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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啊!董叶把那蓝晶耳坠丢回独孤清月手里,急于摆脱干系似的撇嘴道:“就当我从来都没见这耳坠。”父债折腾得她劫难重重,这母债又来了。
独孤清月取出一个空的茶杯,把蓝晶耳坠捻在手中,眨眼功夫,董叶愣是没回神,那一只耳坠已化为淡蓝色的粉末。
“唉呀,多可惜呀?”董叶立马拎起剩下的一只,这耳坠看起来雅致,取材又如此珍贵,定能卖个好价钱。
“当年花老爷开了花夫人的棺后,便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而后,命人在花夫人的墓地边上建了一间小屋,守着,迟到十年后冬至的那一夜。”独孤清月拿过董叶手里的耳坠,毫不犹豫的把它捻成了粉末,“那一夜,花老爷自刎,花夫人的墓碑被掀,陪葬的金银珠宝不易而飞,甚至连花夫人也……。”
“也?”董叶瞪大眼,不会是被?好邪恶啊。
“也惨遭玷污。”独孤清月眼光很是凛冽的看了她一眼,“所以,娘子可记住了,那曲‘殇’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吹,‘殇’此今为止,只吹了三次,有两次未伤及无辜,可第三次却是犯下了人神共愤的罪孽,如若你再吹第四次,那么我们都完了。”
“那你刚才还叫我吹,还有啊,毒娘子是女人,她最多是拿了蓝晶手饰,又怎么会冒犯花夫人的尸身啊?而且你不是说了,花老爷他是自刎的,莫要把这些乌七八糟的罪名乱安到别人头上。”董叶很是不满啊,凭什么嘛,无证无据的。
“闻‘殇’者神智不清会受牵制取刀自刎,花老爷便是死在那曲‘殇’下,毒娘子打开棺木取了蓝晶饰物走了之后,而后又来了一批盗墓贼,不仅盗了价值的陪葬品,而且觊觎花夫人的美色,做了畜生不如的苟且之事,事发之后,花家派了大量人手寻找真凶,五日后,那七个恶贯满盈的盗墓贼落网被分了尸,但是最愧祸手却依然逍遥法外。”独孤清月缓了缓严肃的神色,温和的望着呆若木鸡的董叶,“刚才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你罢了,花向荣布了天罗地网,九年来一无所获,为夫是怕你进了京不小心被人套了话,惹上杀生之祸。”
“你又没听过‘殇’,怎么知道花老爷是死在此曲之下?怎么能冤枉毒娘子呢?”单凭片面之词罢了,十四娘的记忆里没有半点关于此事的信息。
独孤清月轻叹,“十四娘十岁那年毒娘子中了毒,不仅武功全废,双腿被残,甚至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十四娘十七岁那年,不堪落崖,本该死去的。”他顿了顿,默视董叶半晌,“却偏偏又活过来了。”
董叶想了想,“十四娘是奉了无极之命,去送一件神秘的东西给一个人。”
独孤清月冷笑道:“那只是十四娘得到的命令,而另一个杀手得到的却是‘死’令,简而言之就是,十四娘的主子想要她死,派了另一个杀手去杀她,但最后,派去的那人真的死了,但十四娘却还活着。”
董叶挥手,“错错错,十四娘也死了,至于那个黑衣人怎么死的倒是不知了。”
“那日春似常临死前托我把那对蓝晶耳坠给你。”独孤清月一脸这下你该知道了的表情看她。
董叶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无极派去杀十四娘的人原来是死在春似常手里,那么十四娘要送的东西就是蓝晶耳坠,我知道了,主谋是无极,毒娘子也是被他害的,记得,毒娘子被害后,才把‘殇’的曲谱传给十四娘,可能是被无极知道了,所以才杀人灭口,而且他又想来个一石二鸟,以蓝晶耳坠为诱饵,把责任推到江曲身上,江曲如果知道十四娘被杀,定不会善罢甘休,又有蓝晶耳坠为证,花家定会成为他的首要目标,最后,两方斗个你死我活,无极再来上火上浇油,把红雨公主的事抖出来,让无风深陷其中。而后,他坐收渔利。”她一口气说完,把小几拍得‘啪啪’响。
“这倒不尽然,红雨公主的冤情还不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只不过是你先入为主,一个公主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有时候并不是你想的那般重要。”独孤清月眼光流转,最后停息在她的耳朵边上。
见独孤清月的眼神越来越涣散,董叶有些摸不着北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目带不解的看他。
好久他才幽幽道:“娘子不适合配戴摇摇摆摆的耳坠。”说罢,微起身,把脸凑到董叶耳爆把早上秋水给她戴的粉色耳坠取了下来。
董叶轻声‘哦’一声,赶忙又转回原来的话题,“红雨公主不重要吗?她可诗主呀!”
独孤清月伸手掩住她的唇,走到她那侧,把她带入怀中,大概是两个多月来被药熏多了,独孤清月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药香,呃,又有点不像药味,不知是他有力的心跳让她心安,还是药味儿让她意识突的渐渐迷糊,总之,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