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世家》免费阅读!

屠龙世家第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一时也瞧不清那人长相,也不知是否你们要找的人。”这话顿时听得百毒魔王来了精神,推算时间一想,觉得那被救之人十有八九是食人魔无疑,那这线索也就有了,便指指身旁一付座头上的几张虎皮豹皮对老头的儿媳笑笑说:“这些兽皮你胡乱去换些银两,算是我打赏你的。”言罢搁下碗筷,朝云中飘使了个眼神,俩人便离开了饭庄,直奔屯溪而去。

    “这下,该是我们占先了。”路上,百毒魔王很是兴奋,决定今夜与云中飘先去探庄,寻找钟磊养伤的房间,如可以便趁机杀了,那么屠龙教也就在江湖上长脸了。“师父,以徒儿看,不如再找上几个人,这样稳当点。”云中飘很是胆惧钟磊,百毒魔王想想也对,便一路上留下了不少教中联络暗号。

    回到屯溪,百毒魔王入了飘香酒楼,云中飘入门前在一明显处画了只展翅的雄鹰。俩人到了楼上,找了付靠窗的座头刚坐下,伙计便已凑了过来,如同王婆卖瓜似地自夸了起来。“两位老爷,不知想用些甚么?本店是屯溪最好的酒楼,酒有三十年的女儿红,七十年的透里香。菜有虎骨汤,炸豹排,烤豺肉,炒熊肝,醉鸭舌,炖鸡心。”见伙计唠叨个没完,云中飘便摆手笑道:“噜嗦甚么,来一桌贵店最好的佳肴,三十年女儿红和七十年透里香各一瓮。”伙计唱了一句:“好勒。”便下楼而去,在帐台处遇上老少两人正在行窃食客。老的是四川唐门的拄拐老太隔靴搔痒,小的是个五六岁的女孩。这伙计刚想开口叫破,提醒店内客官,脖子已中了柱拐老太打来的一枚毒针,倒地而亡,惊得食客不知出了甚么事,纷纷离桌围了过来。

    拄拐老太趁乱带女孩出了酒楼,入了对面客栈,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些鸡鸭鱼肉,两碗米饭,吃饭说话很是乐哉。不说这拄拐老太暗器歹毒,轻功绝伦,妙手空空天下第二,就论功夫也是个厉害角色。却说这女孩也大有来历,父亲便是无敌魔君,母亲是罗刹女,外婆是那千手观音,她的||乳|名叫玉罗刹。

    “师父,我俩刚才共偷了多少银票呀?”玉罗刹嘻问一句,拄拐老太笑道:“玉罗刹呀,不错不错,比昨日好多了,竟拿了别人一张银票没失手,奶奶高兴。”玉罗刹笑了,笑得很甜,拍着小手说:“奶奶,那你几时传我使毒功夫呀?”没等拄拐老太来得及回答,有个童声已从邻桌传了过来。“使毒有甚么好玩呀,轻功才好玩呢。”拄拐老太闻言脸上一喜,回头看去,哈哈笑道:“原来还真是云菲呀。来,让表奶奶好好看看。”便起身过去,从表姐一阳指段雯手上抱过唐云菲,与她亲热了一阵后,问摘叶婆婆。“表姨,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段雯说:“我们去杭州,路经这里。表妹,你们又怎么会在这?”柱拐老太放下唐云菲,指了指玉罗刹道:“这丫头听说她娘,外婆,爹都在这黄山顶上围杀食人魔,硬吵着让我带她来这,还一路学着偷银票。对了,这丫头刚才在自家酒楼摸了别人一张银票,手没抖,厉害吧。”段雯听了轻叹一声,摇头笑道:“你啊你,别尽传她些旁门左道。不然别人又要说了,大理段家出了个小飞贼。”不料摘叶婆婆却说:“这旁门左道怎么了?这旁门左道也是功夫,而且非一般人均能学会学好的上等功夫。能学者,必须要是习武奇才。你自己想呀,那妙手空空要身手敏捷,眼明手快,轻功绝伦,还得会飞檐走壁,行走如飞。”段雯听了直摇头,过去将玉罗刹抱来,将两桌酒菜并了一桌,待大家重新坐下后,唤来伙计,又加了几个菜,要了一瓮好酒。

