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没有要主动说话的意思。
李文谦吞了口唾沫,心虚道:“父皇,您找儿臣有事儿?”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
李安民面带冷意的扫了他一眼。
见到这眼神,李文谦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缩了下脖子。
“父,父皇。”
“儿臣最近一直都在东宫潜心学习。”
李文谦吞了口唾沫,结巴道:“也,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呵。”
李安民冷笑一声。
“如果你做了坏事。”
李安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李文谦道:“那朕就不是用这种和蔼可亲的口吻与你说话了。”
和蔼可亲?
李文谦下意识的看了眼李安民。
我的父皇,您瞧瞧您现在的样子。
哪一点跟‘和蔼可亲’这四个字沾边?
而见他那眼神。
李安民的脸色更冷:“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没,没有。”
李文谦扯开嘴角,尬笑道:“儿臣最喜欢父皇和蔼可亲的样子了……”
“喜欢以后就别气朕。”
“朕就天天对你和蔼可亲。”
说到这,李安民话锋一转:“废话少说,朕找你来是有事要吩咐你去做。”
闻听此言。
李文谦长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罚自己,什么都好说。
李文谦躬身道:“父皇有事尽管吩咐,儿臣一定全力为之。”
“你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有联系么?”
“没有。”
李文谦想也不想道:“自打上次父皇教育过儿臣后,儿臣就再也没和他们联系过了。”
“真的?”
李安民挑眉问道。
李文谦拍着胸脯道:“比真金还真。”
“那可就不妙了。”
李安民揉着下巴道:“若是你不能找来他们帮忙的话,你下个月下下个月,以及下下下个月的月俸,就都无了。”
“???”
什么鬼?
自己的零花钱,怎么就无了?
李文谦满脑子莫名其妙,抬头看向李安民道:“父皇,这,这是为什么?”
李安民立起眼眉,冷声道:“朕说无了就是无了,你还敢有意见?”
“没,没意见。”
“可儿臣毕竟还有一大帮人要养。”
李文谦为难道:“即便是无了,父皇也总得给儿臣一个说法,让儿臣对下面人说吧……”
他一个月的月俸那也是不少钱呢。
说无就无倒是没什么,但总得告诉自己因为什么无的吧?
李安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此事告诉你也无妨。”
“进来山南道水患,急需用钱。”
“所以朕决定,缩减东宫的开销。”
“然后以你的名头捐赠一笔善款到山南道用于救济百姓。”
“……”
李文谦嘴角抽搐。
山南道水患,没钱赈灾,缩减自己儿子的开销。
亏你这个当老子的能想出来啊……
而也就在李文谦,满心绝望的时候。
李安民忽然道:“当然了,不缩减东宫的开销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捐款这事儿不能耽搁。”
“朕的本意也是想着,让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凑凑。”
李安民摇头叹息,斜眼看着李文谦道:“可你都那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就算你说话,他们恐怕也不能帮忙啊。”
听见这话。
李文谦人都傻了。
感情自己老子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真是无情帝王家,这老登坑起自己儿子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