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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呢?”我幽幽的开口,却不敢抬头看他。
“前生因,今生果,来生……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世擦肩而过。”太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直接说。
我咚的仰天躺在地上,满地的血浸染了我粉色的衣裙,也浸染了我的思绪。太白的意思很明确,前生为因,今生结果,因果相还,来生……不相干。
即使擦肩而过,心有所感,回首追望,却终是怅然若失,黯然离去。想不起,记不清,你又如何知道前世的你们曾如此相爱相守,不离不弃,许下生生世世的承诺呢?到最后,一切,都只化为佛前的尘埃吧。
“节哀吧。”太白慈爱的摸摸我的头。
“如果,如果我只要今生呢?”我泪眼滂沱的看着他。对孟羽,我说不上爱,但却是一点恨都没有了,而他的情深义重,普天之下,又有多少女人能不为之动容!我感动,我心痛,从他给我擦去眼泪的那一刻,我想我爱他。不关前世,只是今生。
太白瞟了我一眼:“用下一个轮回换么?”
“什么意思?”我坐起身,定定的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命格。你的命格是十二轮回,现在的他们,每世只有一个能伴你一生,还有一世是空的。”
“你的意思是——那我今世就是所谓的空的?”我惊讶的看着太白。
“空谓之幻,万变无形,就是说这一世,根本没有轨迹可言。你可能会遇上一个,也可能会遇上十个,也可能一个都没遇上。但很特别的,你今生竟然一次遇全了。”太白摸着下巴,故作深沉。
“那你的意思是——用下一个轮回里空生中与他的相遇来补我们这一世?”我看了眼地上的孟羽。这样说的话,下一个轮回里那一世我肯定不会再遇上他。
迅速算计着,从某个角度来说,下一世的空生谁都说不定会不会遇上他,也就是这本就是个未知数,遇和不遇都只有50,的可能性,而用来换今生,那肯定在一起,用下个轮回的50,换今生的100,,这结果还用说么?
“成交!”我一拍大腿,把太白吓了一跳。
皱皱鼻子,太白一下委屈起来;“那还得我去请阎王吃饭……”说着又忸怩起来。
“去不去?”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想到还可以复活,我心情陡然间好得不能再好了。
“去……去……”太白立刻怂了,喃喃着消失了。如果我最后没听错的话,他喃喃的好象是:又要被那色狼吃豆腐了……
原来阎王还暗恋,呃,明恋太白啊……这天庭什么世道呐!
送走了太白,我才定下心来收拾战况,怎一个惨字了得!整个厢房都跟被喷了红漆样的,彻底红艳艳的,夹杂着一些疑似脑浆的白点,地上内脏肠胃流了一地,断肢残骸满地都是。这——真是我的杰作么?我不禁有些骇然。难怪太白要出来了,真的和人间炼狱没什么差别!
踢开脚边的断手,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太白了。一点都不把人家当长辈不说,还总欺负他,揍他,每每出了事却都是找他擦屁股。暗下决心:以后一定不再随便欺负他了!当然,我没说不勒索他。有歌唱得好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泡美男哇……
“咦?意晴!”我扑过去,抱住意晴。他倒在墙边地上,额头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沿下来挂过眼窝,淌过鼻梁,最终凝固在颊上。我忽然知道那时候的一声巨响是怎么回事了,他们竟然按着意晴撞在墙上!
我慌乱不已,应该没事的吧。没关系,没关系,实在不行找太白……伸手一探,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咳……”孟羽一声微咳,吐出一口血来。
张了张嘴,我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哽咽着说不出话儿来,只是望着那个渐渐坐起的人儿,泪如雨下。
*
高大的国丈府张灯结彩,焕然一新。虽然本来就很新。高大的门墙,里面红砖绿同楼阁重重,不时逸出欢声笑语。
马车再也走不过去,只能在原地候着,等着前面的马车一辆辆卸下礼物,赶去别处停放。等了半个时辰,我实在受不了了,拉着众美男跳下马车:“我们翻墙进去。”
没想到一向邪恶不上路子的小紫子到忸怩起来:“不太好吧……”
无尘也点头帮腔:“翻墙给岳父看到了怎么办?”这话一下把所有人都难住了,于是刚才还跟着我的翻墙派一下齐刷刷后退两步,不愿与我为伍了。
真讨厌,到底是老婆重要还是岳父重要啊!怒。我决定自个儿翻墙!
翻个墙对我这样的高手还不小意思么!一提气,看我720度旋转花样翻墙!
砰!
墙外众美男就听里面一声响就没了下文,一下都急了:不会是摔到哪了吧?一急之下,也顾不上岳不岳父了,匆匆跟着翻墙而入。留下不会翻墙的几人干跺脚。
最可怜的当数小紫子了,情急之下忘了自己不会武功,用力跳上去,结果弹跳力不错,扒拉上了墙头,却再也上不去了,又不愿下来,于是就这么一直吊着。
难得乖乖变人的旺仔看了施然一眼,就地一滚,然后一黑一白两团影子射进院落。
最后就剩下无尘、意晴、沐寂雨在那呆呆的站着,最后沐寂雨摆摆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急性子呢?”说罢,招呼着小紫子下去,然后带着他们走后门进去了。
话说我这头。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却是温热而的感觉,还夹杂着微微沉重的呼吸声。不用说,我立刻知道现在啥情况了。俺出车祸,呃,人祸啦,撞人了!
瞄开一只眼看看身下,紫色华服,外罩轻柔白纱,黑发柔顺,睫毛轻长微颤,漂亮的面孔美则美矣,却是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妈妈的,姑奶奶就这么重么?!
说实话,我确实不胖的,古代没有体重秤,我用曹冲称象的方法称过自个儿,也不过90斤而已,有必要作出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么?!好吧,我承认我花样翻样可能会有“一点点”冲力,肯定不超过1吨重物冲击力的,有必要这样么,真是!含弱不禁风!
这样想着,我心里的负罪感一下降到了最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却不想脚下被拉住了。
疑惑的一回头,就撞进一双温和但不失坚韧的眸子里:“道歉。”他的声音很好听,和他的相貌一样出色。
无视他一闪而过的惊艳,我直接很粗鲁的朝他扮了个鬼脸,然后一脚把他的手踹开,拔腿就跑。
“零儿?跑什么呢?”凤清吟刚落地,疑惑的看着跑远的我,又看看脚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人。
孟羽笑着跟上来:“不会又得手了吧……呵呵。”
“不会。”景浩白摇,像只纯洁的小绵羊,“他的衣服没乱。”
“她是……”华服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
“我妻子。”凤清吟立刻接口。
“呃?已经许人了?”华服男子直觉的想用“许人”而不是“嫁人”。
凤清吟雄赳赳、气昂昂的抬脚离去。后面一黑一白俩小影子立即跟上。
“那你们——”男子疑惑的望着景浩白和孟羽。
“我是她相公。”景浩白也快步跟上凤清吟。
“我么……是未来她儿子的亲爹。”孟羽朝男子笑笑,掠身跟上。留下华服男子傻傻的在那慢慢消化这惊世骇俗的婚姻传奇。
看着人来人往的前院,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最讨厌热闹了,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