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的手,悄无声息间安抚着她家炸毛的小兔子:“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是这个赵大人捣的鬼,那他大可不必写奏报上达天听,请皇上下旨派兵剿匪;要知道他这么做了,等朝廷的兵将一来,他要是想隐瞒什么事可就不好再遮掩了。”
魏珞轻笑着看了眼媳妇不解的神态,暗叹母老虎打架是把好手,可这当官的弯弯道道还是没弄明白;既然如此,要他稍加点拨也是可以的。
“我的萧大将军,赵大人写奏折给父皇请兵剿匪,但奏折上可没写明要您带兵来剿匪吧。”魏珞一顿,波光涟涟的眼睛清凌凌的看着媳妇,继续道:“而且,奏折上写明了是鸡头山和虎跳崖的匪寇作祟,正常情况下只要知道这点信息,没点脑子的人都会被奏折上的信息牵着鼻子赚想也不想就会冲到鸡头山和虎跳崖上干架;谁会像你一样这么多心眼,先派王全当急先锋来调查摸底。”
“是啊,如果不是属下先到暗中调查这一切,恐怕将军和大家都会被赵大人奏折上提供的信息蒙蔽了双眼,漏掉了南狻寨这窝悍匪。”王全立刻反应道。
魏珞又是嗤笑一声:“只是漏掉这么简单吗?老子倒是觉得这个赵大人适意这么做的;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瀛洲城多年来遭受悍匪滋扰,赵大人在此为官多年,早不请旨晚不请旨,偏偏在几年后才向朝廷奏报请兵,他的动作是不是也有点太慢了?一定是鸡头山和虎跳崖上的成了他的眼中钉,他自己又铲除不掉,所以才写了奏折给父皇,想借刀杀人。”
虽说魏珞这番言语说的有些严重,可多少也是有些道理的。
萧赢多年来都驻守南境,不管是朝堂上的同僚还是的地方官员她都不太了解,所以对于这个赵大人她并不熟悉,对此人她不做过多估量;可是就她现在掌握的信息量来看,她对这个赵大人疑虑颇多,看来在一切没弄清楚之前,还不能贸然点兵去剿匪。
她一手训练出来的亲兵那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可不能被一些蛇狼鼠辈拿来随意利用蒙蔽。
决定好这一切,萧赢立刻下令道:“王全,你继续派人盯紧南狻寨,还有鸡头山和虎跳崖也派人去看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王全是个耿直的脾气,最痛恨背后耍黑心思的怂蛋,眼下这个赵大人摆明了可能在玩阴的,他怎会放过这个混蛋?不用萧赢叮嘱,他都会盯死这个混球。
“将军放心,属下和弟兄们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抓住这帮混蛋的狐狸尾巴,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些什么。”
瞧着王全露出凶光的眼神,萧赢放宽了心,转头瞧向一脸散漫的魏珞,含笑道:“阿珞是要住在城外还是住在城里头?”
魏珞立刻道:“老子又不傻,只要亮出身份那个赵大人还不赶紧把自己家腾出来请老子进去住,到时候好吃好喝伺候着,可比住在城外面舒服多了。”说到这里,魏珞又捂嘴偷笑了几声,一眼促狭:“这个赵大人恐怕打死都想不明白,他只是写了一封请兵的剿匪奏折,来的却是战功赫赫的三十万南境军的统帅,我要是他,恐怕早就哭晕在祖宗的灵牌面前了,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能错过呢。”
看着兴奋极了的小白兔,萧赢走上前搂住他的肩膀,一眼宠溺:“好,既然阿珞想去看戏,那就让这个赵大人给咱们唱出戏,唱不好,往死里揍他。”
魏珞受宠若惊的看着媳妇,乌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你个混蛋!我父皇那么昏庸都比不上你无道,你丫也太暴虐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