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已经看了信笺,听说很生气,已经召了乾安王去质问了。”
太后收到的信确实是卿酒酒写的。
当年季时宴对外说的是卿酒酒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不知他听见自己‘诈尸’时,会是什么反应。
“而且太后希望见您。”
卿酒酒微微冷笑:“她自然想见我,因为她逼不了季时宴娶戚宁宁,而她又急切地想要掌控季时宴。”
季时宴这人虽然不是个好人,可是作为一个外姓王,这两年的权势确实已经风头太盛了。
小皇帝年纪小没有权,太后自然慌张,怕自己的位置保不住。
卿白小心地问:“那姑娘见吗?”
“见,不过当然不用这幅样子见。”卿酒酒算计般一笑:“乾安王怕是想不到,两年后,他的丑王妃又回来了。”
卿酒酒进宫的时候坐的马车,远远的望见季时宴正从太后的慈安宫出来。
他神色愠怒,看来跟太后怕是起了冲突。
卿酒酒心道:打起来最好。
路过卿酒酒的马车,季时宴突然道:“站住。”
幸好没带卿白出来,赶车的是卿酒酒的侍女采薇,她不常在人前露面,没人认得。
“王爷何事?”
季时宴眯了眯眸:“里头是谁?”
一股极其细微的药味飘出来,与他下午在京墨先生那闻的似乎有些相似。
方才在太后那,他看了那封来自‘卿酒酒’的信。
信上提到马厮生产,还有乱葬岗。
当初将卿酒酒丢去乱葬岗,只有戚宁宁和他身边的心腹管家知道。
这几个人都不可能出卖他。
难道卿酒酒真的还活着?
想到这他就心烦意乱。
而且太后还借此痛斥他,要他迎回卿酒酒继续当乾安王妃,不然就娶了戚宁宁。
太后的算盘他怎么会不明白,戚家的女人,除了戚宁宁个个精于算计!
他怎么可能被威胁!
“回王爷殿下,是太后娘娘的一位故人。”
故人?
太后的故人,怎么会有股药味?
“咳咳咳——”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咳喘着道:“王、王爷,老身这肺痨病,就不、不下车了,免得传染给了您。”
一听是肺痨,侍卫急忙将季时宴拉开:“王爷,快离远些。”
难怪车里有药味。
季时宴还是怀疑地看着车子,车窗的轻纱隐约透出一个人影来。
半褴褛着身子,老态龙钟。
他收回视线,冷哼一声:“这身子还费事进宫一趟,你是戚家的?”
卿酒酒又捏着嗓子咳了几声:“回王爷,是的。”
季时宴对戚家人一个好感都没有,挥手让她过了。
走出不远,采薇忧心问道:“姑娘,他会怀疑么?”
“会,”卿酒酒叹了口气:“季时宴心狠手辣,心思缜密,刚刚他已经起疑,应当是因为我身上的药味。”
“那怎么办?”
“那我们就给他找点事,让他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