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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了桃花宫所拥有的特殊气味的林各儿,一身素衣女装,本就简朴却更是一种繁华落尽,铅华尽洗的那种美感,那是原来的林各儿身上所没有的。邱雨就这样看着林各儿,讲完了一句:“对不起,没能好好照顾你”之后,又抬起头,看着满天繁星,满怀心意的将自己的心向着林各儿慢慢靠近。
此时的晴空已经熟睡了。安静,像极了自己小时候。
在大漠那么久之后,林各儿本就豪放的性格也变得更是豪放了,只是这种豪放中,又多了一丝内敛,一抹母爱。这是林各儿身上特有的气质。
大漠之边的月亮是皎洁的,不带有一丝杂质,纯美、明亮的让人不忍去破坏、亵渎。两个人、一壶酒。静静的看着,静静的喝着。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流。但是,同样的一轮明月,同样的心境,“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感慨同存于两人的心中,这就够了。
林各儿想着自己从开始的时候,跟随师父夜闯邱府到遇见邱雨以为是女子再到与邱雨成亲再到自己的离开。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开始浮现于眼前。历历在目,无比清晰。林各儿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在邱雨的小天地里看着邱雨的各种发明创造,细细回想起邱雨对自己的照顾,其实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是那么的难忘。自己天真的以为可以将这一切用时间,用历练去抹杀掉,却才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这些美好的回忆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愈发的清晰,变得愈发的难忘罢了。林各儿喝着酒,看着月,回忆着往昔。泪水不禁的落下。泪水隐藏在夜幕中,美丽、柔和。
邱雨看着林各儿泪水无声的滑落,举着酒杯,看着酒杯里斟满的酒,终究还是一饮而尽。接着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劲儿,邱雨想着林各儿初次夜闯邱府时的一身装扮,一身正气,想着自己在不自觉中,就这么爱上了这个像男孩子的林各儿。想着自己与林各儿的新婚之夜,想着林各儿在看到自己发明创造是那份孩童般的欣喜与好奇。自己苦苦等了四年,找了四年。邱雨责怪着自己的傻,自责着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表明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一定要到林各儿离开了以后,自己才会这样的慢热?邱雨天真的以为自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将这段感情逐渐的放下,却也是和林各儿一样的傻,只是在时间的流逝和大江南北的寻找中发现自己对这份感情的愈加珍惜,对这份感情的深入骨髓,对林各儿的一颦一笑都是这么的眷恋!邱雨喝着酒,看着各儿,回忆着往昔。不自觉的哽咽。情感藏匿于夜幕中,深沉、厚重。
良久的沉默之后,林各儿看着怀中的晴空,讲到:“夜深了,露也重了。我就先带着晴空回屋了。”接着,起身,离开两人并肩坐着的屋顶,回到了房中。
林各儿看着晴空,和邱雨,在眉宇之间是那么的相像!安静、美丽、让人心疼、永远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只是不一样的是,晴空的性格至少是开朗的,而邱雨,情感却是太深沉了,什么都压在心底。
林各儿看着熟睡的晴空,不自觉的也在一旁的榻上慢慢的睡着了。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身上盖着被子。而榻上呢,睡得竟然是邱雨。
一向养尊处优的邱雨,竟然是以这样卑微的姿态睡在自己的榻上;一向养尊处优的邱雨,竟然是以自己的行动将自己抱上床,为自己盖好被子;一向养尊处优的邱雨,竟然是以这样的状态,为自己守了一夜,让自己睡过了一个这么久以来最安稳的一夜!也许自己睡的那么的安稳,也正是因为知道有邱雨在自己的身边吧。
林各儿正在想着,就听见:“你醒了?”邱雨的声音。
“嗯。”林各儿点了点头。此时却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了。气氛在微妙中有些尴尬。
“起来了,就起床吃早饭吧。”邱雨的语气里,全是满满的温柔。这是曾经那个“沉默少言”的邱雨决计讲不出的话的。虽然此时邱雨讲着,还是有一些不自然,但是也总是好过以前的什么话都不讲吧。
林各儿倒是没有起身,而是问:“晴空呢?”
“娘亲,你醒啦?快点起来洗漱吃饭吧,今天早上的早点可好吃了。”晴空听见林各儿讲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跑了过来。一脸俏俊的撒着娇讲了一大串的话。邱雨对晴空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对晴空暗暗投过去赞赏的眼光,晴空倒也是毫不惭愧的就接受了!