    两个孩子自个说话,三个老太论长道短。当问到黄山光明顶上的这事时,段雯暗暗指了指唐云菲,?e头轻叹了一声,说:“唐武夫妇俩,都没了。唉,不该呀。听说,当时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死。”隔靴搔痒听了插嘴说:“既然没死,那该救啊,怎么后来又死了呢?”段雯轻声叹道:“这也要怨他俩命苦。当时伤者有几百人,均躺在地上,伤也疗了。可当食人魔让无敌魔君和东方烈打飞出去,跌下光明顶后,怕食人魔的同伙拚命,众人在慌乱中打出暗器后,转身便跑。等到了四更天,众人让冷风一吹,这才想起受伤的同伴还在光明顶上,忙又返了回去。可上了光明顶一看,满地的尸首,竟没有一个活的,想必是被对手下山前杀了。”

    这唐武是唐云菲父亲,罗刹女胞弟,千手观音的小儿子,四川唐门的现任当家。他与媳妇在打食人魔时受了伤,不想却会被自己的家人和亲朋忘记在了光明顶上,这才遭锦衣卫泄愤所杀,成了冤魂。

    “这食人魔能有几个帮手?”隔靴搔痒的丈夫如意是天下第一神偷,与钟磊有些交情,还在扬家喝过酒,留过宿,所以她对钟磊还是比较了解的,就说:“钟家的人已死没了,白老怪也不知了踪迹,梁上飞死在了无敌魔君手上,寒冰怪醉酒后被四贤庄所杀,如能帮食人魔的高手就剩四人,躲在皇宫里的阴阳双煞,昆仑老怪,还有个就是一剑封喉石大川。”她喝了口酒,分析说:“一剑封喉是天魔会的兄弟,无敌魔君在,他就不可能相助食人魔。昆仑老怪虽反出了天魔会,因种种因素,也不会明的相助食人魔。剩下的,也只有阴阳双煞了。但阴阳双煞必然会相助食人魔,他们仨是结义兄弟。但让我弄不明白的是,既然食人魔已死,剩下阴阳双煞又有甚么可怕的?正邪两道有几百号人呢,怕阴阳双煞做甚?真没出息。”段雯知表妹不知光明顶上的情况,就摇头叹道:“你是不知呀。除了阴阳双煞外,还有七八十个锦衣卫高手,和蔡追魂师徒在助食人魔。”隔靴搔痒当即愣道:“不对呀,锦衣卫该在宫中保护皇上,他们来光明顶凑甚么热闹?而蔡追魂师徒与食人魔的关系,那就是官兵抓强盗,又怎么会得罪朋友助他呢?这全没道理呀。”段雯望了眼左右,压低着声音说:“是当今皇上恰巧在光明顶上。”隔靴搔痒摇头笑道:“你这么一说,这事就更古怪了。皇上是皇上,与这食人魔又有何干?难不成这钟磊还是当今国舅爷不成。”段雯也笑了,觉得这其中的关联还真没法说清,便端起酒碗在表妹的酒碗沿上碰了下,一口喝干了,说:“是这样的,辽东五怪带着屠龙教的蛟龙,白虎两堂兄弟在兖州城外伏杀过皇上。正在危急时刻,食人魔赶到,救了皇上,这关系也就连上了。”穆宗在客栈里左顾右盼不见沈芳抓药回来,这可是救贵妃命的药,心里急呀。他便遣人找来程洪,和王豹,赵虎到自己厢房内。正当四人胡乱猜测沈芳为何还没回来的种种原因,却听得有人在叩门,随即便是雷龙声音:“皇上,赛华陀的孙媳来了,说是有要事面奏。”程洪望了眼穆宗说:“莫非是老郎中用错药啦。”穆宗也没吭声,但脸色却异常地难看,想必是信了程洪“用错药”这话。“快传她进来。”王豹叫了声,随后对程洪说:“赛华陀医术,远近闻名,定然是不会用错药的,请程公公不必乱疑,见了来人便知一切。”话音刚落,门被推开,秀贞进来照面便说:“你们派去屯溪抓药的人,出了本草药铺就让几十人给杀了。这事恰好让药铺的伙计看见,忙回去告诉掌柜。掌柜知这是救命的药,忙照方子又配了一包,让伙计赶忙快马送到了俺家,说了出事经过。爷爷怕错过时辰,就让俺送了过来。这药,俺已吩咐你们的人去煎了。这信送到,俺也该回去了。”她说走便走,待程洪追下楼去想要挽留,她早已出了客栈,一头扎入人流没了影。

