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这才笑了说道:“我巴不得他们后悔呢,咱们资金紧张是暂时性的,他们只要眼下投资进来,日后谁想退出我双手双脚欢迎。”
曹寿一愣,对于赚钱他实在是没底气掌握发言权,弄不明白也不敢问,省的说白了丢人现眼,就泱泱的住嘴了。
今天的“谈判”,李瀚等于是让出去了六成份额,那就是说,最起码还有两成甚至三成的空虚,刘武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不参与意见。
刘礼却压根就不担心,他了解李瀚,看这小子满脸憋着坏的样子,明白这些份额根本就不是事儿。
接下来江南就沸腾了!
左汶出去一说,江南百官谁不想多得到一些,三成的份额争的差点打架,左汶简直成了火炉上的烧鸡,谁都盯着想咬一口,无论他如何赌咒发誓,没有一个人相信他手里只有这么点儿。
这也不得不说,是这些官员以自己的立场,去推测左汶行为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们觉得若是自己手里掌握着分配份额的权限,那是肯定要过手沾四两油的。
没听到商贾们也只有三成吗?
就算是簪袅爵手里留一两成送人情的份额,放下来八成是肯定的。
那就是说,左汶手里至少还有两成!
这就可恶了!
簪袅爵在这里的这几日,杭州城乃至周边城市规划图已经随流传出来,江南的繁荣指日可待,作为中心位置以及京杭大运河的终点城市杭州,日后的地价乃至商铺价值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左汶想黑掉两成自己闷声大发财。真是不能忍!
于是,以刺史为首的官员们对左汶展开了猛烈地攻击,而此时的李瀚则顾不上看他最乐见其成的“狗咬狗”戏码了。他的注意力已经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公文给彻底左右了。
公文并不是并不是刘启下达的圣旨,而是丞相府下发的正式公文。公文很简单,一看就是程不识的亲笔:“着令京畿防卫大总管刘武、副总管李瀚参阅北地各统领的奏报信函,之后酌情便宜行事。”
李瀚看完这封信,挠着头满头雾水的样子,把信函递给了刘武,刘武一看脸色就紧张起来:“李瀚,这肯定是北地形势有变,你还愣着干什么。怎么不赶紧看那些信函啊?”
“叔王,我当然明白一定是北地要开始打仗了,我只是不明白,程公不提我俩的其他头衔,偏偏只提京畿防卫正副总管,还让我们看了之后‘酌情便宜行事’是什么意思?”
刘武一晒说道:“这还不是你搞出来的新词汇,现在被程公这只老狐狸弄来对付你,那你就自己琢磨如何‘便宜行事’吧,我先看看到底怎么了。”
随着公文还送来一个小木盒,刘武急忙打开。果然里面都是一封封书信,却都是用李家出产的白纸书写的,容易携带保密。
这些书信有云中李广的。还有在燕国的齐岳山,他的职责还要兼顾上郡。
郅都在张掖,窦婴在北地,都有书信写来。
刘武越看越快,越看脸色越是惶急,最后就脸色铁青,冷硬如铁了。
反倒是李瀚,不紧不慢一手捏着下巴,二郎腿晃悠着。两只眼睛却紧盯着刘武的反应,好似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李瀚。糟糕了!”刘武看完最后一封信,一拍桌子站起来叫道:“妈的军臣哥俩竟然暂时和好。合兵一处要进犯我大汉,已经纠合兵力五十万,分兵三路,分别压近我上郡、张掖、云中,距离我边境五十里外扎营,随时都可能开始攻击!”
李瀚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这些情报他根本不需要通过丞相府的公文来知晓,八大处的密探们如果还没有朝廷快,那他就可以考虑取缔八大处了。
这些事情他早五天就知道了,喜大普奔天天貌似在天上盘旋着玩儿,其实另有任务。
甚至,丞相府没有写在公文里的情况,那就是蝗灾已经在山西一带开始,并以烈火燎原之势头火速蔓延,顶多十天半个月,大灾荒就会酿成,到时候中原腹地因为蝗灾民不聊生,再加上边关处处狼烟四起,对大汉朝来讲,绝对是一场灭顶之灾。
否则,李瀚也不会那么着急就把六成份额交给了左汶跟刘默,这几天不停地派他那个机灵俊秀的表哥李宇带一些机灵的仆人走街串巷,以“簪袅爵”亲戚的身份到处招摇过市,逢到有身份的人巴结,就得意洋洋的拿出随身携带的江南开发图予以展示,瞬间,掀起了会稽郡参与江南开发的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