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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驱车回到沈宅时,心底升起一丝异样。因为今天的沈宅出奇的安静。
平日里在花园打扰忙碌的佣人今天一个都没看到,只有修剪了一半的枝桠,丢了满地的工粳像是来不及收拾便匆匆离开。
安静,不平静。
沈卿下了车,走进前厅里,沈宅的老管家莫叔正拿着鸡毛掸子在扫灰尘,见到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说道:“三,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的直接令沈卿的表情就冷下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反问:“怎么?这沈家,我还不能来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三。您看,我这是一高兴糊涂了,这是三的家,您当然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莫叔局促地说。
沈卿不屑地嗤笑一声,环顾四周:“父亲呢?在楼上书房?”
说着她就朝楼梯方向走去,莫叔见状叫住她:“三,老爷不在书房。”
“那他在哪里?”沈卿回过身来。
莫叔道:“在佛堂。”
佛堂?
提到这个地方沈卿本能地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小的时候,她只要一犯了错就会被关在佛堂里罚跪,一跪就是三四个小时。
等慢慢长大了,以为不用再罚跪了,却没想到变成了鞭挞,那一记记沾了水的冷鞭抽在身上,你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却只能咬紧牙关不准发出一丁点呻/吟,因为你的求饶痛呼,只会被视作胆小懦弱的表现。
而沈毕年,不需要那样的儿女。
沈卿从回忆里挣脱,垂下眼帘,“除了父亲在佛堂,还有谁?”
“律琛少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