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回去睡觉吧,大人会把一切事情都解决好,小孩子就乖乖睡觉。”
她回身进了屋子,月色将她影子拉得很长,有些微微寂寥的感觉,示儿站在原地,看着她,不谙世事的眼中终是多了抹难以言明的沉静。
有些人的成长,只需一夜即可。
那夜,千晚瞒着所有人偷偷跑上了凤栖山。她总觉得会出事,如果真的会出什么事那应该是在凤栖山上。天色暗淡,即便月光,这林影树踪看起来也是颇为吓人的,她心中虽然害怕,仍旧是顺着大路直奔洗髓石。可是令人吃惊的,偌大的一颗洗髓石竟然不见了,原来搁放洗髓石的地方竟然是一道暗道,她举着火把,便弯身准备进去,想不到里面的石壁机滑,顺着路一路竟然滑到底,耳边听见的是似虎啸又像狮吼的声音。
睁开眼,入眼帘是极为壮美的景色,藤蔓攀枝的大树,空中幽幽荧光的萤火虫,想不到凤栖山里竟是如此这般绝艳的天地,千晚瞧着眼前许多说不上名的艳花,依着规律,这应该是带毒的,她小心翼翼地走在这块地上,顺着一个方向,远处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激烈,整个山体都在微微。
走了大概三里的路程,才看见一个湖,迷雾围绕,几乎看不见尽头,此刻那声音已经安静了很多,只是很低的吟叫。此刻千晚分外小心,生怕惊动湖中的怪物。
“呲。”听见剑锋的声音,反应过来便看见一把冷剑抵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凉意。
“蒹葭……”
千晚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封清越,白色的袍子被许多树丛割破,身上也有许多抓痕,浸上血,看起来很是吓人,他的怀里露出紫色的藤花,整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他的食指扣着剑柄上的暗纹,剑搁在她脖子边上却是极为稳的,褪去了清贵矜持的贵族,像个血活命的剑客。
他的剑收了收,才松气坐在一侧的石上,千晚见他如今这般模样,不敢有大动作,便弯身想坐在树下,却被他猛地一拉,拉到了身边的石头上。
“虽然现在你拥有了神脉,但是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上古残留下来的,你小心些。”他用剑指了指树下一个红色的类似蘑菇的东西,那东西似乎能动,躲开了剑锋。
“你……你的身体可还好?”我点点头,问道。
“不碍事。”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用剑堆了堆枯枝,将枯枝点燃,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千晚听了,手微微停了停,又看着他被划伤的外袍,皱着眉头说:“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我们还是先回去。”
“蒹葭,你是在转移话题。”他说得很平静,叹了口气。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千晚想了想,站在他面前,蹲下来瞧着他的眼睛,很仔细地说,“别再骗我了好么,我不想在你做完一切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比如上次你在洗髓石做过了手脚。”
“阿越,你告诉我。”
他的脸微微侧着,看着眼前这张脸,明明应该做个天真无邪的人,为何还是要到了这种地步,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右脸,很轻又仿佛带了很重的力气,他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湖中,才淡声说道:“我去了湖心,你应该知道凤栖山下封印着雍和残魂,它快出来了,封印已经锁不住它。”
“听外人说外面的水质已经变差,扶歌的水跟粮食渐渐减少,是因为它要出山了么。”
“上古的封印已经被破坏了,我进去过,它现在正在吸食扶歌的地脉力量,等不过几日怕是能破土而出。”封清越的眉眼落上淡淡的冷清,说道,“我进去的时候发现以我的力量,斩杀不了那只怪物。”
“守护扶歌,是阮家的责任。阿越,你可以置之度外。”千晚想了想,才认真说,“我终究是会长大,我不想躲在你身后。”
他的唇色惨白如雪,摸了摸千晚的脑袋,靠着大树,才带着森凉的冷意:“你难道就不知道阮家的命数么!蒹葭,这条路是死路,从你坐上阮家的位子,得到这种力量就应该知道……”
“强悍的力量是为了被命运所牺牲,而不是被世人殷切。”余下便是他轻声叹息。
“只要是能来保护你的力量,是正是邪,将来路怎么赚我都不在意,我不想在你身后做个追随宅我想跟你一起,让这个扶歌看见除了名誉天下的封清越之时,还有个阮蒹葭。”千晚深深吸了口气,她的眉眼闪着的光芒是以前从未拥有的,“阿越,让我跟你赚是长刀冷剑下的枯骨,是繁花锦簇上的冷月,亦或是天涯漠沙的霓舞,终究我只想和你一人看,一个人过。你给我了十几年的无恙,那么将来如何,是生是死,黄沙下的一具枯骨也好,露荒野下的一柸尘土也好,至此我与你生死同衾,一生又有何憾事。”
火光中,她的脸有些细细的汗珠,她的眼中的期盼与光芒,炽热而婉转,令人想到东堂玉阶旁艳色三月的桃夭,高夜冷空上重重云雾后的弦月,亦或是寒崖冷峭中兀自欣赏的冷梅,是难以抗拒的,从此长风天涯,念念难忘。
她抬头,顺着火光下他的曲犀吻上那似清凉薄的唇色。
冷清的眼终是落上尘间的,也许是火光太过炙热,也许是一个人走了太久,也许仅仅是怀中的人,他拥着她,将她搁在自己腿上,加深了这个吻,只是听到他有些含糊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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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要考试,要写论文,要做市场调查,要期末检查……所以,我可能不大会上了,但是日更我会努力的,因为……快要完结了。233333…亲们有什么建议都可以留言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