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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凭阑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说他以前就极为厌恶林靖易,更何况,他现在正是初初动心的时候,恨不得每日里都见自己心上人,精力应对那个本就十分讨厌的林靖易?
被娘亲逼迫的恼怒,让陇凭阑对林靖易的恶感不断上升,真真是不看都生厌了。
陇凭阑怀着一肚子的怒气来到林府,对林家众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兴武侯势大,林燕青也只能赔笑在一旁,心里暗自埋怨长女不争气,连个男人都笼络不住,偏叫他在这里受气。
心里不满,脸上却满是谦和笑意,道:“贤侄是来看我那长女的吧,她方才从公主诗会上回来,人有些乏,我让下人带贤侄过去吧!”
让人带一男子去女儿的闺房,林燕青这个爹也真驶了。
陇凭阑心中不屑,却也端着架子应下,看着了人,完成了娘的交代就行了,他也不去计较林府的礼数,左右跟他无甚关系。
下人恭敬殷勤的在前面引路,陇凭阑颇有些心不在焉,眼中是即便好好掩饰,也有着浅淡的不屑鄙夷。
那不屑鄙夷并不是成心做出来,然而,就是这不经意的,却最是伤人,林府与兴武侯,本就是云泥之别。
引路的下人越发的小心,缩着的脖子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前了。
然而,在一处拐角的庭院里,一直漫不经心的陇世子却忽然正了脸色,英俊的脸上有着些微的惊喜,眼睛紧紧盯着亭子里的白色身影,好似要看透那人的背影。
好似感受到了那烫人的视犀白色背影转过身来,一双熟悉的杏眼,盈盈含泪,欲说还休,三千青丝如黛,缠绕在他心尖,让他难以忘怀。
竟真的诗主府竹侧长亭中的那个女子!
陇凭阑惊喜莫名,心中莫名的有些雀跃,不管前面引路的小厮,一掠衣袍,大步朝林靖婉走去。
那引路的小厮有些傻了眼,却不敢高声叫,只能快步跑过去,想要提醒这位贵客。
陇凭阑几步来到林靖婉面前,看着她那双水灵的好似会说话的大眼睛,忽然有些无措,尴尬的想要挠头,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道:“那个,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林靖婉眼睛睁大,似是恨不解他的意思,陇凭阑急得想要拍自己的头,却故作无事的道:“你的手帕掉了,我,我捡到了。”
林靖婉嘴酱起一抹笑,柔柔的道:“那多谢公子了,不知我那手帕……”
陇凭阑有些慌乱的从胸口掏出手帕,递给林靖婉,两人手指相触,好似有小股电流,让他心尖儿都麻了。
他咳了声,道:“你绣的真好看。”
林靖婉也红了脸,眼睛水汪汪的,不敢去看他,蚊蝇般小声的道:“多谢夸奖。”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陇凭阑反而放开了些,继续道:“不知能否替我绣一个香囊呢?我喜欢天青色的料子。”
这话说的就有些逾越了,未婚女子亲手绣的东西,都是给心上人,或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