看着晴空似乎是已经被邱雨收买了,心中暗笑,一边起身,一边接受着邱雨亲自的洗漱伺候。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林各儿眼底含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各儿动作没停,但是嘴也是没停。
“不是,你是我娘子,我对我娘子好怎么了,还不应该了?还犯法了?”邱雨虽是第一次讲这样的情话,但是倒是没有丝毫的做作和不习惯。
“你什么时候也是这样的甜言蜜语了啊?”林各儿看着这样的邱雨,心情就不自觉的大好,也是不自觉的打起了趣来。
“哎呦,我以前就是爱得太沉默了,所以你才会离开我的,我现在要改变策略了,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到中原,回到邱府。”
“师父现在怎么样了?点苍山这么久,我一直不敢回去。”林各儿绕开了邱雨的话题,淡淡的坐在桌前,吃着小麻球和桂花糕还有可口的白米粥。
“一切安好,你该回去看看的。自从你离开了邱府之后,你师父大发雷霆,人一夜之间也是苍老了不少。虽然嘴上讲着是不愿意原谅你这个不孝的徒弟,但是心里还是一直都盼望着你能回趟点苍山去看看他的。”邱雨讲到林各儿的师父,也是满是感慨的。
“邱雨,陪我去趟点苍山吧,我想我师父了。”林各儿听着邱雨的叙述,下意识的冲动着就讲了出来这句连自己都感到自己冲动的话语。只是人谁能不冲动一回呢?跟何况是为了师父,冲动了就冲动了吧。也许换了别的事,自己还会后悔,只是为了师父,自己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邱雨也没有多讲,只是:“好。我陪你回去。现在好好吃饭吧。”语气依旧是温柔是,眼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娘亲,今天的早点好吃吧?是这个叔叔做的哦。”在一旁的小晴空似乎有些安奈不住了。
“嗯,很好吃。只是,晴空,我们马上要去一个地方,可能明天就会启程了,你今天就好好珍惜,去和你的小伙伴们告别吧,好不好?”
“可是,娘亲,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我们要去哪里呢?”
“去找你的祖父。带你认下你的父亲。”林各儿其实在讲这话的时候内心是害怕的,是犹豫的,她怕伤害了晴空,只是,最终,她还是讲了出来。因为此时,邱雨一直在她的身爆紧紧的抓住林各儿的手,给了她一种安心,给了她一种力量,给了她一种信念和勇气。
“好吧,娘亲,那我去了哦。”晴空的性子终究还是想林各儿的,开朗,却也像是邱雨,懂事。
“秋兰,派人跟着,小心保护好,要是晴空有个三长两短,提的头来见。”邱雨在晴空离开的时候,下来命令,这是这么久以来,下的最狠的一道命令了。因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林各儿的命根子出现任何的闪失!
“得令!”秋兰训练有素。随即便闪身出门暗暗的跟上了晴空。
邱雨又转过头来,柔情似水:“娘子,怎么样?为夫的手艺还不错吧,这餐你吃的可满意?”
“我很喜欢今天的早餐。只是,这是你做的?”林各儿不会说谎,应该是不会在邱雨面前说谎。
“是啊。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时间不早了,该安排一下行程了。”林各儿对于邱雨,终究还是选择逃避的。
林各儿再一次的岔开了话题。
两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调笑着,一个人提着话题,一个人逃避着。没有多余的话语,两颗心在慢慢靠近,表面上却是无比的疏离。
时间在僵持中已经到了将近中午。
林各儿终是忍不住了,讲:“我去街上有些事,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购置,免得在路上会有不便。”拿了钱,丢下了邱雨一个人,上街去了。
长时间围着晴空打转的林各儿此时走在街上,似乎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摇了,自嘲着:“我到底是有多久没有上街了啊,真是。”东看看,西看看,就像是一个初次进城的孩子一般,好奇,甚至于眉宇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何时,邱雨竟是出现在了林各儿的身后,含笑着看着她,宠溺,也似乎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一般,挑衅又告诫的看着每一个大量林各儿的男人们。
林各儿买完日用品,付了钱,一转身结果正好与靠的太近的邱雨撞了个满怀。
“啊,谁啊?”林各儿语气中有些不满,因为这小小的愤怒竟是将自己会功夫,一般人近身的话,自己早就可以察觉一事给忘了!自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可以靠自己那么近却没有被自己发现的人一定是一个绝顶高手,而整个小镇算下来估计也只有邱雨的事实了。
“娘子,是为夫啊!”邱雨看着林各儿,林各儿看着邱雨,大眼瞪小眼。
林各儿看了一会儿,讲:“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生了一双桃花眼呢?”
