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人太甚!”
安羽寒一掌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声音虽然不大,但虎皮桌布下面的木桌已出现了斑斑裂痕。
“哦?”
安睿轩挑起一条眉毛,眼中尽是不屑的神情,懒散地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声。
“三皇子何出此言呢?本君不过是比较好奇罢了,你想要做些什么,与本君毫无干系。”
“你……你是什么意思?”
安羽寒转过头望向他,满脸的诧异表情,他微眯了眼睛,闪着不确定的光。
毫无干系?这意思便是不会插手吗?他说的话能信吗?
“不瞒三皇子,本君早已上交兵权,退出朝政,至于这江山易不易主,天下是否大乱,本君都不在乎。”
见他的神情放松了下来,安睿轩挑眉一笑,继续说道。
“本君在乎的是,那间屋子里叫做小月的人,是不是南宫月。”
雪白的宽袖抬起,安睿轩冲着南边屋子的方向一指,眼中发出锐利的光,安羽寒身子猛地一僵,神情越发有些慌乱,似在掩饰什么一般咳嗽了两声,双手在长袍中紧紧握住。
“南宫月?呵呵……世子爷可真是会开玩笑,都是已经死了七八年的人了,提及她来也不觉得荒唐!”似乎因为愤怒的缘故,安羽寒的额头一根青筋暴起,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抬手对着南方点了点,脸上浮出一片阴翳,紧绷的双颊像是在隐忍一般,略有些发抖。
“她叫凌小月,是我的妻,是凌风的妹妹,不信你便去查吧。我还有些事,恕难奉陪!”
说完,双手在胸前一抱拳,甩了甩袖口便离开了房间。
他的愤然离去倒也没有影响到安睿轩的心情。
垂感十足的白袍拖在绒毯之上,他拿起桌上的兵法书,垂眸胡乱翻开其中的一页,指尖在页面上顿了顿,望着上面醒目的四个印刷字若有所思地一笑。
上面用娟秀的小篆清晰地印着四个字,金蚕脱壳。
金蚕脱壳吗?那便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