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若!”他咬牙,“开门!”
上官若将头蒙进被子,双手捂住耳朵。
诸葛冥的火气腾地一下被烧得血旺,但他又不能发火,吓着上官若没事,吓坏他儿子可就大事不妙了。
他甩袖,回了自己院子。
这是认识上官若以来,过得最憋屈的一天!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还不知道的是,憋屈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推开房门,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他浓眉一蹙:“
而来,他浓眉一蹙:“谁?”
光影中,一张冰冷的国字脸缓缓转了过来,目光沉静,如一潭万年不动的死水,他张口,声音仿若从死水深处凿了个眼儿,一点点溢出来,诡异而狠厉。
“你还知道回来?”
诸葛冥单手负于身后,扬了扬下巴:“你在我房里干什么?”
大君勾了勾唇角,笑得很是冷漠:“这是王庭,是喀什庆,没有那一处不是我上官鸣的。”
“我不想与你逞口舌之快,没什么事的话我要歇息了。”语毕,似乎不希望大君反驳,又补了一句,“你我之间,应该更没值得叙旧的东西。”
大君的笑意又冷了三分,随手拿起一支毛笔,细细把玩了起来:“当初你在为我效命和娶我女儿之间选zé了后者,如果你还承认自己是个男人,那么,你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光彩吗?”
诸葛冥冷冷一哼:“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质问,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我娶你女儿,可没答应与你账一一笔勾销!”
“啧啧啧。”大君摇了摇头,“怎么说我们也是翁婿,中原的翁婿都是像这样相处的?”
诸葛冥不屑地睨他一眼:“别装傻了大君,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要我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难以自处!”
大君眯眯眼,眸子里泛出一丝危险的光束:“诸葛冥,我做什么是我的事,与若儿无关,有本事就别把账算在一个女人头上。”
诸葛冥冷笑:“我们中原有个词,叫父债子偿!”
大君笑得越发灿烂了:“照这么说的话,你最该怪你儿子才对。”他站起身,双手撑住桌面,阴测测地道,“怎么办?若儿好像还不了我的债,不如让她的儿子继续代为偿还。”
诸葛冥再懒得与他废话,扬手,一记凌冽的掌风劈了过来!
大君面色不变,在掌风即将袭上命门之际,一拳顶了回去!
一年前,诸葛冥不过是他一只手就能捏起来的小鸡仔儿,纵然成长了一年,但鸡崽儿就是鸡崽儿,还能长成雄鹰不成?
大君根本没将诸葛冥的攻击放在眼里!
然而,当他的拳头被诸葛冥的掌风劈开一块血肉时,他才惊觉,自己低估对方的实力了。
他敛起笑容,反手一转,蓄内力于掌,朝诸葛冥轰了过去!
诸葛冥扬袖折身,双手画了一个太极圈,将内力纳在了自己掌心,而后奋力一推,整个力量像鞭炮一样,射中大君并在他身上爆zhà了。
尽管,只炸掉了一截袖子。
可这对于战无不胜的大君而言,简直是一记血的耻辱。
大君看着破碎的袖子,淡淡一笑:“好,很好,不愧是若儿看中的人,不过你也别太得yi,想胜我,你完全不够资格。”
诸葛冥当然明白,单打独斗,自己不会是大君的对shou。他刚刚用了七成功力,也才炸掉大君一块袖子,还是在大君没怎么还手的情况下。
大君应该是轻敌,认为他不可能将那团能量化为己用。
如果他故技重施,大君一定不会再让得逞。
原来还不够,远远地不够!
拼搏一年,歼敌无数,拿下军营最高统帅的位子,武学上也突飞猛进,以为足够与大君较量一番,没想到,还是差了那么多!
还要更努力才行!
总有一天,他要将那个男人踩在脚下,听他认错!
出了大门,大君松开握紧的拳头,月光下,他粗粝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诸葛冥以为他没还手,实则不然。
在自己的力量被反弹回来的时候,他用手掌生生接下了将近一半的功力,只不过动作太快,诸葛冥没有看到罢了。
一开始,他觉得若儿喜欢诸葛冥,完全是被诸葛冥那张艳绝天xià的脸给迷惑了,而今一看,这小子倒真有几分本事!
才一年,就已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境界,比起当年的他,也算有过之而不及了。
翌日,诸葛冥按时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直接奔向上官若的房间。
他就不信,大白天的,她还会关着门!
事实证明,上官若的确没关门,然而诸葛冥却觉得还不如关着呢,如此,他就不会看见这么闹心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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