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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边早已露出蛋白色的鱼肚白,淡红色的朝霞倒影在波涛汹涌的河面上。
河畔上此刻聚满了上千百的民众,一一有序的远离着那波涛汹涌的安寶河。纷纷瞩目在那高高驻起的高台上,只见那高台上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嫁娘,盖着同样大红喜庆的红盖头。双手、双脚被捆绑在一根木桩上。
河畔上千百民众虽伸着脖子看热闹,但也有人伤心悲痛,只见有不小部分的人脸上皆是哀伤,嘤嘤呜呜的哭泣声,想来是那新嫁娘的娘家人。不过也是,含辛带苦养大的闺女嫁人了也还难免觉得伤心呢。这嫁河神说好听是嫁,说不好听就是祭品。祭河神罢了。这一别又是永别的,哪能不伤心。
无疑,那高台上一身嫁衣的新嫁娘就是被逼无奈的未妏,听着那嘤呜的哭泣时更是心燥不宁的她想起,昨夜里与那老妪的对谈,脑海中莫名的冒出一个问题。
这安寶河不是存在了几百年,几百年都相安无事。为何这几百年都过去了,如今却河水泛滥、遭殃。难道真的是河神发怒?
再者这安寶河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大河,算不上是海,然而这涨潮、落潮起伏甚是比海的潮落还大!几乎只是在一个晚上,河水涨潮泛滥淹没了整个李家村?
这李家村说不大也大,说小也不小,将近有百丈里。一个晚上,庄稼被毁的毁,房子被冲垮的垮。百姓却全都险脱险。难道这其中不是大有来头?内有隐情?
况且这天降横祸,河水泛滥成了水灾淹没了整个村庄。虽没有导致出人命,但当地知府也该上报朝廷才是不是?
不仅如此,当地知府不上报不上折子也算了,顶多就是个三不管、好吃懒做,拿薪劳不干活的知县罢了。
但也不该同意这荒唐、奇谈怪论的为河神娶亲不是?
“吉时到……”河畔上有人高声大喊一句,耳力极好的未妏吓得连忙回神,关键时刻先保命不是?
“天灵灵、地灵灵。河神娶亲保太平!天灵灵、地灵灵、新嫁娘保安宁。”
王媒婆拿着一个用红线带缠着的大铃铛,铃铃响的直摇,嘴上更是神神叨叨的念叨着。霎有通天灵、真跟河神打交道的本事。唬的千百民众一愣一愣的、信以为真。
“天灵灵、地灵灵。河神娶亲保太平!天灵灵、地灵灵、新嫁娘保安宁。”河畔上千百的民众异口同声的道,纷纷五体投地的拜向安寶河。脸上皆是诚服、深信不疑的神态。想来是真信奉河神。
呼呼……说怪也怪,原是风平浪静的河面此刻狂风不止、河水更是波涛暗涌,天色逐变、乌云围绕,还真是有些骇人!
高台上的未妏见此还真难免心中打鼓。莫非还真有河神?变样的旁敲侧击?如果真有也不稀奇不是,自己不就是稀奇的存在吗?
未妏好看的眉头扭曲如同蚯蚓,狂风吹得她冷冽不已,身着那大红的嫁衣也应合的啪啪直响,头上本该盖着的大红盖头早已被狂风吹得不见踪影。倒是那乌黑的秀发遮满了倾城的脸庞。
美人焉然而立,三千青丝秀长飘逸如风飘舞。虽凌乱不雅观、倒也不失美感,反而有股不一样的蹂躏美。只单单一个侧脸却能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下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