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主公,你究竟是人是鬼?”
面对着这个问题,张四海只是笑道,“这还用问么,两位整日里和我一起议事做事,难道还看不出来,我确实是个人么?”
“既然是人,为何连那千里之外的地方也盘算的如此清楚,什么建章殿前的枯井,甚至井中的这些玉玺,也都在主公的料算中,更叫人早就去打好了埋伏,这等运筹,可是让我等汗颜啊!”沮授的话听在张四海的耳中,却是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言以对。----
“公与倒也罢了,可是我也曾在洛阳城中待过,当时十常侍之乱后,玉玺消失的事情,我也是耳闻目见,在今日之前,也从没有如主公这般想,去到那建章殿前的枯井中寻些线索,这其中的缘由,还请主公告知!”
沮授和田丰倒是说得清楚,问的明白。
不过此时的张四海倒也已经编排好了一番说辞。
“元皓和公与自然都是正人君子,材质更是告绝,然有些事情上,却是智者千虑,难免一失!先说元皓,你虽然在洛阳城中待过,然而十常侍之乱时,更多的还是发生在皇宫内围之事,玉玺消失,众人知道天子逃亡于外,而当时乱兵肆虐于宫中,人来人往,一般而言任谁人去想,都会想的是这等国之重器,定然实在天子逃亡之时消失的,或者是被人趁乱带出。”
“不过想举国之力,遍寻许久都不曾在皇宫之外寻得,自然这等宝物不会遗失于外,反之,那就是还在宫中。而宫中定然也是曾经寻觅良久,也不可得,自然明面上已然不存的话,那就只剩下类似枯井或者地窖这类地方了!”
“至于说算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公与这倒是高看于我了。其实当初我还想过让臧霸去洛阳走一遭呢,不过在路上遇到了元皓和卢公,为了将两位护送来上谷,臧霸便没有再去洛阳。( )然后我让旺财去呢,实在是心血来潮,就那么胡思乱想了一番,并没有丝毫的寄望,会有这样的结果。”
“适才你们也不是没有听旺财说过,这小子在下到那井中之后,竟然发现了好几个类似的盒子,我若是早料算的那么清楚,难道还会让他把剩下的那几个留下么?”
此时的沮授和田丰见张四海这些话说的自圆其说,合乎情理,倒也为之点头。
“若是那枯井下真有五个盒子,旺财这小子的运道还真是逆天了!”沮授说道。
“接下来,不知道主公要将这传国玺如何处置呢?”田丰倒是关心这东西。
单从两个人此时的话语中,张四海倒是能够把握出此时两人的心境,沮授只说旺财的运气,对于能够有这等好运的手下的张四海,那自然会有水涨船高的期望。
而田丰问及传国玺的处置,倒显得他对于朝廷还有几分念想,毕竟曾经位列朝堂,多少会有些情分在。
“以两位之意,咱们该如何对待这传国玺呢?”
张四海当然要先听听两位手下的想法。
沮授的建议自是脱口而出,“如今天下大乱,天子已成董卓的傀儡,传国玺若是被董卓得去,无疑会让其更生野望,不妨等将来天子还朝,整治出一番君明臣贤的盛景之后,主公献上传国玺便可!”
田丰倒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后说道,“确实眼下道路不靖,各地混乱不堪,为免国宝有失,主公且先代为保管便是!”
两个人虽然找的理由不同,不过内里的含义都是一样的。
“哎,这东西如今虽然到了上谷,可是不啻于将一个烦埋在咱们这里了!”
“主公所言极是。就说适才旺财所说的,进入洛阳城的第一个诸侯便是那长沙太守孙坚,其人领兵扑灭了洛阳的大火,也将被西凉兵挖开的皇陵墓寝妥善的处置了,更是在整治宫室的时候,也发现了旺财未曾带走的其余玉玺,并将之交给了那袁绍。”
“原本该有大功的孙坚,如今竟然被人冤枉其暗藏私心!”
沮授身为军情司的主持,自然对于这等发生在联军那边大事了如指掌。
“天子宝玺,向来是有文曰‘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再加上传国玺,统称为七玺。如今那孙坚奉上的只有四玺,而在董卓那边带走的不过是皇帝信玺——凡发兵用之;天子行玺——征召大臣用之;两下里加起来,自是少了这传国玺。如今联军之中,竟有人传言,那传国玺已经被孙坚给藏了。”
“不想这袁绍竟是如此的嫉贤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