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每天都能通过幽知道江澜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但是这毕竟与江澜亲口说的是不一样的;而江澜则是把幽当作了类似手讯一类的通讯用具,每一次把自己的事情通过幽告诉凌彦幽,然后凌彦幽又通过幽“回复”自己。她不知道幽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凌彦幽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在另一边的修真界里,有自己记挂的人。而那被自己所记挂的人,也同样在记挂着她。
当然,这种情况,她也难免再次患得患失起来。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她只能尽量克制。让自己更加地相信凌彦幽,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的实力。至于凌彦幽对她是什么心态,她却是无从猜测的。
这一天。凌彦幽告诉她,他们家与家族之间的瓜葛快要解决了,只剩说服他的父母让他回来地球了。
在父母的认知里为幼兽。实际上心智与身体都已经趋于成熟的凌彦幽过去两年里过得很苦逼,仿佛就是一个成年人被限制了行动。管制了思想,取缔了开银行卡的权利,就像一个本来有着完全自主能力的成年人变为了一个时刻被人看顾的婴幼儿,那难受的程度让人想造反,而凌彦幽也确实造起了父母的反,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争取自己的合理权益,什么合理权益呢?不过就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就能不吃什么,想修炼什么就可以去修炼什么,不想修炼的东西没人来逼迫……
通过两年的不懈努力,虽然凌彦幽还是没法打得过自己父母中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的实力在族中的年轻人已经出类拔萃,比族里那些在生理上与他发育程度一样的人比起来,他的实力更胜一筹,而在做人处事方面,他也并不比那些人显得弱智低龄。
在合适的时候,凌彦幽还把自己身上诅咒解除的事情告诉了父母,但并没有一开始就对他们说明诅咒解除的途径与过程。
当时凌彦幽的父兽母兽并没有追问怎么解除诅咒,他们对怎么解除诅咒并没有上心,因为他们已经过了需要解除诅咒的年龄了,也不想再生一个孩子,所以解不解除已经无所谓,因为解不解除对他们并没有影响,至于造福族人?父母护崽,那些族人的孩子哪有自己的孩子重要?
所以他们只顾着为自己的儿子高兴,对于儿子这么快就长大也有了合理的解释,这才让他们渐渐把凌彦幽当成了正常的孩子来看待,也不再过份干涉自己儿子的人生,而是尝试着像其他族人对待长大的幼崽一样,放任自流reads();。
有了这一层的原因在,凌彦幽才敢与江澜说自己很快能回来。
于是,那之后,江澜心里想的全是凌彦幽,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怎么回来?会不会带着父母一起?自己与凌彦幽再见面的话,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对他说什么?如果他父母也来的话,自己第一次他父母见面,要怎么样才能增加印象分,是不是准备点什么礼物?他的父母会不会喜欢自己?……等等。想得她心乱如麻。
就在江澜揪着幽的毛发不停地撸的时候,刘泽斌与胡梵彬来向她回复接待客人的情况了——虽然江澜说了交由他们全权负责,他们也知道江澜不怎么紧抓手中的权利,但是他们这些做属得懂得谨守本分,江澜可以不管,但是他们不能不报。
刘泽斌与胡梵彬自然是属于不用通报就能直入的人员,因此没有人阻止他们进入,也不需要人特意进去给江澜通报来人,他们来江澜这儿就像是串亲戚朋友的门一样,来了开门进就是了。
看到他们进来,江澜马上放了心中的纠结,放手上正在撸的那一小簇幽的红毛,从沙发上跳了来,挑眉问他们道:“梵彬,学长,你们今天不是去见学长的爸爸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江澜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拿起茶几上的茶具冲泡灵茶,并给胡梵彬与刘泽斌两人倒上,也给自己和幽各倒了一杯。
刘泽斌喝了口灵茶,给了江澜一个白眼,说道:“不早点回来,难道要对着那几个讨厌的家伙一整天啊?”
胡梵彬也喝了一口灵茶,开口道:“他们想买变异稻种与还有晶核收割机,变异稻种不知道他们要多少,但晶核收割机只要一台。”
江澜疑惑:“一台晶核收割机?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有晶核收割机可卖,可他们要一台也太少了吧,难不成还想弄回去自己研究?”
刘泽斌嘲笑道:“学妹你还真说对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那老家伙一定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他以为咱们的晶核收割机是什么,想偷师就能偷师的吗?就连咱们梵彬,也是在研究了阵法和炼器术好久之后,才能把那晶核收割机仿照出来的,24号基地那些人怎么可能有这能耐!这次咱们就卖他一台晶核收割机又怎样,一定要卖个高价,等到他们自己做不出再来购买的时候,再把价钱抬高,让他们爱要不要!”
刘泽斌说着,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大口灌了好几口灵茶。
虽然他强迫自己把父子亲情给看淡,但是要说他的心里不怨他的父亲那是不可能的,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怨,更是为了已经去世了的母亲而怨,自己的母亲没有看透父亲的真面目,也没有发现自己亲妹对自己的背叛,曾经全心全意对待与爱护的两个人,却在前后瞒着她搞到了一起,齐齐背叛了她的爱护与信赖,何其可笑!
母亲没有来得及发现真相就过逝了,刘泽斌不知道她泉是否有知,又是否会怨,但是刘泽斌知道,如果母亲当初知道了真相,她必然是痛苦的!
他不想庆幸母亲死得早,被自己的男人与自己的亲妹联手欺瞒了一辈子,也不想痛惜母亲死得早,因此没能看清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被人蒙骗了一辈子。
他只能替母亲怨,替母亲恨,曾经的父子亲情已了,剩的就只能是仇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