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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似乎来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奇怪。
层层垂下的床帐内,先是传出几声类似于挣扎的叫声,跟着叫声变轻、变软,最后变的断断续续……
事实证明,大将军不管是上战场还是上床绝对都是一把好手;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床帐内,都能一手控主动权,指挥若定、层层逼近,势必要将醉酒的小兔子就地正法,好让他见识见识名扬天下的神威大将军‘打起仗来’是何等的厉害。
魏珞觉得从开始喝醉的那刻起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对劲,先是看老虎媳妇越来越顺眼,跟着又觉得这臭娘们摸的他浑身上下舒坦,到最后他甚至开始刻意的想靠近,想从她那里得到更多。
明明是他曾经最厌恶的接触,可如今一切都变的行云流水,明明连亲密碰一下都不行的人,现在却可以抱着她的身体送上自己美好的一切,体验着那陌生到令他浑身都的。
耳边的呢喃、嘴边的情话,还有唇舌触碰间勾出的星碎轻吟,都为这一夜带来了朦胧的神秘;甚至连窗外的皎月都在这时候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睛。
萧赢虽说经常流连青楼画舫,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个理论经验强悍真实弹空白的雏儿,至于魏珞,那更是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小白兔;俩未经过人事的雏儿碰到一起,自然是天雷勾地火、野火烧不尽,所以一直折腾到快天亮,帐内才有偃旗息鼓、来日再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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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待金乌再起,刺眼的日光透过重重纱帘斑驳点点的照进来,魏珞才在一阵浑身舒坦、心满意足中醒过来。
一夜春梦,宛若投胎重生;待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媳妇怀里时,可想内心之震撼,差点让他惊叫着将这不知何时把他抱入怀中的流氓踹下床。
在魏珞醒的时候其实萧赢也醒了,只是好奇他会做什么,她才岿然不动,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安静的等待着。
直到半刻过后,魏珞才在惊吓中回过神;金丝锦被中,他只穿一件单薄的内衬,透过绵薄的衣衫可以看见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他虽未经人事,但跟身边的狐朋狗友混的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这些痕迹代表着什么;等他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去撩媳妇身上的衬衣,在看清媳妇身上的红痕比他还多时,他才甘心的长呼一口气。
妈蛋!感情不光只有自己被媳妇吃干抹尽了,他也对这只母老虎耍了次流氓。
魏珞了嘴角,虽说宿醉导致他至今还有些脑袋发晕,可他还依稀记得昨夜发生了何事。
先是媳妇深谋远虑的眼神,跟着又是她谄媚着给自己递了杯酒,跟着他就……越喝越多、越多越晕……最后……
想到这里,魏珞再也忍不住,毫不留情的一脚便朝着萧赢身上招呼过去。
萧赢的一身功夫是从战场上练出来的,南境战场的艰苦非常人能想象;睡雪窝、吃薯根,扒了死人的衣裳盖在自己身上取暖这样的事情更是经常发生,更别说因为疲惫随便找个地方就躺下来睡,战鼓一响连眼屎都来不及擦便要上战场杀敌;这种随时保持警醒,从苦寒艰难中练出来的本事可不是几天安乐日子就能随便抛弃忘记;所以对于萧赢来说,睡着了头顶上有只老鸹飞过,她都能连眼都不睁射出牛毛飞针将其扎成筛子;更别提此刻她是在装睡,魏珞的任何动作都别想躲开她。
所以在魏珞抬脚的一刹那她就睁开了眼睛,然后轻松一伸手就将小白兔的后蹄子抓住,看着魏珞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的得意洋洋。
“阿珞,一大清早就这么热情?为妻真是好感动。”
“感动个屁!”魏珞哑着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