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还是醒?
虎哥醒来,惊讶发现肩膀上似乎完好如初。没有尼路给自己添的彩。
“你妈的”回去再跟你算账……虎哥恨恨“龟孙子碰见黑甲缩的跟太监一样,丫就会挑软柿子捏?”
一片阴影,除了头顶上的光亮,自己似乎是在一处暗无天日的洞窟里,安静潮湿,水滴声清晰……等等,水滴声?
虎哥没费什么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似乎并没有那场大战一样,也不知道黑甲能不能逃出去……我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
手背一疼,一条通体黝黑,唯余中间一线红的怪虫吸附在手背上,似乎还有要把整个身体钻进去的趋势,吓得虎哥立马把他拔出来,“嘶……”连带手背上一大块肉。对它连踩了几脚后怪虫大张着嘴喷吐出扣白气,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半透明的脓水。
虎哥只觉得怪异,眼前这玩意儿并不是第一次见,曾经在一家酒馆喝酒时候,有人就跟他展示过这只蠕虫尸体,泡在玻璃瓶里淡黄色液体当中,向他详细解释了这东西的来历还问他要不要收藏,五十绑金买一只死虫子,显然,虎哥的智商还是没问题的。
红泪虫,名字和外貌并不匹配的一种陆行蛭。嘴巴里长有倒刺,生性嗜血贪婪,不像其他水蛭饮饱后脱落,红泪虫甚至会钻进宿主的身体,并在里面繁殖生根,据说在一百多年前曾经在西大路造成灾难,由于气候潮湿,整个西大路红泪虫泛滥,人畜无不深受其害,后来炼金术士大规模铺洒生石灰才将红泪虫扑杀,现在世界上唯一还剩下红泪虫的地方,就只剩下----风刃废矿。
当年奥丽斯造反的革命根据地呐……虎哥苦中作乐想着,要不给底下打个结保险下?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握住自己手腕。
虎哥吓得差点跳起来。另一只手指贴住他的嘴唇。
“嘘……”
似黑暗中绽开的花朵。将他拉到洞窟边沿。下一秒。“叮铃……叮铃……”两人身旁的主道出现脚步拖沓、锁链纠缠声响,虎哥也不想多生事端,当下也是与少女一起屏气观望,那是个黑色破烂布袍的生物,一手提灯一手抓握住把锁链,尖锐的水晶岩粗野绑缚在其末端,一路拖拽。
虎哥回头,是个红发的矮人少女,面容姣好,如果不是一头如烈火般流淌披散的赤发使得她多了不少野性,不知道会迷倒多少自诩风流的精灵男子。
甚至连眉毛与瞳孔都是最纯质的猩红色,眼睛最深处的细碎黑色像是太阳的耀斑一样。
“你是……”饶是不耽于美色的虎哥也未免有些失神,刚发生过的战争,生死未卜的伙伴,黑暗潮湿的洞窟,拖拽锁链的怪物,眼前这个如烈火般的女子。他本想召唤出那刹什。却惊讶地发现咒文毫无反映。
“没用的”少女看出他的心思,声音低沉沙哑:“风刃废矿早就被下了诅咒,为防止奴隶叛乱,咒术师的力量可以压制一切召唤物。”
“可……”虎哥刚想说什么,少女接着拉住他:“走吧,你不是矮人,也不是诺亚精灵,真奇怪,我从没见过你,是祖母矿逃过来的?”
“我是哈里兰。”虎哥实话实说。
少女似乎带有某种奇特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便信服于她,在阴冷潮湿的矿洞之中,一朵赤红色开放,让人不由自主便被她的温暖吸引。
“哈里兰?我只是听说过,你是东大路?”
“你没有见过哈里兰?”虎哥迟疑:“镇上应该也有东大路的吧,毕竟这种沿海城市。”
“呵呵”少女自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