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身上中了什么毒?”实际上詹策是三人中最先对美色回过神来的人,这女子美则美矣,可是他心中已经有人了。心被占满了,即使他人再美,也不会留恋。
“哦,对,这女子身上的毒很多,有很多都是曾经绝迹江湖的毒素。要是不能即使给她解毒的话,她活不过一个月就会死了。”
“你有办法救她吗?”贺君寒收回自己的视犀手心轻抚着下巴,像是再思考什么,沉下声音道。
“她的毒无药可救,不过……”断了一下,齐泽目光复杂的看着的女子,继续道:“若是将她的毒素引入胎儿的体内,说不定会救活她,只不过……生下的会是个死胎。”
“交给你了,那就救活她吧……”
……分界线……
天辰皇宫内,百里墨夜手掌轻抚一幅画,或许并不该称为一幅画。
那张纸上,只不过是一团黑色墨水沾染的痕迹罢了。想起那个女子淡淡的站在那儿,声音寡淡的说道:“这是在黑夜里,一个黑衣人牵着一条大黑狗……”他不由嘴酱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笑容蓦地停驻,转瞬即逝,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小心翼翼的将画收回自己的胸口,百里墨夜拿起奏折来,一张张的批录。
真是让人厌烦啊,皇位到底有什么好的,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轻松过的时刻!每日每夜都要提防别人的谋朝篡位,防着所有人,连吃饭都要让别人试毒,从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即使心中痛苦,即使心中难受,也不能像别人那样,放肆发泄!
其实他很羡慕泽宇,他不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的悔恨与痛苦,每天醉生梦死的活着,即使活的很狼狈,却也痛快。不像他,只能在每个夜里,翻来覆去的责备自己的无情,痛恨自己的残忍,却什么也做不了,第二天上朝,还是那个别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皇上。
难怪她说:当皇帝就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实际上,现在想来,他都不能想象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将自己的妹妹逼到了这个地步。
即使现在事实证明,她已经不是自己的皇妹了,可是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他的妹妹!
真是可笑,知道她是自己妹妹时,整日想着算计她,想着从她身上榨取利益,连她的婚姻都成为他巩固皇位的牺牲品了。现在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妹妹时,倒是不愿相信,不敢置信了。如果她不是他妹妹的话,是不是,她和自己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今后即使相见的话,也只会是仇人,而不会是好友吧。
“皇上,已经子时了,该就寝了。”
门外的总管太监又开始催了,百里墨夜敷衍的应了一声,却没有上床。他不想睡觉,一但睡下了,但曾经对雅音做的一切,现在就像是噩梦一样,缠绕的他窒息。
他现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付出这个皇位,只希望一切回到从前。回到那个泽宇还是个斤斤计较的,聪明的商人;回到那个冉澈还是那个无知无畏的,总是打架闹事的小屁孩;回到那个雪照会笑的温和,身上时刻带着温暖笑意的圣子;回到那个雅音会叫他皇兄,一切都还没有这么糟的时候。
只是现在……什么都不可以了……什么都迟了……
皇家无亲情,其实不是无亲情,只是这些亲情,都是被他利用,被他亲手打碎的啊!
一滴水珠落到奏折上,晕染了墨迹,红色的烛泪在冷冷的空气中摇曳,偌大的寝宫,只余一片荒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