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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兮到了清苑,找好了客栈,就带着欢儿去了秋府,六年了,秋府变成怎样,她心里急切的想知道,更急切的,是见到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的人。
应门的还是老周,他像见了鬼似的,迅速的关上了大门,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她杨婉兮所享受到的,是一样的待遇。她坐在门口等着,果然,一会儿工夫,门开了,秋夫人走了出来,岁月又在她的脸上多添了几道皱纹。
秋夫人脸黑着,打量完杨婉兮,又开始打量欢儿,打量完了,嘲讽的说了一句:“什么风吹来了这么两个东西?”
杨婉兮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早就习惯了秋夫人的冷言冷语,只是欢儿,她是秋家的骨肉,是秋夫人货真价实的孙女,怎么能被自己的亲奶奶肆意的辱骂,但她决定忍下来,和气的说:“秋夫人,您能让我见见颐阳吗?”
“真的留不住的人,赶不走的狗,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消停了,刚对你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你又厚着脸皮来跟我说要见阳阳,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让我遇见你这个瘟神。”秋夫人说话毫不留情面,有时她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杨婉兮,或许是因为杨婉兮倔强的性格让她颜面无存,或许是因为杨婉兮跟简正北之间的苟且之事让秋府蒙鞋总之,她是那样的讨厌这个女人,当初买杨婉兮进门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欢儿被秋夫人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吓到,慢慢的移到杨婉兮身后,想要躲起来,杨婉兮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安抚她,不忘继续向秋夫人请求:“夫人,当我求求你,让我见颐阳一面,我有话跟他说。”
“有什么话跟我说吧。”秋夫人不为所动。
“不行,我一定要亲口跟他说。”杨婉兮清楚,秋夫人一定不肯帮她带话给颐阳,更何况,有些话,她必须当面对颐阳说,绝不能假口于人。
“那你就等着吧,看什么时候能见着阳阳,骸”秋夫人说着走进大门,吩咐老周道:“关门,不要让她们进来。”
就这样,杨婉兮又一次被关在门外。
秋夫人让她等,她就耐心的等,颐阳又不逝时候的大家闺秀,还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杨婉兮没想到的是,秋夫人进去后,就吩咐了府里的下人,但凡大少爷要出门,都要立即向她禀报,并极力阻止,而她用着各种理由,真的就让秋颐阳那段日子没有跨出大门一步,秋颐阳也不疑有他,反正,他没有必须出门办的事情。
杨婉兮每天除了三餐和睡觉时间,都在秋府外面等着,一等就等了10来天,身上所带的钱已所剩无几。她越来越着急,再等下去,她们母女或许就要露宿街头,食不果腹了,如果就她一个人,还能忍忍,可是她不能让欢儿跟着挨饿受冻,她意图在秋府有人出来的时候闯进去,结果被老周抓住推了出来,她还试着爬墙进去,技术不够,硬是爬到一半摔了下来,害得欢儿心疼得直哭。
杨婉兮已经没有钱再支付客栈的费用,被老板赶了出来,她央求着让老板宽限几天,老板嘴里说着:“我又不是开善堂的。”硬是把她的包袱丢到了大街上。
拾起地上的包袱,杨婉兮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得悲从中来,清苑之大,她竟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用情之深,她心里感受到的却是无尽的心痛。
杨婉兮从身边路过的一个声音里得知,白氏布坊在招工,她要想在清苑立足,真应该找份工作做着,每日的生活才有着落,只是,哪个工厂会要一个带着孩子上班的女人?
心里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杨婉兮决定去碰碰运气,秋家也有染坊,对于染坊的工作,她是比较熟悉的,反正,她们母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白氏染坊一定是具有相当的影响力,来见工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杨婉兮排了快一个时辰才轮上,面试的主管一听说杨婉兮要带着孩子上班,立马表示了拒绝,甭管杨婉兮怎么保证不会耽误到工作,他仍旧不为所动,而且越来越不耐烦,提高了音量赶人:“说了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