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他也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说道:“学校曾经封锁了一个情况,就是当初跟踪过禾谷的那几个同学,一共四个人,不知道谁想出来的主意,就是他们四个,以‘铃兰傀’的名义写信给禾谷,也许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没想到禾谷真的死了,大家都知道禾谷发生意外的事情,可是,大家不知道学校隐瞒了一个可怕的情况那四个同学在禾谷死亡一周以后全部自杀了,死前根本没有自杀的倾向。”
森南医生继续说道:“学校把那四个同学以临时转校的名义从学生名册上删除了,都是在家里自杀的,只要家长不露面配合学校隐瞒当然就不会有人知道,不久以后,这个情况是在其中某一个的亲戚那里被人打听到的,转校只是个平定人心的谎言,真相是他们都自杀了。”
我从脚跟到后背被一股恶寒冲击着,他们真的都是“自杀”吗?从正常意义上的自杀能放在那几个人身上解释吗?
禾谷说出了带有“铃兰傀”的话语,可是却在收到铃兰傀的来信后到处询问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吗?难道他在故意装傻还是说,当初,被吊在树上说出那句话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禾谷。
森南医生靠回到椅背上,慵懒的坐姿仿佛在表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该说的都毫不保留说了”这种意思,我们彼此都沉默着,沉默在他说完“真相是他们都自杀了”那句话后面,各有所思,从我给他的讯息到他对我的讲述,无疑,让我们沉默的原因正是这其中循环无终的厄运,因为“铃兰傀的来信”所引发的死亡事故,尽管都是意外,让人以为并不是某双翻云覆雨手在推转命运的轮盘,可冥冥中那些血淋淋让看见过的人不堪回首的场面就是由某个“阴暗物”在作祟、在执导这出还没演完的死亡大戏。
森南医生询问到十年前有关禾谷的一切事情,我以为的那是一切“症结”的答案,不,那也许才是刚刚拉开戏幕的序章。
我是不是必须面对“那个事实”
铃兰傀会把下一封信写给谁
“小希,不要把它看作必然的厄运。”森南医生安慰我道,“虽然我也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但你的同学确实也是意外死亡,我们不排除那真的就只是一出意外,没有特殊意义,别想那些容易让人走火入魔的问题,我作为你的医生,只希望你病情康复后能健康快乐的生活,你需要的话我也会继续帮助你,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冲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嗯。”我点头道,但突然又想起什么,“哦,那个我在教室看到的‘那个东西’,森南医生怎么看呢?”
我还是无法摆脱这种阴影的折磨,然而我还认为“他”和铃兰傀不是一回事,是没有关系的,我无法一言蔽之,也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有如此坚定的想法,但就是觉得“他”肯定不是。
那“他”是什么?
森南医生对此也答不上来。
我知道,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作答的问题。
进入新的一周,班长桃井贴出了一周的课程安排,虽然那面墙的角落还放着祭奠春初的花束和几件女孩子的小物件,并非对此视若无睹,但大家也还能保持着平静的状态上课和学习,度过着以为相安无事的日子。
“回信”依旧没有间断,如果一开始这就是阻止厄运来临的办法,无论春初的死亡算不算厄运名单上的第一个,这个办法仍然被大家默默的执行着,只是想平安度过这一年,仅此而已,不这样做也没有其他办法可行,所以我们每天依旧都在给铃兰傀回信。
当然,也不会有人去问“如果某人某天忘了回信,厄运开始了,那种时候还有解救办法吗?”
这也是我一直挂在心里的疑问,还有吗?可以挽救的余地?因为,我认为,它已经开始了。
然而,在这种时候,有些不和谐的东西也开始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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