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她怎么还在学校逗留,我记得她离开的比我早。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在距离愈渐缩短的过程中,愈能听到厕所里传来小声的说话声,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就在我靠近门边时,我听到一声细小的怪异的叫喊,声音不大但是令人发指。
我没敢进去一看究竟,可是水静会不会在里面发生了危险我迟疑着,难以决策,就在这时,一声更大的叫喊声传来,仿佛冲破门板直接撞击到我的鼓膜深处,我惊恐的抖了一下,走廊窗户外面的天空放佛都变色了
顾不上害怕,我更担心水静在里面是什么情况,于是一推门我冲进了女生厕所
我没看到她,可以说没看到有人,只看到洗手台的瓷砖上有血,
“水静”我紧张的叫道。
战栗中,我依次打开每个隔间查看在第四个的里面我看到了她
“水静。”
顾不上眼前让我不敢想象的画面,我伸手去扶她,因为此时她躺在马桶的一侧,手里握着两样东西刀片,和不知道名字的药粉。
水静的校服很凌乱,不均匀的沾着血迹,我不清楚她对自己做了什么,我拉扯着她的手臂,以她的体重我是没办法把她拉起来,只能勉强扶她靠在隔间的隔板上。
“水静,发生什么事了?”
“小希”她眼神涣散的看看我,随后目光又飘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我整理着她的校服,领口处,那条刺眼的红色痕迹露了出来,然后我伸手拉开一看
还有更多的痕迹遍布上她脖子上,接着手腕上、躲在裙摆下面的大腿上那些伤痕新旧交替,结痂的和重新被割开的混在一起,横斜交错,造成这些鲜红画面的东西,无疑是她手中的刀片。
看情形是她自己割开的,我惊到了。
“水静你这是怎么回事?”
“小希”
她的意识应该算是清楚的,但我不肯定,我不是医生,做不出什么专业判断,只是觉得她有点奇怪,我说不上来,就像醉酒的人心里十分明白但举止却不受控制,就是这种感觉,水静知道我是谁,可她现在无法向我解释她在干什么。
我直观的认为那包药粉可能是那种东西,也不太确定,我听说中学生会在娱乐场所被一些成年人教唆吸食有毒药粉,它们含有兴奋剂和致幻成份,那种药容易生产,随便就可以从一些日常药品中提炼出来,而且吸食以后都容易上瘾。
我的胸腔里怦怦的剧烈跳着,这里是学校,如果再多一个人看到水静的样子她有可能被抓起来,我一慌,急忙把她手里的药粉扔到马桶里迅速冲掉,但是面对水静的状况,我明显是处理不来的,无奈之下,我拨通了森南医生的电话
在森南医生的办公室里,我捧着一杯热水等着,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森南医生从治疗室回来了
“怎么样?她还好吗?”我问道。
“嗯,她的血液里确实检验出兴奋剂的成份,不过很少量,她应该是初试者,只要没有第二次应该不会造成上瘾,身上的伤的话伤口都不深,只要她不再那样继续割下去,很快就会恢复,但是不肯定会不会留疤,我都给她做了处理,其他情况很稳定,过一会她就会醒来了。”
森南医生伸了伸背,两眼直视我,我不太好意思的向他致谢
“那个,还请您别告诉任何人可以吗?毕竟水静还是个学生我担心”
“我明白,小希,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只是,你的同学为什么会这样,她是不是受过什么巨大创伤,毕竟自残这种极端举动都是在痛苦的心情下才会做出来的。”
我无力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水静她平时爱说笑,只是春初发生事故以后唉,我也说不清楚。”
“我觉得可能恰恰相反”
“森南医生”
“没什么,小希,我也只是猜测,毕竟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挺难懂的。”森南医生笑了笑,但转瞬就变为冷静的样子。
我认为自己似乎明白什么但又难以表述,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水静的内心和她外表呈现给人的映象竟是有着如此大的差别,或者说她的背后究竟有什么在折磨她,从而她用残害自己的方式来发泄
我拿上书包准备道别森南医生,再这样耗着家里的父亲该着急了。
“水静醒来就让她自行回家吧,我想因为那个药的事情她也不太愿意跟我说什么,也许明天到学校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嗯,这样啊”
森南医生微微点头回答道。
我正准备离开,水静突然推开门进来了。
她脸色不太好,失去了以往白滑的光泽,就像刚刚呕吐完的惨淡模样。
她犹豫的看看我,我明白她有话要说。
“小希,等一下,我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关于春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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