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客厅,宽大的圆桌前宾主落座,桌面琳琅满目摆放着各种美味。
司马听柳就坐在尹辰达左边,而司马琪则坐在他右边,看上去可谓左右拥抱了。
司马听柳道:“辰学弟,我知道你是一个素食主义者,所以特地为你准备了这顿美味素餐大全,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呢。”
尹辰达道:“两位学姐,这顿饭太丰盛了,我消受不起啊。”
司马琪扑哧的笑起来道:“你看,眼前摆满了人间美味,左边是司马家的千金大小姐,右边是你学姐,两位姐姐陪你共进晚餐,你好歹还知道消受不起呢?”
司马听柳已经为他斟酒,并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哪有这样说贵客的,一点都不知待客之道。以后看谁还敢娶你。”
此刻,覆盖在家族头顶的阴云散去,两个女孩子心中说不出的轻松,此事中尹辰达出力最大,说独挽狂澜也不为过。亲自招待这样的贵客无论如何都不为过的。
司马琪也在尹辰达的碗中夹满菜。尹辰达受宠若惊忙摆手道:“两位学姐抬举我了,如此盛情相待我这顿饭怕也吃不下去。咱们都在一个学校读过书,有同学之谊,不需要这样,不需要这样。你们也吃吧,别那么拘束。”
旁边站立的几个俏女佣不禁掩嘴微笑,而他被众芳围绕在其中,莺莺燕燕,娇声软语入目入鼻,饶是尹辰达这般脸皮厚如墙壁的人也有点汗颜。
“好啦,主随客便,今晚这里你最大了,学姐一切都依你。”司马听柳看出了他的窘相,就起身坐远一点不和他相邻。
没有了两位美女近距离接触,他松了一口气道:“两位学姐开饭吧,我肚子都饿瘪了。”
司马听柳率先举杯道:“辰学弟,此次我家能渡过难关多亏了你居中斡旋,这杯酒是代表阖家老少感谢你的。请。”
说罢,她和司马琪一饮而尽,尹辰达也喝了。
“辰学弟,你心性豁达头脑又聪明,特别是临危不惧气度沉浑,不知道家中哪个长辈教导的结果呀?”
尹辰达道:“哪里哪里,我家世代务农,倒是爷爷以前是个民国时期读书人,一生郁郁不得志,年幼的时候教导我念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古代文学作品。其他的倒没有了。”
他虽然和二女说着话,但是眼前的佳肴美味也不能错过。桌面林林总总摆放了蔬菜沙拉。卤汁豆腐干、炒蒜苗、什锦菜、拔丝苹果等物。他一口一口遍尝,绝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吃到刀削面的时候则留心咀嚼,此面口感极佳。原本是有牛肉的,考虑到他的素食主义倾向只是加入了面筋。香菜和辣油把面筋的韧感发挥到了极致,加上面条本身入口即滑的滑溜感,尚未细咀就会被它溜到喉咙去了,好比躲猫猫。此种滋味,虽不细尝,其留口余香也忘不掉。
尹辰达素来辣吃惯了,在桌面把辣油放了两三勺在碗里,一层浓厚褐红的辣油淋在碗上,使他吃了三五口便汗如豆粒从额头冒出,可是大脑在美味的刺激下不肯让牙齿罢工,麻辣的感觉驱使牙齿不断开阖。今晚就这碗东西让他最动心肠。
二女则细吞慢嚼,与其说在吃东西倒不如说是摆设的两尊活的艺术品,她们的吃相雅致到了极点,几乎听不到牙齿咀嚼的声音,脸部只是轻轻的挪动。每吃几口就要拿餐巾纸轻拭嘴唇,没有吃多少东西。她们笑盈盈看着他狼吞虎咽,绝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倒像看自己调皮弟弟一般。
尹辰达心知肚明,豪门吃饭肯定有许多礼仪、套路,刚才二女故意做出类似陪酒女郎的举动无非是照顾自己脸面,把气氛引向随意化、平民化。若真拿出上流社会那套自己非出洋相不可。这就违背了她们宴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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