“那是以前娘子都没有仔细看过为夫。”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样子爬上了邱雨的脸庞,虽是脸上被白纱挡住,但是表情的夸张却是丝毫也挡不住。
“这位大哥,你弄错了吧,我们什么时候结为夫妻了呢?”林各儿被邱雨看得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又是在外爆虽是小镇,但是镇中心的人还是很多的,只好来个死不认账!
“娘子,你这么讲,为夫可就要伤心了。你忘了我们在中原的时候就已经结为了夫妻?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呢!”邱雨见林各儿准备不认账,那就索性再“无赖”一点!
林各儿见邱雨是字字珠玑,旁边似乎又有人开始围观了,还有女子竟是恨不得立刻扑到邱雨的身上去,看来自己不认账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服软”。其实要讲林各儿,这死不认账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但是遇到了邱雨,似乎一切就变得有些不同了,就像是一个化学反应产生的奇妙变化。“好吧,相公,接下来我要去买几身衣服了,我们走吧。”语气里满是“撒娇”。惹得旁边一干女子一阵没来由的眼红。林各儿自然的挽过邱雨的手臂,走出了店面。
一出店面,林各儿就立刻松开了手,然后大步向前,根本不管邱雨。
“娘子,你走这么快是干什么啊!”邱雨的功夫在林各儿之上,所以微微一施展轻功,就赶上了林各儿。
“谁是你娘子啊!”林各儿看了一眼邱雨。
“你啊,刚刚你不还是一口一声相公叫的亲热?”
“那是权宜之计,你不懂啊。当时那么多人,你叫我。”林各儿似乎有些讲不下去了。
“哦?是吗?什么叫权宜之计?”邱雨的眼中有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我那是。”林各儿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讲了,因为不可否认的是刚刚看见那些外域女子们的一副“狼才虎豹”的样子,自己打心眼里就恨得牙痒痒。自己就再也安奈不住要“宣誓主权”的冲动了,这才一身“相公”叫出了口。可是这个可不能跟邱雨讲啊,只好是涨红了脸,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邱雨看着平时古灵精怪的林各儿还有这样窘迫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竟是“乐开了花”。此时的心里被对林各儿的宠溺占得满满的,很充实。
“算了,现在已经是晌午了,我们去吃饭吧,吃完了饭再去买衣服!”邱雨看着“窘迫”的林各儿,出了声。
“好吧,‘醉仙楼’不错,正好到了,不如就在这里吧。”林各儿也是就坡下驴。
两个人进了酒楼。邱雨,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好似仙子下凡。林各儿,一身素色,和邱雨倒也是相映成趣。
“二位客官,要些什么?”小二看着一对璧人走入店内,便知道他们来自中原。光是气宇不凡,便知道他们都应该是出手阔绰的主儿。于是就无比殷勤的迎了上去。
“一壶酒,还有你家的招牌菜——孜然牛肉和穿水鱼片各来一份,再来一个金玉满堂就好了。”林各儿看了一眼邱雨,没讲什么话,直接就点了菜。
“娘子,你怎么知道为夫喜欢吃鱼?”邱雨看着林各儿,又开始了“调戏”。
“什么,因为这里是大漠之爆所以鱼很是难得,因而这是招牌菜,价钱可贵了,这餐你请客啊!”林各儿一脸“无奈”的看着邱雨,自己对于邱雨喊自己娘子也不再反抗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娘子你守心我呢!算了算了,就算是我请你了吧这餐。”邱雨“自讨了个没趣”。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二位客官慢用!”
两个人吃着饭。
“不好,似乎是晴空出事了!”邱雨突然停了筷子。
“什么?怎么回事?”林各儿被邱雨一讲,猛地一愣!
“我感觉到了秋兰正在和人打斗,这是桃花宫的人在打斗的时候特有的一种气味!”邱雨一脸严肃,没有一丝调笑的意味,林各儿甚至能感觉到似乎邱雨的身上正散发出一阵阵杀气。
林各儿也是快速反应,毕竟是习武之人。“我们快走吧。”
邱雨点了点头,坚定的看着林各儿,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就拉起林各儿的手冲了出去!
