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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娇儿就在他身爆她不只得意地看着宿敌凄惨的下场,也注意着他脸上是否有任何不该出现的表情,纵使是眉头轻皱一下,都会引起她的注意及疑心,都会坏了他与皇兄努力的结果。
一旁,小贵跟梨儿不忍看着主子受罚,两人抱着哭泣,其他在范娇儿要求下到此观看的赵飞红等人亦是惊惶又伤心。
范娇儿想对她们立威信,想教她们都知道跟她作对的下场,确实,她成功了。
此时此刻,这偌大的硕亲王府里,恐怕再没一个人敢对她有丝毫不敬。
可她不会嚣张太久的,等到那一天到来,他会替语默讨回一切。
挨了十几个板子后,裴美乐已经痛得昏了过去,范娇儿拿了水亲自将她浇醒,下令继续用刑,她受完三十杖责后,她整个人已瘫软,动也不动。
稍晚,东虎来到他书斋,「王爷。」
邢天与正在练字,自观完岑语默遭杖责之后,他便一直在书斋里练字。
他的胸口,却什么都不能做,若是不找事情填满自己的脑袋,他怕自己会崩溃,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向来能隐藏起心情及想法、控制喜怒哀乐的他,竟恐惧自己再也无去压抑下这激动暴戾的情绪……
「进来。」
「是。」东虎走了进来,将门带上。
他继续提笔书写,「都处理好了?」
「是。」东上小心的回答,「王妃已经在牢中,暂无大碍。」
邢天与眉丘一拢,沈声道:「暂无大碍?」
「王妃受了伤,很是虚弱,但不危及性命。」东虎听得出主子语气里压抑的怒意,「卑职已将最好的金创药交给梨儿跟小贵,她们也已帮王妃处理了伤处。」
「梨儿跟小贵在看顾她吗?」他问。
东虎有些果惑,「不,没人照顾王妃。」
「没有?」他眉梢一挑。
「稍早娇夫人去了牢房,她说王爷有令,王妃虽是主子却是犯妇,服刑期间不得有人伺候,所以只有王妃一人待在牢房内。」
邢天与闻言,抬起头,两只眼睛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东虎一震,这不是王爷下的令吗?难道是他弄错了?
「卑职以为是王爷的意思。」他吶吶地说:「王爷若觉得不妥,卑职立刻让梨儿跟小贵进牢房伺候娘娘。」
「不妥?」邢天与唇角一撇,「没有不妥,好极了。」
其实王妃私通男人之事,王府上下都没人相信,可她不只承认信是她写的,还宁死也不说出是捎给谁,就算她真的清白,这事都有值得议论之处。
王爷会不会是因此才生大气呢?
「没事了,你下去吧。」邢天与重新提笔,淡淡说着。
「卑职告退。」东虎一揖,转身走出书斋。
东上离开后,邢天与又写了几个字,突然就使劲将笔往案上一拍,抓起砚台便往墙上砸!
他的两只眼暗射出肃杀的目光,脸上是掩不住的怒意,他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深吸口气,他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