他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抱一回儿子了!
“哈哈——”
“噗~”
诸葛冥的笑声与儿子小屁屁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然hou,诸葛冥感觉手掌一热,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儿子拉粑粑了……
……
吃饭的时候,诸葛冥给上官若剥了一个虾。
上官若嫌弃的眸光在他手上扫了一个来回。
他一怔,讪讪道:“我洗手了……”
……
这一日带娃的经验,总结一下就是,诸葛冥大帅成了儿子的专属坐便器。
上官若与陈世子抱小家伙的时候,小家伙啥事儿没有,一到诸葛冥的身上便不是拉屎就是拉尿。
用牧民们的说法就是,他认得你的味道了。
诸葛冥:“~o(>_<)o~”
……
陈世子不能一天到晚守着上官若,他是人,是人就得上厕所。
守了一天的诸葛冥,终于等来了与上官若还有儿子一家三口独处的机hui!
诸葛冥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若儿,咱们儿子还没取名。”
上官若不理他,打了一盆水给儿子洗澡。
她洗得糟糕透了,该洗的地方没洗到,已经洗过的又重复洗了好几遍。
小家伙困惑地看着那只在他左腋下擦了三遍,却永yuǎn没擦到右边去的手:“啊咿啊咿……”
听到儿子发出声音,上官若眼睛一亮:“娘亲是不是洗得很舒服、很干净啊?”
小家伙:“……”
洗完澡,小家伙睡了,这是一个在任何状态下都能迅速进入梦乡的人,乳母在看完上官若给孩子的穿衣过程后,得出了以上结论。
诸葛冥轻咳一声:“若儿,我给他想好名zi了,就叫诸葛夜。”
“诸葛烨?”上官若柳眉一蹙,“不是你侄儿的名zi吗?”
诸葛冥忙道:“同音不同字,夜色的夜。”
他承认,叫这个名zi,多半是因为诸葛烨很讨他喜欢,诸葛烨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他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他想用儿子的名zi纪念他,就像……他将一直活在自己身边一样。
“就叫这个名zi好不好,若儿?”
上官若现在看他百般不顺眼,他取的名zi,自然也入不了耳:“不好!”
诸葛冥的眸光暗了暗:“那你想叫什么?”
上官若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时,陈世子进来了:“要吃年夜饭了,准备一下。”
上官若看了诸葛冥一眼:“你不去换身衣裳?一身的味道!”
那是自己儿子的味道!
诸葛冥嘴角一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房换衫了。
谁料,等他返回这里时,却被告知,上官若抱着儿子,跟陈世子一块儿离开了。
上官若还在坐月子,离开王庭是不可能的,可如果只是吃顿年夜饭,又会是在哪儿呢?
路上,奴仆无数,却没一人告诉他答案。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
走在充满了陌生感的小道上,听着鞭炮在庭院炸响,看着眼花在头顶燃放,突然想起小时候,六皇子偷偷带他出宫放烟花,那时候的烟花真美,比现在的美,他喜欢得不得了,就说“六哥六哥,明天还能放吗?”
六皇子说,“不可以,只有除夕能放,你快点长大,明年这个时候我给你带双份儿的!”
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缘故吗?他居然有些想念六哥了,还有娘亲。
每年除夕,娘亲都会做一大碗饺子,看着他一个个吃完,吃到有铜钱的那个,便奖励他一个小礼物。
今年,没吃到饺子,没人会给他做饺子。
这不是他的家乡,不是他的家,说的好听,他是个姑爷,说的难听,他是个外人。
在这里,上官若无需尊敬他,无需迁就他,无需包容他,只要她乐yi,她能赶他一百次,像赶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而那些奴仆,平日里笑嘻嘻地叫他姑爷,一看到上官若的态度冷下来,便会自动将他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这也是他,不爱回王庭的原因之一,呆在军营,都比呆在这更有归属感。
不远处的金殿,宫灯摇曳,明珠生辉。
上官若抱着儿子在藤椅上赏雪,在她身旁,大君与陈世子摆开棋局,杀得红光满面。
这才像一家人。
而他,俨然是个多余的人。
诸葛冥怔怔地站在雪里,雪花飘进眼里,慢慢sh润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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