顺着桃花宫特有的气味,很快,邱雨就找到了秋兰和晴空。此时,秋兰已经受了伤,桃花宫其他的人也都有死有伤,只有晴空是安然无恙的被她们围在中间。很显然,来着不善,而且武功高强,不然,以邱府的人的实力,要是对付几个高手一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邱雨看了看招式,随即就断定了是东瀛人!
林各儿想要冲进去将晴空带出来,结果邱雨一把拦住,讲:“一起进去,中间主攻的人好像是和田丽子!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随即紧紧握住了林各儿的手。林各儿的手虽是经历了“沧桑”,但是还是保养的很好。无骨的小手被邱雨的手紧紧的攥着,给了林各儿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两个人,一抹白色,旋即来到了打斗的中心。邱雨惊讶的发现,那个人就是“和田丽子”!而武功在整个邱府都算是上乘的秋兰竟然已经是身负重伤了,不得不讲,几年不见和田丽子,她的功夫是又有了长足的长进了。
邱雨和林各儿加入了战斗之后,战局似乎是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本来损失甚少的东瀛人开始了节节败退。很快,东瀛人和邱雨他们陷入了僵持阶段。
出人意料的是,邱雨正在和和田丽子缠斗的时候,突然一个制动,将和田丽子牵制住了,然后讲:“够了,收手吧,如果你是为了我来的,你没必要拿一个孩子去当诱饵!”
和田丽子有些不甘的挣脱了几下,却没有成功,只好一脸不甘,满眼杀气的讲:“收手!”
几个东瀛人不解,却是碍于道义,收了手。
和田丽子又讲到:“看不出来啊,你到还是仗义!只是今日我姐姐的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你要是目标是我,那你就放过林各儿和我邱府的人,我跟你回去东瀛,任杀任刮随你便,但是你不能动她们!”邱雨讲到霸气。林各儿却在一边哭成了泪人。林各儿知道,邱雨是在为她们母子两争取一线生机!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耍花招?”和田丽子倒也不傻。
“你可以点我的位,也可以给我下毒,随便你,我讲过了,只要你放过她们,我随你处置!”邱雨之所以敢这样讲,那是因为他在这四年间的功夫又是精进了不少,对于解毒、冲破位是有着极大的把握的!
“好吧,把这个吃下去!只要你敢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毒就会发作!”和田丽子想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了一枚丹药一样的东西来。
邱雨没有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和田丽子也是守信的,带着邱雨转身离开了,也是放过了“伤兵满营”的邱府人和林各儿母子。邱雨甚至于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来得急讲。
林各儿看着邱雨被和田丽子带走了,急的团团转。秋兰倒是不着急,站在一爆一边运气疗伤,一边安慰着林各儿:“,放心吧!少主不会有事的!少主之所以敢这样做,走这一步险棋,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把握可以回来!放心吧!刚刚少主给我打了手势,叫我跟你讲:‘回邱府乖乖等他回来,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去点苍山搬救兵!’,你就放心吧。少主这么做也是为了以后斩草除根!”
林各儿听了秋兰的话,心里更是不好受了,讲:“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客栈休息吧,放宽心,明天就该赶路了。”秋兰没有办法阻止林各儿的眼泪掉下来,毕竟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不好受的吧!
林各儿一个劲的掉眼泪,晴空看着娘亲这样伤心,也是伸出小手了不断的将林各儿的眼泪擦掉,讲:“娘亲,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娘亲,你再哭的话,晴空也要跟着哭了哦!”
林各儿看着怀里的晴空,暗下决心,就是此后守一辈子的寡,也会坚定信念的!自己一定要等到邱雨回来。以前因为自己不听邱雨的话,不知道是为他闯了多少的祸,这一次,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就在邱府等着邱雨回来!
“娘亲不哭了!”林各儿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对晴空满是柔情的讲到。
回到客栈。
夜深了。
看着晴空睡的香甜,林各儿想着邱雨此去的凶多吉少,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
林各儿草草的梳洗完毕,喊起了晴空。
一行人上了路。
林各儿坐在马车里,透过小小的窗子看过那一方蓝天。原来大漠之边的天也可以这么好看!这么辽阔,壮丽。
在路上。
是悲壮。
林各儿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映红了整个天际,鸿雁啼叫,飞过天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开阔和壮丽人心!
