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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本医书覆在面上,仰躺在树下的石凳上,暖洋洋的微风吹过,带着初夏的闷热,心潮却是澎湃的难以平静,为他的毒。为他与我看似亲厚的兄妹关系。
其实我们自始至终都未曾亲厚,也谈不上疏远,相处到如今,仍如同那日我们初见一般,总感觉的好像有什么盘衡在我们之间。而洛青烟自那日初见了欧阳震飞的眼睛后,她的态度总有些意味不明意味,她看欧阳震飞的眼神似乎是相熟的旧友,有时我甚至觉的她看的是欧阳震飞,却又不是欧阳震飞,每次她透过欧阳震飞时,我总能从她的眼中看到一抹悲伤的情愫,而最明显的就是,她显然不喜我与欧阳震飞的亲近,哪怕一个眼神她的脸也会有丝阴沉的意味,不过幸而我和欧阳震飞的关系不够亲厚。
只是,我却知道,我和青烟再不复初识时的畅快,心底猛然一痛,内心深处立刻被孤独充满。
被我和洛青烟称为欧阳震飞的他,也是如迷一般的身世,他有上好的衣料、价值不菲的美玉、削铁如泥的绝世匕首、极高的武功、还有深中的奇毒,他的敌人分明是摆明了不计代价,只为要他的命,那些人跟他到底家仇还是什么,或者他不止是个江湖人呢?而自从他来到明剑山庄后,那些要他命的人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什么。
长叹了一口气,向他的房间看了看,他这会儿一定是在休息吧,如今这个时候,应该也不会有人如我这般躺在这毒辣的太阳下吧,心下不禁微微的苦笑一下,将一只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无意识的划过蝴蝶胎记,唯有它始终如一的陪伴着我,不曾离去,慢慢的思绪飘远。一时脑海中各种念头涌了起来,想起远在现代的父亲,想起在孤儿院里的日子,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渐渐的意识跟着模糊了起来……
忽然感到身上一沉,心下一惊,自己究竟是在何时睡去的?抬眼间却看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我心下微慌,登时面红耳赤,慌乱的坐起身来,他为我披上的衣服随之也滑了下来,我重新拿好衣服,将之披在他的身上,一时之间竟觉有些无措,过了片刻方道:“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看到我醒来,他微转过头,却也将他的思绪悄悄的隐去:“伤好一些了,就想出来走走。”
我抿嘴一笑,慢慢的扶他坐下:“以前是小妹疏忽了,其实每天出来晒晒太阳可是要比在屋里强上百倍呢,多活动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心下却是一顿,或者我与他从未真正的用过心呢。
他低着头,随手拾起我刚刚正在看的医书:“你还在找吗?”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与他并肩坐下来:“嗯,找不到总是有些不甘心。”
他随手翻弄着那本医书,状似无意:“不甘心吗?这世上不甘心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的话似惊雷般将我惊醒,是了,这世上不甘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只是要洛青烟真心待我,要他全心的相信我,可是我自己呢,何曾与他们也用过真心。对他我始终是以对陌生人的态度来看待,虽说嘴上叫着大哥,可是在心里又何时将他当大哥待过?在内心深处,对他我总是害怕他会怀疑我所说的一切,只是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我说过的话。而对洛青烟其实在心底我是存了一丝戒备之意的,而且我只当她是我生命之中的过客,她对我笑,对我好,我也报之于她同样的态度,亦不曾真正的用过心,尤其是那日听了白宇宁的话之后,更是对她又多了两分怀疑态度。
心口的大石似乎被搬了开来,只觉呼吸也顺畅了许多,我微笑的站起身来,深深的施了一礼,认真的看着他道:“大哥,小妹受教啦。”
他忡怔的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欢快一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