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了,富家少爷、喜欢刁难人不是什么新鲜事,她认为只要顺着就好,染料好坏主要体现在染出的布料着色是否均匀,是否容易褪色等等,唯独跟染出的豆子分拣快慢没半毛钱关系,秋颐阳故意多放了豆子在白家染料的盆里,明摆着就是让她吃了苦头还得赔钱,不奖励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这样?
秋颐阳第一次整人整出成就感,兰馨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让他心里说不出痛快,如果她肯像杨婉兮一样不屈服于权势,肯据理力争,他或许会心软,会网开一面,但是,兰馨就是兰馨,毕竟不是杨婉兮,她会做的是权衡利弊,会做的是阿谀奉承,唯独不会顶撞他,不会选择选择鸡蛋碰石头。
“记住,分拣完了才能休息,明天一早我要检查。”秋颐阳走前还不忘特别嘱咐一番。
兰馨心里早已把秋颐阳骂了七八遍,脸上还是笑意盈盈:“少爷放心,我一定做好。”做得好才怪,天色越来越暗,灯光下辨色困难,就算拣到明天早上,拣成对眼她一个人也很难完成,还好她爹前段时间来了秋府做事,可以叫来帮她忙,反正秋颐阳又不会守着。
白氏染坊门口吵吵嚷嚷,所有工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工作探头想要看个究竟,秋颐阳推开阻挡他的人,径直往染坊里面赚边走边说着:“我要进去谁也拦不住的,你们大可以去告诉白启垣我私闯了他的染坊,他有何不满到秋府找我便是。”工人中有人认得秋颐阳,大多数是不认得的,但大家都不知道他不顾阻拦闯进白氏染坊做什么,秋颐阳进来后四下张望,看到了染缸旁杨婉兮,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跟我谈谈!”
杨婉兮察觉到四周投来异样的阳光,尴尬的抽回手:“我在工作,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
秋颐阳再次拉起杨婉兮的手,并加重了力道,环视了下周围的工人说:“顺便告诉一下白启垣,杨婉兮今天旷工,工资照扣就是,人我就带走了。”几个跟杨婉兮关系比较好的工人挡在秋颐阳前面,不让他拉杨婉兮离开,这时,欢儿也跑了过来抱住杨婉兮的腿仰着脑袋对秋颐阳喊道:“放了我娘!我娘才不跟你住”
杨婉兮知道秋颐阳性格,不想把事情闹大,对钟羽灵说:“你先帮我看着欢儿,我去去就来。”然后蹲下解开欢儿抱着她的小手,柔声道:“欢儿乖,继续去玩,娘跟叔叔有话要说,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娘……”欢儿怯怯的看着秋颐阳,不想杨婉兮跟他出去。
“欢儿难道不听娘的话了吗?你见过叔叔的,叔叔不是坏人。”杨婉兮细心安抚,女儿怕谁都不能怕自己的父亲,不是吗?
欢儿很勉强的小声说着:“娘要快些回来。”
“很快。”安抚好欢儿,杨婉兮站起身对秋颐阳说道:“走吧,我也正好有话跟你说。”
杨婉兮跟着秋颐阳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秋颐阳这才放了她的手,看着她:“告诉我,为什么来清苑?”这是几天以来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如果不是在街上偶遇了白启垣为他解惑,他可能再也鼓不起勇气来质问。
“我说是来找你的,你会信吗?”杨婉兮不由得一阵鼻酸,终于,她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为什么感觉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