林各儿看着天边的鸿雁阵阵飞过,心中默念着愿邱雨一切都好,可以平安归来的祷告。
无比的专注。
无比的虔诚。
马车。
铃铛。
摇晃中。
向着中原那块林各儿曾经熟悉的土壤,承载着林各儿过往所有记忆的土地静静的驶去。
坚定是此时唯一的主题和信仰。
回到了中原。
大雁的南飞送走了林各儿,空中的云彩让林各儿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味和生命的气息。在那么久的飘荡生涯中,林各儿看着熟悉的天,吹着熟悉的风,感受着熟悉的氛围,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和安定感。
邱府。
林各儿被一干人伺候着。
只是少了邱雨,林各儿食不知味。整天的魂不守舍。
晴空,到底是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秋兰带着晴空在邱雨曾经的“神秘塔”(至少晴空是这么称呼它的)里看东看西。晴空天资聪颖,看着邱雨的那些发明创造们,心中没来由的兴奋。
秋兰曾经是带过邱雨的,如今出来林各儿看着晴空以外,其他时间都是秋兰看着晴空的。
林各儿的内心是纠结的。一方面,林各儿不愿意晴空学习功夫,特别是桃花宫的功夫,因为林各儿不希望晴空变得不快乐,不希望晴空以后会有仇家,会卷入江湖的恩怨之中;另一方面,林各儿又是希望晴空可以有防身的能力的,至少可以保护他自己和他以后想要保护的人。在纠结中,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林各儿默许这秋兰教晴空功夫,看着晴空一的长大,看着晴空的武功一的精进,也看着天空中的云、天空中的鸿雁,一盼着邱雨可以早一点回来。
林各儿在邱府里,得不到一丝邱雨的消息。但是林各儿看着邱府里的每个人每天都很忙,无疑是知道,邱雨至少是活着的。只是,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林各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人!连自己的夫君都没有办法保全!林各儿此时,内心是恨着自己的。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用!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为邱雨分忧!她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干的坐以待毙!
此时已经两年过去了。
邱雨在东瀛,每一天都会看着蓝天,望着月亮,想着此时的林各儿好不好。
其实邱雨知道,至少从他手下传送来的消息,邱雨可以知道,此时的林各儿生活的很好,就如当时自己在大漠找到她时那样,生活的很好,却不是那么的快乐。邱雨很开心,因为他知道林各儿每一天都在想着他,她他也知道,他们的孩子晴空已经学会了功夫,而且学得很快,学得很好。邱雨知道,这些消息是支撑他一直走下去的精神动力,这些消息是支撑他一直不向和田丽子妥协的最后支撑,这些消息是他一直不断在暗地里提高自己功夫、寻找解决方法的唯一希望曙光!
邱雨的内心又是恨自己的,恨自己就这样妥协了,恨自己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讲就丢下了林各儿,恨自己这么久了,两年过去了,却还是寻找不到解决一切事情的方法。虽然自己已经摸清楚了和田丽子的所有底细,但是他还是不知道东瀛人的所有计划和目的到底是什么。两年了,700多个日夜了,邱雨一直陷在僵局里,没有出来过。
这两年,和田丽子对他就像是宠物一般,在邱雨眼里,自己早已经丢了尊严,若不是中原大地上还有自己牵挂的人儿,自己早就已经羽化登仙了吧。
这两年,邱雨依旧是一身白衣,在风中遗世独立。
这两年,林各儿仍是常望月空,在心中不断祈福。
邱雨在东瀛的日子里,和田丽子除了在他毒发的时候会拿他来练自己的功夫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邱雨感觉自己就像是宠物,没有尊严。
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以来,邱雨不是没有想出过解毒的办法,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时机施展,一方面是怕和田丽子发现,自己会被又一次下毒,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摸清楚东瀛人的底细,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好吃好喝的伺候那么久,自己还不知道东瀛人到底要将自己付诸于怎么样的交易之中,自己还要潜伏下去,要是毒解了,和田丽子发现了,那自己这两年也就白费了。
其实这两年来,在东瀛,邱雨不是没有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且,经过这么久的蛰伏,其实也已经初有成效了,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助邱雨完成计划一臂之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了,空气中涌动着不安、兴奋和一点血腥的味道,而且这气味似乎也是越来越浓了。东瀛人似乎又要开始采取行动了。
邱雨猜得没错,果不其然,东瀛人行动了!
两个月后。
和田丽子,邱雨,一干东瀛人再一次踏上了前往中原的船只。和上次一样,来势汹汹。
“,少主回来了!”现在秋兰是林各儿最信任的人了。
“秋兰,你确定消息没有错?”期盼了那么久的消息终于传来的时候,林各儿甚至于开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是的,没错。”秋兰是兴奋的。
“他终于做到了!”
