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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河点了鹤雀的道之后去给秦雅言和景钰解开千丝网,景钰知道秦雅言忧心秦臻的病情,也不拖延,交代了千河两句,和秦雅言两人攀登崖壁回去。
秦雅言侧头看了在旁边的景钰一眼,眸光颇深,景钰此人看似行事荒诞不羁,实则仔细推敲之下自有其章法,秦雅言从她回到京城之日开始想起,有些当时不曾注意到的细节此刻想来都意义颇深。
景钰骑马带他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此为为她归来造势——她秦雅言是景钰之人,景钰在京城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若要欺她,自己要掂量清楚,正是景钰为她铺的第一条路。
之后,他夜闯忠勇侯府,她从陈可口中听到他曾给大夫人一个下马威,又当众求娶,表现出来的神态、动作、言语无不彰显出一个意思——他就是低秦雅言一等,他在讨好秦雅言,他无所谓名声多烂,喜欢庶女也好,妻控也好,没有男子气概也好,他似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所做之事皆只有一个目的,他在用他原本的名声去成就她更高的地位,要让所有因她庶女身份而敢欺她的人,统统因为他在京城第名声和声望而不敢欺侮于她,他要让大夫人怕、惧、畏,同时他还透露出最重要的一层意思——他景钰虽然在秦雅言面前软弱,但在你们这群草芥面前,还是想要一巴掌拍死就拍死的地位!
再然后,秦臻出事,秦雅言心神不宁,景钰带他走近路,一路上护她,照顾她,事实上哪有什么近路可言,秦雅言对于京城人生地不熟,就算在江湖势力再做大,在京城照样还是一个新人,景钰给她铺路,给她资源,帮她盯着避暑山庄的动向,秦雅言突然想到,景钰提出那个一个月都要她片刻不离视线的要求来,莫非还是处于她的角度考虑?知道这一个月必定风雨飘摇多变,故要和她一同应对?
“想什么?”景钰看着秦雅言面色几变,忍不住问道。
秦雅言问:“景钰,你既然能在大内司这样的地方都能安插眼犀京城风云变幻,你也必定有你自己的势力所在,若要安身立命,光靠着平定王府嫡子这重身份就足够保你一身安康,你却依旧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放进你自己的人,你是有心想要翻了这天?”
秦雅言问的认真,是真的想要了解景钰想法的意思,当今皇上子嗣并不出众,二皇子此人性格绵软,不是明君之相,三皇子不得圣心,五皇子病榻,小七又太过贪玩,八皇子年纪太小,而景钰是皇上胞弟平定王之子,算起来也算是皇上的侄子,古来皇帝不是非得从皇帝儿子当中选出的,孙子辈侄子辈皆有,况且就算没这层身份在,若是景钰真的想,秦雅言也愿意为景钰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景钰却定定看着秦雅言:“我并无这个想法。”
秦雅言第一直觉是景钰在撒谎,天子之尊,万人之上,世间最尊贵之人,只要有权力心的人,都会奢望那个位置的美妙滋味,景钰却如此果断的说自己并没垂涎,秦雅言心中有些不屑景钰的不直接,但抬头一看,景钰却直直的看着她,目光定定,秦雅言不知怎么就懂了景钰的意思——我心中想法只有一个,你,再无其他。
秦雅言下意识的就避开了景钰的目光,整个人冷落冰霜,呈现出抗拒的姿态。
景钰叹了口气,秦雅言是在拒绝他的示好,他明白的。他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景钰记得秦雅言以前多他说过一句话,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否则只会像她这样,每天被赵茹毒打,要靠着哥哥和爷爷庇护。
那么丫丫你说,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我背后做的更多还没有展现在你的面前,你现在就怕了,那么等一切都直白摊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该跑了?等你的这十年,你以为我无所事事,只荒诞度日,守着你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的可能吗?你说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