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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锦涵的身子无力滑落,忠平王的眸中闪躲着慌意,却终是没有上前将她扶住。
卧倒在地,小腹上的伤口却远远不及忠平王这一剑给的打击来的痛。
双目极力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年,这个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侄子,竟会在今天给她送上这样的一份大礼,他眼中的仇恨让她不解,犹若被困深渊之中的矮草,见不到光的温热。
“为什么?”想不通,想不到理由,额上已经渗出了汗丝,双手捂不住那个涌血的伤口,她可以预见,死神已经在渐渐向她靠近。
快要死了吗?
或许那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死了,也许就可以和陌渃兮相守在一起了吧。
似乎可以看见陌渃兮对着她温柔溺笑的幸福,伤口涌出的血便什么也不是了。
苍白的脸上隐隐的泛起一丝幸福的微笑,落在忠平王的眼底,再也看不懂眼前的人心境为何,分不清自己心底的那一份恨是真是虚。
“娘亲死了。”忠平王看着苏锦涵,握着利刃的手不已,含着泪对着苏锦涵说着。
“铛……”利刃掉落在地,忠平王再也坚持不了,看着苏锦涵身上不断涌出的鲜血,他终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他的娘亲,忠亲王妃死了,就在皇城谣传娇源帝未死的那个晚上,忠亲王妃被谋杀在忠平王府,死尤不能瞑目,双手紧拽的是前太子的遗物,含恨而终。
泪水顺着那张本就该稚嫩的脸上滑落,无助而迷茫。
“娘亲死的那个晚上,皇城里谣言四起,说你没有死,很快便要重回皇朝重掌皇权。娘亲本不理会那些谣言,可是一份密函让娘亲离开了王府,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忠平王双目空洞,自溺在往昔的回忆里,那是亲娘死在面前的那种无法抹去的伤痕。
“忠平……”那种空洞的目光太可怕,苏锦涵心疼,这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她试图轻声将他唤醒,实际上她也只能发出这般轻微的唤声了。
似听到了苏锦涵忧心的呼唤,忠平王清醒了过来,呆呆地看着苏锦涵半晌,才赶到苏锦涵身爆紧抓住她的衣袖,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杀了我的父王和娘亲,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