“只是”秋兰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快讲!”
“少主是和东瀛人一起回来的,这一次好像东瀛人又要来中原兴风作浪了!”秋兰虽是兴奋,眸子最深处的那抹担忧却是从来没有消失过的。
“你是讲,东瀛人又来了?”林各儿听到“东瀛”两字的时候,恨得已是牙根痒痒,若不是东瀛人,邱雨又怎么会离开那么久?现在还要来我中原兴风作浪,真是千刀万剐难解心头之恨!
“是的!东瀛人又来了!”秋兰一脸坚毅。煞有一种要血战到底的气势!
“秋兰,你快派人通知我的二师娘卫水丽。你是知道的,再怎么讲,她终究也还是邱雨的长辈。如今东瀛人又来了,中原武林怕是也不安稳了,卫水丽毕竟是叶留师伯的妻子,到底还是在武林的最顶端有人脉,提前去通知一声,让他们也好有个准备。还有,务必请我二师娘过来一趟,因为二师娘练得功夫虽是走火入魔了,但还是有解决的办法的。”林各儿一口气讲出了安排和原因,这才歇了下来。
“那其他的事?”
“尽人事,听天命。”林各儿的语气中,又担忧、不安,也有坚定,还有重重的无奈。
3天之后。
“各儿,你这么急着找我来干什么?你派人来传话,时讲东瀛人又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邱雨呢?还有我的功夫?”卫水丽一见到林各儿就噼里啪啦的来问了一大堆,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和寡言,而是心切的一连串问题。
卫水丽在这林各儿离开的四年和回来的两年总共六年的时间中,身体似乎又是弱了不少,面容也更是憔悴了。看来还是没有从她原来练的“邪功”的走火入魔中摆脱出来。
“二师娘,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回答哪一个呢?”
“好好好,一个个来。咳咳。”卫水丽虽是焦急,却依旧是面部带笑,却还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咳了几声。
“师娘,你真是的,再怎么样,也要注意身体啊!我知道这是你摩夫的副作用,但是现在,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了,我就先从这件事讲吧。”林各儿看着卫水丽的状态,很是心疼。
“各儿,别这样,我都已经这种状态很久了,也急不得这一时,你还是先讲讲武林中的事情吧。东瀛人还是最重要的!”卫水丽虽是身体状况不佳,但是心境上,依旧是知书达理的。也知道一切应以大局为重。
“二师娘,你这是为何啊!你的身体重要,等您身体好了,我们对付东瀛人的胜算也是大了几分啊。毕竟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是桃花宫的二宫主不是?”林各儿此时只守心着卫水丽的身体状况的。
“好了,各儿,武林的事情重要。你要知道,我来,你师父还是不高兴的,但要不是看在你要讲的事情事关武林大事,我也不会拖着这病躯来不是?”卫水丽虽然是“病躯”,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林各儿见实在是拗不过卫水丽,只好:“好吧,二师娘,是这样的,邱雨当时在大漠之边一个叫拉卜塄的小镇上找到我”林各儿开始从邱雨和自己在拉卜塄的相遇讲起事情的头绪来。林各儿将晴空被东瀛人盯上,邱雨为了她们母女两,自愿跟和田丽子走了的事情也全部讲了出来,一边讲,一边是止不住的伤心。卫水丽在一旁看着,看着曾经那么活泼开朗的林各儿伤心成这样,自己也就跟着没来由的心疼起来。
“好各儿,你就不要伤心了,不然师娘也要跟着你伤心了!对了,其实,你师父也来了。”卫水丽也是一边劝慰着,一边跟林各儿讲出了一个让林各儿一时间又是反应不过来的消息了。
“师娘,你讲什么?师父也来了?你是讲师父从点苍山来了?”林各儿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嗡嗡的直作响。
“嗯,你师父本来是不愿意来的,毕竟你6年前有违师命,这件事也是让你师父很是恼火,在心里,其实他一直是宠着你的,只是口头上不愿意原谅你罢了!你师父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其实,你走之后,你师父叶慎也是一夜之间老了不少!现在,正好有了武林大事这个由头,你师父讲什么也要来,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正好,你们师徒两个就借着这件事的契机,各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吧。毕竟,各儿,你到底还是师傅抚养长大的啊,你们之间的情意,就连我们只能算得上是外人了。”卫水丽语重心长。
林各儿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在自己听到师父因为自己的任性,一夜之间老了好多之后,自己的心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个洞。“那,师父现在在哪里啊?我怎么没有看见他?”
