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土坑里刨出来的是一封信
“我也喜欢你。ts”
信封上写着铃兰傀收。
“请你当做没看见好吗?”
我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我吓了一条,一转身,那张白的透明的脸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是宫山,他站在一棵树下面,两只煞白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把它给我。”他伸出其中一只白的像纸人一样的手,一步一步缩短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我僵住了,事实上我是吓到了,宫山的样子让我有种他会走过来把我杀掉的感觉,他见我没反应,突然提高声音喝叱道:“把它给我。”
我浑身一哆嗦,扔下信封跑出了小树林
晚饭时,父亲问我在学校的情况,他问我有没有交到朋友,和同学相处的好吗,课程有没有听不懂的地方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因为我一直在想宫山的事情。
“小希,你还好吧?”
“嗯?”
“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父亲对我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疑惑。
“没有,挺好的,我交到了朋友,叫水静,还有春初,她们都挺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
“我进房间去了。”我起身离开了餐桌,桌上剩下的食物在无声的表明我肚子里装着份量比食物多的东西。
没错,从学校回到家以后我一直没安心过,宫山当然没有因为我挖出了他的秘密而伤害我,但是他那双按在煞白脸上淡红色的瞳孔一直都处于逼视我的状态,以至后面那几节课我始终都是低着头熬过的。
以后还要面对宫山,我要持有怎样的态度去对他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居心的人,窥探别人的真是后悔不已,我就不该生出好奇心去看,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我取出蓝色笔记本把今天的事一一记下。
“我在小树林挖出了宫山的”我的笔尖停在这里的时候,父亲隔着房间门叫我。
“小希啊,小希,你出来一下,帮父亲整理一下壁橱里的东西。”
“哦,是。”
我合上蓝色天鹅绒笔记本,这一整天从水静那里听来的事我都滴水不漏的记上去了,这是我特有的习惯,也是我必须一直保持下去的习惯,因为它将成为我失忆后的重要证据,如果我又一次‘发作’的话
可是话说回来,宫山为什么把“铃兰傀收”的回信埋到那个地方呢?不是该扔进“信箱”的吗?
次日,我一大早也跟着起,周末也还要去工作的父亲吃惊的看着我。
“小希,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不多睡一会吗?今天可是周末呀。”
“哦,要到学校去寄信。”我随口答道。
“寄信?”父亲更是不解。
“哦,那个,是班级的规定,同学间互相写信。”
我急忙解释着,希望父亲把我这种荒唐举动当做小孩子扮家家酒,不要追问才好,避开了父亲还想盘根问底的神情,我匆匆出了门,关上门的瞬间还听到他在我身后叫道:“小希,小希那你路上小心点”
早晨的空气一样夹着泥土的味道,淡蓝又空旷的天空挂着的不是白色云朵,像是粉色的,淡淡的红,棉花糖一样的触感透过视觉传到我脑子里,和昨天的早晨比较,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学校,就像重播的电视节目。
这时,突然有个东西“嗖”的一下从我身旁疾驰而过,不是直接砸中了我的后脑,我眼前的世界仿佛突然拔掉电源的视频画面,什么都来不及想,顷刻间一片黑暗,我晕过去了
睁开眼睛后,像从帐篷里拉开一条缝观望外面的世界,强光袭来的刺激,我用手挡了一下眼睛。
“小希,你醒了。”一个陌生男人在我旁边说话,他旁边还立着穿白大褂的人。
他是谁?
我在哪里?
我的思绪和眼前的天花板一样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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