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不成了。
“姑娘,来,吃一颗话梅。”蓝子把话梅送入董叶的口中,为她理了理有些纷乱的头发。
董叶嚼着话梅,那酸溜溜的劲儿冲散了她郁结胸口的恶心,她看着蓝子,撇撇嘴问道:“蓝子,你真有了还是假的?”
“姑娘,当然是真的,大夫不是说了吗?害喜是相对某些人来说的,你再忍一段日子,也许明天就好了呢!”
“唉,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小孩呢?呕……”
独孤清月端着一碗肉粥进来,董叶看见了就直嚷着端出去,闻到那肉的味儿就难受。
“娘子好歹吃点东西,不为你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独孤清月走过去轻抚董叶的背部,干呕了七天,下巴更加尖细了,看得他心疼。
“不想吃,反正吃了也吐。”董叶蔫蔫的像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明明肚子是唱空城计的,但是却吃不下。
“有东西吐出来总比没东西吐好吧。”独孤清月挑眉道。
“你不知道吐的滋味觉很痛苦吗?又不是你怀孕了你当然说得轻松,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董叶嘟着嘴,长睫软软的垂下,眼睛无神。
独孤清月轻叹,把她搂入怀中,连骂人都没力气了,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过了半柱香时间,董叶突然跳起来朝着肉粥奔去,这害喜真是来得凶猛,去得也突然啊。
此后的日子里,董叶便周旋在各种各样的食物之中,除了越来越大的肚子让她很不爽之外,其余的都十分满意,犹其是独孤清月把食谱的精髓参透,亲自刀执勺,从开始的难以入口到如今的闻香开胃,此中的艰辛不是一言两语就能道全的。
“娘子,饿了吧?我去杀鸡炖汤给你喝。”正在看书的独孤清月见董叶悠悠醒来,立马放下书,一闪就出了房屋。
董叶也随后跟了出来,这阵子她嗜睡,只知道独孤清月每日花费许多时间在厨房里,却从未亲自看过他掌勺煮菜。
走出院子,董叶睁大俏目追随着独孤清月俊影飘飘的身影,只见他熟练的从鸡笼拖出一只鸡,任那鸡在院子里走动,自个儿走进了厨房捣鼓。董叶想看他如何杀鸡,便拿了张板凳坐在院子一角。
不久后,烟囱冒烟了,独孤清月也走出厨房了,他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没像进厨房之前看起来那般整洁干净。董叶想,以后还是尽量别进厨房,黄脸婆就是这样被那烟灰熏成的。
独孤清月向董叶望了一眼,然后目光锁定在那只游哉的鸡身上,就在董叶晃忽间,那只鸡的头就掉在地上了,可怜可恨可怕的是那只没头的鸡还在院子里疯跑了一阵,甩了满院子的鸡血,最后才气竭身亡。
虽然杀鸡的方法,无论是割喉还是‘斩首’都是一样的血腥,但是‘斩首’会让鸡忍受更大的痛苦,二者选其一,还是割喉比较人道。
独孤清月把鸡头扔了,把鸡身淹到开水里烫,然后就埋头拔鸡毛了,他动作倒也很快,一会儿就把鸡取肠理净了,这时,他才与董叶对视,墨玉的眸子像是被露水浸过,透盈明亮,隐隐透着些自豪。
“谁教你这样杀鸡的?”董叶掩面为鸡默哀。
独孤清月不以为然道:“这还用教?”真把他看得如此没用?人都杀过,一只鸡罢了。
董叶叹了口气,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