“你师父现在还有点使小性子呢,非要住在旅馆,不愿意来邱府。”
“哎,师父也真是的。二师娘,你快带我去找他吧。”林各儿再也安奈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了,现在林各儿唯一想要做的,就只有快去和师父相认,和师父道歉!自己这么久以来,亏欠师父的,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好吧。”卫水丽看得出林各儿此时内心的那种“波涛汹涌”。也没有多讲什么话,直接起来身,带着林各儿就向着客栈去了。
刚刚出了邱府,林各儿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来:“等等,我要把晴空也带上!”
“好吧,我在门口等你,你快些。”卫水丽也是知道此时的林各儿心里是十分不安的,带上晴空,也就是带上了一份小小的安心,于是也就只是表示了赞同,没有多做什么阻拦。
不一会儿,林各儿拉着晴空的小手就跑了出来了。
“我们走吧。”卫水丽见她们来了,也没有多废话,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很是能简洁明了的直击到林各儿此时的心中。毕竟,曾经的卫水丽也是这桃花宫的二宫主,虽是容貌身体不似从前了,性子也是柔和了不少,但是不管岁月怎么样的侵蚀,藏在那最深处的那份傲气和决断的魄力也是不曾消失的。
上了马车。
林各儿紧紧握着晴空的手,手心已经汗湿了。内心的紧张也是随着马车的颠簸一份份的重起来。林各儿听着马车外街道的热闹,却没有心思去感受,去体味,其实这两年以来,林各儿一直都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林各儿看不见车外的景,车外的天,就好像自己无法预见师父的态度,看不见未来的样子一样,这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和不安,是一种对于未来的惧怕。林各儿讨厌这样的感受。
“到了,下车吧。”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喊着,缴断了林各儿的不安的思路。
站在客栈门口,一向似乎毫无畏惧的林各儿,怕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牵着晴空的手,转过头来,对卫水丽讲:“二师娘,我们进去吧,这么多年了,也该面对了!”
卫水丽看着林各儿,眼眸里,是一种深沉,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讲话,迈开了脚步,向叶慎的房间走了过去。林各儿跟在卫水丽的后面,同样也没有讲话。
一袭白色的女装,不得不讲,林各儿真的变了很多。
上了二楼,林各儿站在了叶慎的客房门口。
“各儿,你自己带晴空进去吧,这事情,总该是你自己去面对的。”
“嗯。”林各儿愣了一会儿,然后满眼坚定的望着卫水丽,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林各儿敲开了叶慎的门,一进门,林各儿就跪下了,对着晴空讲:“晴空,跪下!”然后面对着叶慎,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讲:“徒儿不孝!来请罪来了。”
叶慎看着林各儿,其实这些年来林各儿受到的苦,他是知道的。其实自己早就想放下。
只是当年的心结,虽是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武林盟主,依旧还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难以释怀。
叶慎背过身去,其实,自己早就已经老泪纵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叶慎就是这样的。
“师父,这是晴空,是我和邱雨的孩子,师父,徒儿不孝,这么多年了,也没有颜面再回点苍山了,本想带着晴空去看您,只是,实在是”林各儿见叶慎半天没有反应。
“各儿,起来吧,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你的苦,师父我都是知道的。其实,主要是心结难放,不是吗?”叶慎的声音是沙哑的,带着哭腔,很是让人动容。
“师父。”此时,林各儿除了这样的一声呼唤,再也想不出更能在此时包含自己所有情感的词语来了。
“好了,各儿,起来吧。”叶慎转过身来,扶起了林各儿,师徒二人,久久沉默、对视。心中这么多年的感慨万千,酸甜苦辣在这一霎那间,全部涌上了心头。
良久之后,还是叶慎先镇静了下来,讲:“各儿,你不是讲有武林的大事要讲?是东瀛人,还和邱雨有关?”
林各儿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嗯,师父,是这样的”林各儿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部讲了出来。
只是,林各儿知道邱雨中毒了而且可以将其解掉,但是林各儿不知道的是,邱雨中的毒叫“惑心毒”!这是江湖上一种已经失传了很久,而且早就已经没有解药的毒了。解毒的难度是非常大的。中毒的人会在平时就和普通人一样,而在毒发的时候,可以被对自己下毒的人任意指使!也正是这样,邱雨才会在毒发的时候被和田丽子用来练功!而且关键是中毒的症状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叶慎沉默了良久讲:“你是讲邱雨有解毒的办法?你知不知道邱雨的中毒症状?”
