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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珞虽说被气昏了头,但不代表没脑子。
看萧赢的表情就知道她还不知翠凝对她存了心思,更不知在无意之间以女儿之身击败了他这个堂堂男子汉的人格魅力;想到媳妇连勾搭小姑娘的本事都比他强,魏珞就气的火燎火燎的,但同时也觉得丢人至极,好在这件事没被京里的狐朋狗友知道,没被媳妇知道,要不然他这辈子还要不要活了。
眼下之际,只有先处理了翠凝,至于萧赢那个该天杀的,秋后算账也不迟。
魏珞嘴角咧着冷笑看翠凝:“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我思虑再三觉得带你一同去西南总归是不妥;听说镇子里的大善人杨家这些天在招丫鬟奴才,你去试试?”
翠凝在出自己的野心的同时就知道阿珞要对付她,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会未经萧公子的同意擅自将她送赚可见真是个心狠的,忌惮她的存在,怕分走了萧公子的心。
翠凝虽说出身乡野,但从小就爱听戏凑热闹;以前村头的张佃户因为娶的媳妇生不出儿子就又纳了一房小妾,从此张家就过上了水深的日子;而她也亲眼看着一个卑微低贱的小妾从连头都不敢抬的日子一步步走上撵走张佃户正妻过上张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的生活;那时候她就知道,女人的幸福生活是要靠挣靠抢的;想要让自己过的好,就要一步步打垮碍眼的人。
所以面对魏珞的安排她虽说有一瞬间的慌乱,可冷静下来却是嘲讽的笑;想撵她卓他想的倒是容易,难道他就没听说过请佛容易送佛难吗?
翠凝心里虽已绕了千百个弯,但脸上却露出跟病容极为相似的可怜模样,尤其是在对上魏珞警惕的眼神后,更是声音低弱,道:“小女虽是副低贱的身子,可总归是萧公子花了钱买回来的,如果阿珞公子要送我赚是不是先问问萧公子的意见。”
魏珞气的一咬牙:“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是她买了你?”
翠凝双眸含泪,“那日青天白日,是萧公子解下腰间荷包赠与家父,不是吗?”
魏珞这辈子见过颠倒是非的,但是绝对没见过睁眼说瞎话的颠倒是非;当日是他媳妇花的钱没错,但明明是他把钱给陈老爹的;更重要的是他当时明明说过,这些钱不是买下她,而是可怜陈老爹生活艰苦,担心无处生存。
只是他的好心落到这心怀叵测的丫头耳朵里却成了真金实银的人口购买,如果他真的瞎了眼买下这等诡诈心思的奴才,那他还不气死。
魏珞气的浑身发抖,可却拿翠凝软硬不吃的样子没办法,最后一咬牙,指着萧赢道:“老子不管,这个家是老子做主,这个混蛋都必须听老子的话,老子要你滚你就给老子滚,马上滚!现在滚!”
也难为魏珞被气成这样,也可怜他在被翠凝三言两语的刺激下就暴跳如雷;要知道从小到大他可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轮耍心机他自然是比不过侵淫此道的翠凝,所以很快就立于下风也是意料之中。
而翠凝,要的就是魏珞的暴跳如雷,要的就是他在萧公子面前的蛮不讲理,只要萧公子厌恶了他,她再装出大度受伤害的神色,只要是个男人就能分辨出谁才是他的良配,谁才是他真正陪伴终身的人。
一切就位,只欠东风。
翠凝对魏珞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然后在魏珞诧异的注视下滚落出两行清泪,当真是少女柔弱,被欺压的无力生存,冲着萧赢求救:“萧公子,难道你也要送小女卓”
魏珞怒气腾腾的转过身,看着房内快被人遗忘的萧赢。
至于萧赢,却是神色淡淡,在注意到炸毛的小白兔对她露出‘敢不听话就咬你’的表情,当着翠凝的面,款步缓缓地走到魏珞面前,清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