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宴的事情终于准备的差不多了,卿酒酒也得以喘一口气,此刻正伏在桌上回血。
徐白在她面前放了张银票。
十万两白银。
卿酒酒双眼一亮,将银票放在鼻尖嗅了嗅,一副痴迷的样子:“我们卖出去几张门票了?”
“门票?”
卿酒酒:“咳咳,请柬。”
徐白道:“五张请柬,其余的买陪同的有个十几个吧。”
那就是一百多万两。
卿酒酒一个理工女,成本把控这块卡的死死的,这次夏宴的支出一共二十万两不到。
也就是说,她光靠请柬的收入都有结余。
太后还以为五万两能刁难她。
“小白啊,这钱可真好赚,你给京宅留十万两,其余的都拿去赈济病人吧。”
徐白答应下来,但还是有些担心:“王妃,方才那张银票,是承安王的。”
想起昨夜季时宴那怀疑的眼神,卿酒酒不屑一笑:“他爱来便来,反正我们有钱赚,不过小白,明日流亭湖里伺候的人,你都把一下关。”
“姑娘是觉得有人会搞鬼?”
卿酒酒摇摇头:“卿秀秀用来用去也就那些招数,但我不知为何,总有些心慌。”
似乎冥冥中,她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徐白凝重地一点头:“明日流亭湖人流众多,我又不能露面,不过公子会与太后到场,姑娘不必太担心,自己小心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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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宴日。
燕京城从一大早就开始躁动起来,城北的人不断往城南涌,百姓们都抢着要去一睹为快。
听说流亭湖入口已经人山人海,快被挤破了头。
可是那入口直到巳时,还是纹丝不动,不见要开门的意思。
围观的人群逐渐暴躁起来。
“什么啊,到底还开不开,这承安王妃不是临阵脱逃了吧?”
“肯定是!这几日闹得满城风雨,到头来还不是收不了场?”
“唉,我就说,花钱买那请柬的人是傻子吧?”
“十万两干什么不好?拿去治脑子不行么?”
......
入口周围有许多非富即贵的马车,马车上都是带着请柬过来赴宴的。
听到这些嘲讽的话,有些花钱的人也忍不住想要下车闹。
卿秀秀放下门帘,唇角的笑容从一早就没有放下过。
“唉,要我说,姐姐当初就应该跟太后娘娘服个软,今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叫人在这声讨,也太可怜了。”
季时宴眉头皱的紧紧的。
卿酒酒到底搞什么鬼。
她敢将动静闹得这么大,就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但是人到现在都不见。
难不成真的临阵脱逃去了?
“本王就说她靠不住,她若能做成夏宴,母猪都会上树。”
卿秀秀笑着附和:“是呀,她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正说着话,外头又传来一阵吵闹。
一看,街角一个明黄的轿辇缓慢而来,那龙凤金纹,赫然是太后的排场!
没想到太后真的来了。
卿酒酒这次肯定死定了!
众人纷纷下车,朝着太后那儿参拜:“叩见太后千岁!”
卿秀秀刻意拉着季时宴往前面跪:“姑母金安,秀秀给您请安了!”
门帘掀开,出来的人却不是太后。
而是一个身量极高,却又长的极为好看的男人。
“这人是谁啊?这么年轻,还从太后的车上下来?”
“没有听过哪家权贵的公子长这样呀,好像个谪仙!”
“就是看着身体不大好,你瞧瞧他咳嗽了。”
“诶诶,我还是觉得承安王好看,王爷可是个武将,多勇猛英俊,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