“不清楚,只是讲平时和正常人一样,在毒发的时候和田丽子会拿他来练功,平时是好处好喝的伺候着的。”林各儿被叶慎一问,似乎也感觉到了各种蹊跷。
“师父,旅馆不方便讲,您还是跟着我回邱府去吧。”林各儿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也好,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去邱府吧,毕竟这是大事,得从长计议。”叶慎的心结毕竟还是在见到林各儿的那一刻,全部解开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就应了下来。
一行人快速的回到了邱府。
叶慎从林各儿讲出中毒症状开始,就一路在思索这个中到底是有什么蹊跷。终于在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叶慎想到了什么。
“各儿,刚刚根据你描述的中毒症状,邱雨中的似乎是江湖上已经失传了很久的‘惑心毒’!”叶慎其实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一切的表现都指向了“惑心毒”!
“师父,你确定?”“大哥,你确定?”林各儿和卫水丽几乎同时讲出了声!
“不确定,但是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叶慎也是实话实说。
“秋兰!”林各儿一声呼唤,一个白衣女子就出现在了大堂之内。“,有什么吩咐?”
“你速派几个人去查一下少宫主的中毒情况和东瀛人现在的状况。然后你把小蝶喊来。”
“是!”秋兰微微一俯身,退下了。
“。”小蝶在秋兰离开之后不出3分钟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小蝶,是这样的”林各儿将现在的邱雨情况讲了出来,“小蝶,我是信任你,才会把这事儿跟你讲,你去查一下着到底是什么毒,然后找一下解毒的办法。就算是找不到,也不要强求!毕竟,以你的能力,我们还是相信你的。”
“是,小蝶这就去!”又是一抹白色的魅影离开了。其实小蝶本来对林各儿是有极大意见的,毕竟因为林各儿的到来,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整个邱府离邱雨最近的人了。但是林各儿在这种情况之下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和一句“我们相信你。”让小蝶在心里筑起来的那“莫名其妙的”心墙一瞬间土崩瓦解了。小蝶暗暗下决心,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完成林各儿给的任务,就算是少宫主再也回不来了,自己也要护林各儿一世周全。
“大哥,各儿,如果邱雨中的毒真的是‘惑心毒’的话,我倒是觉得可以用云南的‘蛊术’一试!两者之间很是相像,正好我在云南也有一个很是要好的朋友,或许可以请他来帮忙,只是”卫水丽在一旁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讲话,却在这时候讲出了这话来。
“只是什么?”林各儿心急。
“云南路途遥远,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卫水丽有心忡忡。
“来人!”林各儿又是一声呼唤。“在两个时辰之内务必将高空给我找出来!”
“是!”又是一个长着绝世容颜的白衣女子退下了。
两个时辰之后,高空真的出现在了邱府。只是不是被邱府的人找来的,而是高空自己找上门来的。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是不打算跟我讲吗?虽然我是一个自由人,但是我高空终究是跟邱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高空也终究是要履行我对大宫主的承诺的!”此时的高空没有往日的嘻嘻哈哈,玩世不恭,而是十分的严肃。
“那就麻烦你了,我希望你能去一趟云南带回一个人来。”林各儿此时也省去了各种客套话,直接切入正题。虽然林各儿不知道高空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林各儿知道,高空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是我的亲笔信,想来他看了,一定会来的。此人叫岳,来无影去无踪,但是只是在云南一带活动,这点你可以放心。”卫水丽走上前来,将手中的信交予高空的手上。
“好,我尽力,这件事也是拖不起,我就不讲什么场面话了,我先走了。”高空直接就离开了。
云南。
高空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从邱府这一中原地带到了云南,这是怎样的速度啊!高空知道事情紧急,所以也是日夜兼程,施展自己的“绝世轻功”。脚程自然是快的。
“终于到了!”高空看着云南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心中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找了间客栈便进去了。
云南本就是偏远之地,外来的客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小二见是有了客人前来,便立刻迎了上去,十分的热情:“客官,您是吃饭啊?还是打尖儿啊?”满脸是谄媚的笑容。
“哦,打尖。”高空终究是在道上混的,规矩自然也是不会少。说罢,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来,放在小二的手中,讲:“先给我来二两米酒,然后在来二两牦牛肉。对了,再要一碗米稀”
小二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笑容堆的更甚了,讲:“得嘞,客官,您稍等,我先领您去客房,一会儿饭菜就给您送到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