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蓓儿姑娘这是在往我身上泼脏水么?”
“哎哟!大奶奶这是什么话,都是这丫头她毛手毛脚的,你看这……”蓓儿故作惊讶的解释,然后装模作样的上前拿帕子给她擦,“大奶奶,真是对不起,奴婢给您擦擦。”
乔佳人后退了一步,拒绝她的虚心假意,“我看倒像是蓓儿姑娘故技重演呢!”
蓓儿直起了身,脸上假笑也消失,“什么故技重演?上回蓓儿也是奉了少爷的意思,以为大奶奶您咽了气,才去埋人的。大奶奶可不能随意诬陷人哪。”
难道真不是她?乔佳人冷冷盯着她,朝前走了两步,蓓儿以手掩笔作嫌弃的后退一步,“大奶奶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乔佳人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瞧着蓓儿姑娘做这种事做的很熟练呢,时间,距离,角度,算的刚刚好。平时,仗着老夫人的宠信,一定经常欺压其他姑娘吧?”
“你,你血口喷人!是这翠玉丫头没提好……”
“没有人推她,她会自己摔倒吗?”乔佳人说罢不再理她,而是突然径直往老夫人的正房走去。
蓓儿懵了一下,看着她兴师问罪的样子,连忙跟了过去,“大奶奶……”
“老夫人!”乔佳人一进了屋门,瞥见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就连忙作出一副委屈无辜的表情,温温婉婉的下拜,“媳妇儿给老夫人请安。”
裴夫人抬起眼帘,一副的不耐烦,“你一来就在外面吵吵什么?嗯?你身上这是沾了什么脏东西?真是臭死了!”
这时蓓儿赶的进来,抢在她前面说:“老夫人息怒,是翠玉那丫头不留心,倒废水溅了大奶奶一身。奴婢刚才在外头正给大奶奶陪不是呢,可大奶奶不依不饶,非来给老夫人告状。”
裴夫人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问乔佳人:“是吗?”
乔佳人压着努力,不紧不慢地说:“佳人一大早来给老夫人请安,原是尽媳妇儿孝敬,来时好端端的一身新衣,一进院子却弄满了污垢,我这边还什么都未说,蓓儿姑娘这一张巧嘴,倒是硬生生的先说道我的不是了,我竟不知,倒霉的人怎么就成了被告的对象,也不知现在这是谁先告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