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任何裨益的事,反而让本座耗费心神向你多番解释,突然觉得跟你合作有些辛苦了,而且解药迄今都没拿到手,倒是四皇子你自己还搭了进来!”
萧鸿昼知道华锦媗暗生恼怒,不由得面色铁青,暗中有些焦急,但细想这也是人之常情,故笑道:“做大事,这目光是要往长远放。华国师,你不像是会急在当前蝇头小利的人。”
“好吧。”华锦媗淡道:“反正李圣香是当不了皇帝,以邀月能耐断然不会孤掷一注在他身上。”
萧鸿昼点头,沉思后说道:“邀月处心积虑扶持我皇长兄上位,又暗中算计唐瑶光,看来是她自己要当皇后。以我皇兄心性,日后继位定是受她摆布,她本就出自琳琅国,想将萧国变成第二个女国也无不可能!”
“这点我跟你想到一起。所以唐瑶光如今下台,邀月自然会对萧玉卿下手。”华锦媗建议道:“不如……”
“不如我们给他们制造机会?”萧鸿昼双眸发亮,与华锦媗不谋而合。反正当前那位四处活动的“萧太子”是他手下人所扮,要怎么配合都是他说了算。两人迅速定好对策,萧鸿昼才趁黑离去。
毒虎已离去,华锦媗便让双婢带李圣香回屋歇息。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她依旧是横躺卧榻浅睡着,正要深睡时,右手突然被某物砸了一下。她睁眼醒来,发现屏风后的李圣香正酣睡,四周并无他人。
她疑惑的低头,蓦然发现手边多了一把短剑和一团纸球。
月光微弱,但还能隐约认出这把剑是袖影剑,她不由得心中一凛,赶紧拿着纸团来到火焰未灭的铜盆前,上面写着:人在我手,不得声张,即刻赶到水香宫。字迹娟秀陌生,明显出自女人之手。既然是袖影剑,那这个人一定指凤金猊!
华锦媗愣了下,嗅到短剑上还有血,腥味甚重,略有温度,显然是刚割取的血液。难道说凤凰有危险?
她赶紧跑向寝宫中某间空置的小房,打开地底通道直奔水香宫。真是多亏萧鸿昼这十几年的明修栈道跟暗度陈仓,所以秦拂樱派人为她探透整座萧宫的地底通道后,倒也成了她来去自如的地道。
很快地,华锦媗就出现在寂寥颓败的水香宫中。
这座水香宫就是当初妖人杀婢的地方,因为死人太多有些晦气,所以被荒置,当前无人敢居。此时宫内遍地狼藉,四周只有狂风鬼哭狼嚎的声响,再者,也就剩各种蛇鼠鸟兽的怪叫。在这凉森森的夜里,着实吓人。
华锦媗攥着袖影剑和纸团站在庭院中,披散着毫无珠花跟发髻的头发,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两只脚光秃秃地踩在地上。被冷风刮得乍然清醒的她,看着自己这番模样,再看着这座水香宫,后知后觉道:“不对,如果是邀月或萧鸿昼出手,绝不会这般仓促谈条件!”
一个修长的黑影踏着遍地狼藉慢慢走近。
华锦媗迅速回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一身皆黑只有肤色雪白的凤金猊。想起自己刚刚的担惊受怕跟慌不择迭,华锦媗不由得怒火中烧:“凤金猊!我就知道这是一场恶作剧,三更半夜拿这种事开玩笑,你是不是无聊过头了?”
“快过门的妻子就要没了,你说我不用点手段,那才当真是无聊!”凤金猊淡淡笑道,那双深邃的眸子,阴蛰地瞪着瑟瑟发抖的华锦媗,然后举步朝她迈走来。
华锦媗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举着袖影剑瞄准凤金猊,低声吼道:“你别过来!我是唐国国师,不是你未婚妻,而且你也表态不再干涉、不再往来。那今晚这出闹剧是为哪样?”
凤金猊给她一记痞子的笑容:“我高兴,我喜欢,不行吗?”
华锦媗被这话呛得无言以对,咬牙道:“凤金猊,我可以因你年少不更事而不计较,但也希望你言出必行,别再执迷不悟。”
凤金猊闻言,瞬间僵了脸色:“我素来就不怕事,而且最爱惹事!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些话,即便说了再反悔又如何?不过你说我执迷不悟,你不也是一样执迷不悟?”他直直走来,当袖影剑剑尖抵到他的胸膛时,也毫无后退的迹象。
“我何时执迷不悟了?”华锦媗起初咬紧牙根维持剑的指向,但看着剑尖缓缓扎破他的衣衫,一丝腥味蓦然传开,她不得不地缩回手。她太了解凤金猊了,除非杀掉他,否则就别想阻止他任何想做的事,即便是铜墙铁壁也挡不下。她后退了想跑,却被凤金猊单手擒了手臂,往怀里带:“华锦媗,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差了。你刚刚很焦急,明明是怕我出事,否则也不会连想都不想就冲到水香宫找我!”
她吼道:“凤金猊,你放肆!”
凤金猊牢牢的制住她,让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我放肆又怎样?你能耐我何?”
“你……”
“我什么?”
“你放开我!别碰我!”
“为什么不能碰?虽然我们没有圆房,但这些年该碰的、不该碰的,我都统统碰过了。”
“你——”华锦媗蹙眉盯着他,这只凤凰鸟以前虽流氓却不下流呀?她的腰被锢着扭不开,只好偏头躲闪凤金猊的手,但亦无果。凤金猊摸着她气得发白的脸儿,不规矩的往下滑,轻刷过她敏感的颈项。“怎么,是怕我这手有毒、还是怕你身藏剧毒呀?”
“你再不住手,我就喊人!”华锦媗喊道。凤金猊却弯唇而笑,贴着她惴惴不安的身子,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个响吻。“那你就喊吧。”半夜三更在水香宫这种地方出现,要么偷情要么别有居心,凤金猊知道华锦媗此刻正是草木皆兵的一刻。
华锦媗恼怒地扭头脸,另一边的脸颊又被凤金猊吻了两下。
“凤金猊,你够了!”她呵叱。
哼笑的声音,有口热气喷在她的耳朵,凤金猊低若无其事地吻着她的耳朵,“怎么可能够?”热烫的舌蜿蜒而下,力道渐渐加重,滑到她颈部已是轻咬了。华锦媗受惊地挣扎,凤金猊却不屈不挠,游走的手直接滑进她的衣襟,她惶惶惊叫,嘴巴却被伸来的手给捂住,连串的咒骂与嚷叫,全化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凤金猊低下头来,咬住她颈后贴身肚兜的绳结,猛然抬头扯断细绳,那只覆在她腹部的手就接到了滑下来的肚兜。华锦媗被他锁在怀里,即便还穿着里衣,但已觉得浑身已无遮掩了。
她心跳紊乱的喊道:“凤凰,你不能这么做,我求求你放开我……啊!”她尖叫着被凤金猊打横抱入水香宫内,身子蓦然一仰,就被凤金猊压倒在一张尚算完整的桌子上。这张桌子有些冰冷,她忍不住冷地瑟缩,可上身里衣却被他缓慢有力地扯开,凤金猊俯身压了下来,半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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