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即是有缘,来,孟某先敬诸位一杯。”说着,倒上酒,跟豪气地先干为敬。
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虽然还是那张讨厌的脸,却没了从前那种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感觉。他是武林盟主,进出过的酒宴比我们吃的饭还多,这种情况他不可能迟钝得一点感觉都没有,明显是刻意为之的。是,如果意晴就此离开,那么从今以后他恐怕将与我们再无瓜葛了,所以我们必须将他留在这张酒桌上!
笑笑地举杯,这贵公子视线扫过我们,仰头饮尽。然后站起身,也给自己倒上酒,再一一给我们斟满,“寂雨也敬几位。”话是给众人说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像是在等我的回应。
我第一反应就是:哎~~俺花小新的魅力果然势不可当啊~瞧瞧,又收服了一位!可惜这样的优越感没持续太久,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寂雨?寂雨?我在哪听过?肯定听过!
脑子一时混混沌沌的,就像有个七八十岁的欧巴桑一直在里边唱经:寂雨——寂雨——
大概是收到我的惘惑,这沐寂雨也不深讲,只是淡然浅笑,拨弄着旺仔的皮毛:“这就是前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千年灵狐吧?”
吃得正欢的旺仔一颤,尖鸣一声,黑色闪电一般射进我的怀抱,打翻了我手上的酒杯。
我正郁闷,却发现这小抖得厉害,忽然间心疼了一下。他——被捉住后吃了很多苦吧?每天都活在恐惧中,也不知下一刻是否就成了别人餐桌上的美食。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下山找我么?我——
叹了口气,我拿出手帕细心擦掉它沾在身上的酒水,安慰地拍拍它。有我呢,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它受这样的害怕了。
“果然通灵呢,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沐寂雨赞赏似的笑了起来。
我这才留意到刚才的杯子被打翻在地,赶紧弯腰捡起,还好没破。小心地擦干净,放回桌上,再抬眼,却正撞上他探询的目光。
“听说……灵狐会化成人,不知别的动物……”
我一顿,随即猛然想起来了!他想说的是:不知别的动物是否也会幻化成人,比如说——猫!
沐寂雨!那个给我挂上铃铛,然后夺走我初吻的小奶娃!
我睁大眼看向他,他却收回了目光,笑笑地继续斟上酒,离桌一一敬酒去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他认出我了?小紫子和无尘一眼认出我可以理解,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对这个的接受能力自然高上许多,但——但这个人怎么也能一眼认出我的,我就想不明白了,虽然他貌似把我当猫妖了……
看着他在酒桌中翩然穿梭,像一只淡青色的蝴蝶,我心里毛毛的。被人看穿的感觉真的不太妙啊。
“咳,那个男人真不错。”
“是啊,是……呃”我僵硬地回头,看向脸色不太妙却依旧笑得比罂粟盛开还灿烂的小紫子。得,俺又要死啦死啦滴了。闭上眼,我决定英勇就义,坚决——不承认我对那奶娃有非份之想。当然本来就没有。
“小新认识他?”就连无尘也成了好奇宝宝。
“不认识!”我这次答得很快很坚定,“谁会认识那种不梳头洗脸,衣服鞋子都穿不好的邋遢王啊。”我撇撇嘴。
孟羽的食指在颊侧来回移着:“那衣服好象是雪蚕丝的,拖鞋应该是传说中的沉香木……”
“那又怎么……什么?沉香木!”我尖叫起来,引得远处的宾客都看着我。讪讪地笑,我摆手示意没事,众人这才恢复刚才的热闹,倒是沐寂雨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笑笑地看了我这边一眼。
“沉香木而已,很贵重吗?”一直没说话看着我们的意晴忽然开口了。
我一呆,忽然有点抽:“沉香木……就他脚上那双拖鞋,就可以换这整座沐府。”
意晴傻傻地点头:“哦。”
我再次回过头盯着意晴。他撒谎!他家肯定不是他说的什么中原大户人家!刚才那无意识的一句文化,他用的却是“而已”!全中原最有钱的,撇去这沐府,尚有洪家,冷家堡,除此之外,谁敢用“沉香木而已”这个说词!
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意晴俊脸微红:“我说错什么了吗,姑娘?”(幸好不是花姑娘……)
“没什么。”被他那句姑娘唤回了神,我叹了口气,有些颓丧地坐下。他什么都不记得,问了也是白问。
再次看往那只向我们翩翩飞来的蝴蝶,我才发现,这真不愧是江南第一“贵”公子,一身行头,貌似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眼见他回到桌边准备入座,我赶紧迎上,拉住他:“你是怎么会想到……呃……”我忽然不知该怎么表达的好,难道真承认自己是只猫妖?要真是我也就认了,但问题是我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结果这很贵的公子一回头:“这么美丽的女子,还能吸引这么多出色的男子,让人很难不往偏处去想。”
我哐啷,一头栽倒。本以为这这么聪明,谨小慎微,秋毫必察,必定是判断得有理有据的,结果——结果就tm一迷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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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中……写啊写的,写了,就忘记了……
今天又没写到,明天再写吧……月大,再给俺一个机会吧……哭
俺明天一定摘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