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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走啊,聂春蝉在茫茫大雾中走了很久很久,她已经走的很累了,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出眼前的这片白茫茫。
耳畔隐隐约约的,有一些声音,有在远处呼唤自己,也有婴孩整整的啼哭声,可当她奔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些声音却又消失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聂春蝉喃喃自语着,心中升起阵阵慌乱,无助的感觉缠绕着她,让她觉得手脚冰凉。
“春蝉……春蝉……”
“俊卿?是你吗?你在哪?俊卿!”聂春蝉又一次听到那熟悉的呼唤声,她急切的回应着,双手无助的挥舞着,似乎想用双手把面前的白雾给驱散开。
“春蝉,春蝉,快醒醒,你看,应元已经会笑了!你看睁开眼看看吧!春蝉,醒醒,难道你真的要一直永远这样沉睡下去么?”
“俊卿,俊卿,我在这!我在这,可是我看不见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我要见你,我要看看我们的孩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春蝉大叫着,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滚滚而下。
陈俊卿抱着应元,来到春蝉的床爆将小放在床的内侧,小应元坐在春蝉的枕头旁,手里抓着个小小的拨浪鼓乱晃着,拨浪鼓发出嗙咚嗙咚的声音。
小应元已经满周岁了,他现在已经可以短时间的站起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爹爹抱着他站着,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小拨浪鼓,一个劲的乱摇,直到拨浪鼓发出嗙咚嗙咚的声音。
应元很喜欢听这个声音,他睁大着酷似春蝉的那双大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玩粳一边摇晃着一边还发出哇呀哇呀的叫声,没长牙的小嘴不时地往外滴着口水。
看见儿子如此可爱的模样,陈俊卿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悲伤。高兴的是应元长的很好,唐琳说这小身体很棒,悲伤的是,春蝉却看不见这一幕。
“春蝉,你已经睡了快一年了,我们的儿子也满周岁了。抓周那天桌子上那么多东西他不抓,偏偏就抓了这面小鼓,气的嘉儿脸都绿了,却把耶律给逗乐了。”
陈俊卿一边用热手巾轻轻擦拭着春蝉的脸和手,一边自说自话的和春蝉说着话。自从成亲之后,聂春蝉的一切事务都由他亲自打理,从不借助外人之手。
唐琳和骆嘉也一直在为春蝉想办法,可无数剂良药下去,春蝉却依旧沉睡不醒。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也一点点地消磨着众人的耐心和耐性。
听说天山那里又出现了百年难得的赤雪莲,唐琳和耶律明德立即快马加鞭赶往天山,希望能在赤血莲盛开前找到它。
临行前,唐琳特意关照陈俊卿,每天都要和春蝉说说话,因为亲人的呼唤对于沉睡中的聂春蝉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她在为春蝉诊治时发现,春蝉偶尔会对外界的事物产生一定的反映,特别是当应元在时,她不止一次发现,春蝉偶尔的手指颤动时,都是应元在哭闹或发出欢笑声的时候。
她相信,春蝉一定会醒来,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赤血莲的出现,也许对聂春蝉是个转机。
陈俊卿牢记着唐琳的嘱咐,每天都在为春蝉擦拭和时,不停地与她说着话。而每在此时,他也一定会把应元放在春蝉的身爆任由应元在她身边爬来爬去。
“其实嘉儿大可不必如此在意,我们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丈夫,男子汉的。你说对吗?”
陈俊卿絮絮叨叨的说着,小心的替春蝉按揉着四肢。他专注于此,却没发现小应元不知何时,放下了手里的拨浪鼓,小手好奇的摸上了母亲右半边疤痕密布的脸颊。
疤痕纵横交错的脸,摸上去坑坑洼洼的,和陈俊卿的脸明显不同。小应元似乎察觉到这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娘亲的脸摸上去会和爹爹的不同,于是,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小身体也向春蝉移去。
渐渐的,应元一只手摸着春蝉的左边脸,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右边脸,肉滚滚的身子竟然趴在了春蝉的胸口上,穿着开裆裤的小肥屁股撅着。
两只小狼爪在春蝉的脸上不停地着,两只手下明显不同的触感,竟然让小欲罢不能了。
当陈俊卿用袖子拭去额头沁出的细密的汗珠后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自家儿子那肥嘟嘟白嫩嫩的小屁屁。
陈俊卿大吃一惊,赶紧把儿子从春蝉胸口上抱了下来。身子突然腾空,摸不到娘亲的脸了,小应元先是一愣,接着哇啦哇啦的大叫起来,脸上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应元,你怎么爬到娘身上去了?你这么胖,娘亲可受不了你这分量!”陈俊卿抱着手脚不停挣扎的应元,轻声说道。
可是应元却不知为何,就是不买账,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向着春蝉的方向伸出小手,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