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跟马上就要嗝屁一样。
几个老婆原本还嘻嘻哈哈的看着他搞怪笑,当看到他变成这副鬼样子的时候,谁都笑不出来了,卫子夫先抽泣起来:“夫君,你不要这么吓人了,妾身这心里堵得慌……”
李瀚看着刘链方玉秀也想哭的样子,赶紧挥手说道:“明知道我是做戏,哭毛线呀哭?走走走走,都给我倒后面呆着去,等下该哭的时候记得发出声音来,做戏就要做足。”
三个人刚藏好,就听到门口的仆役叫道:“燕王来访,请内眷回避……”
刘嘉在前厅,已经被李家人的哭泣吓到了,胆战心惊的跟季老爷子赔了半天不是,这才被老爷子带着来李瀚这里了,走进满是药味的房间,就听到帷幕后面隐隐传来女子的啼哭声,他的心更沉重了。
走到李瀚床边,季番先挡在床边,不让刘嘉十分靠近,但是也能够看得很清楚,看着包扎的血呼淋啦的李瀚,再看看那张惨白的脸庞,刘嘉顾不得身份了,双腿一软,一屁股就跌坐在椅子上。
在李家内眷的啼哭声中,隐约还听到公主哭喊着要告诉父皇母后,让朝廷惩罚恶人给夫君报仇,刘嘉如坐针毡,勉强颤抖着声音说让李瀚好生调养,就急急忙忙告辞出来了,李家人连送都没送他,这礼数却也计较不得了。
刘嘉心烦意乱的想了一阵,连王府都没回,就急急忙忙的进宫求见皇上,进门就跪下痛哭失声,骂自己老迈昏庸教子无方,导致儿子在城外撒野,跟簪袅爵因为一只鸟发生争执,最终家奴失手打伤了李瀚,他情愿绑了儿子上殿请罪,并且赔偿李家的损失。
刘启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走过来把刘嘉搀扶起来,这阵势越发让刘嘉摸不着深浅了,哽咽着正襟危坐,不停的说他愿意赔偿李瀚。
终于,背对着这个远方叔叔的刘启重重叹息一声说道:“王叔,年轻人之间的争端,朕原本并不想参与,无非就是为了一只鸟打闹起来,无论谁受伤了都是咎由自取,也不必王叔亲自来请罪。”
听到这里,刘嘉心里一宽,谁知还没等他把头上的冷汗擦掉,皇帝竟然猛地转过身,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紧盯着他说道:“但是,若这次刘霍打伤的不是朕的女婿,乃是一个平民百姓,想来此刻刘霍肯定是鸟也抢走了,打死的人也埋掉了,也断然不会惊动的王叔来向朕请罪吧?”
“这……这这这……”
“王叔不必害怕,朕如此讲,只不过是想让你明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还是李瀚告诉朕的,据他讲,只有朝廷平等对待百姓,百姓才能够一心一意维护朝廷尊严。希望王叔以后好生教导弟弟们,不要再鱼肉百姓了。”
“是是是……”
“至于燕王府跟李瀚的争执,朕不管。”刘启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孩子若是死了,宗人府自然会让刘霍抵命。
若是李瀚没死,那孩子可不是个吃亏的,你们准备着应付他的讹诈吧,若是能买得他的安静,朝廷乐的不惹麻烦,否则他若是闹腾起来……”
刘启说到这里,皱起眉头做出很头疼的样子说道:“啧啧啧,王叔,你是没见识过,这孩子闹腾起来的样子!你可以问问陈午,朕是怕了。”
刘嘉大张着嘴,连恐惧都忘记了,皇帝这是什么态度?这可不像是自己印象中那个皇帝呀!
你女婿死掉了我儿子抵命,没死的话就让我准备钱买你女婿开心,朝廷不管?这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耍无赖的老丈人,哪里还像一个皇上啊!
无论刘嘉如何觉得匪夷所思,刘启已经一拱手甩手走了。
可怜的燕王傻乎乎跪坐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皇帝的意思是,这件事如何处理要看李瀚的意思,他赶紧爬起来抹抹汗水跟眼泪,急匆匆又出宫去了。
刘启回到王娡那里就笑的活不成了,王娡莫名其妙的陪着干笑一阵才问道:“皇上,适才不是燕王来替刘霍请罪吗,您怎么如此开心呀?”
“哈哈哈,燕王看到朕,就一叠声请罪,足以说明咱们那古怪的女婿伪装的够逼真,若非看起来快死了,怎可能把燕王吓成这幅德行?
这老家伙想得美,想着让我给他一个恩典就此放过他,我偏不答应,就让他自己去跟李瀚商量,还让他去问问陈午这孩子有多难缠,哈哈哈!你是没看到老家伙的表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