    王豹吃愣了半晌,说:“难怪等不到沈大人回来,原来是出了这等事。皇上,臣琢磨着,沈大人必是遇上了光明顶上的那伙贼人,这才遇了害。”赵虎点点头,对王豹说了句:“这仇不能不报。”随后对穆宗说:“万岁爷,昨日死了钟磊,今日又死了沈大人,待贵妃娘娘醒来后,我们便赶回京城去。然后,我俩向万岁爷告假半年,去杀了这些狗日的,给钟磊和沈大人报仇。”想到钟磊在兖州桃花林救过自己,沈芳又一路艰辛,穆宗当即应允,还愤恨地说:“伤寡人爱妃,杀寡人爱臣,这些乱贼莫非想造反不成。侍到了京城,寡人便下圣旨,将宫内高手如数拔给你俩。再拟一道圣旨,所到之处守城兵马全听你俩调用,将那些匪首全砍了。”

    正说着,莫菲苏醒了过来,穆宗忙在床沿上坐下,握住她的手,喜笑一句:“正骇杀寡人也。”便将她楼在怀里,指指桌上的宣纸说:“王豹,你们带上寡人的手迹,在镇内找个巧匠,连夜制块金匾。明日,寡人要亲自登门李家庄,重谢那赛华陀。”程洪三人见莫菲苏醒,情知危险已过,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安下了心来,取上穆宗“华陀转世,扁鹊再生”这八字墨迹退了出去,随手轻声带上了门。

    穆宗便将赛华陀救她经过,细细地道了一遍。莫菲听了很是感激,便说:“皇上,老郎中拒收银票,那是客气,他好歹救了臣妾的命,皇上不会真的想用块金匾将他打发了吧。”穆宗忙说:“你是寡人爱妃,此命足抵江山,寡人又怎会食言。莫急,你且听寡人说来。金匾与银票,不过是救急之用。待寡人回宫后,不但要送他万两黄金,还要送他一件黄马褂以表厚谢。爱妃,你看怎样?”莫菲听了自然欢悦,柔声甜蜜地道了声:“谢主隆恩。”穆宗刚要说话,听得叩门声,便问:“门外是谁,有何事?”雷龙在门外道:“皇上,赛华陀的孙媳吩咐煎的药,臣已煎好,要送进来吗?”穆宗一听药已煎好,忙说:“快送进屋来。”门开了,雷龙双手端着大半碗药进来,见贵妃已醒,便问:“皇上,是搁在桌上,还是现在喝?”穆宗伸手接过药碗,等雷龙退出关上了房门,才用嘴吹着碗里的药汤,给药降温,模样很是体贴入微,瞧得莫菲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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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情意绵绵中,来到了傍晚。王豹,赵虎送来了十几盘可口佳肴,和一小瓮酒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莫菲还真饿了,在用膳时突感呕心想吐,瞧得穆宗有些心慌,怀疑是先前喝药喝出了问题,现在来了反应,忙唤来程洪,王豹,赵虎说了此事。这是性命忧关的大事,三人也不敢胡乱定夺。“皇上,先莫惊吓了自己,我们这就去李家庄,见了赛华陀便知原诿。”王豹无奈之下说了句后赶忙下楼,亲自从镇上行馆借来了两乘四人大轿。想到空手去见赛华陀有失礼节,忙又匆匆备了十担重礼,让店伙计挑着回到客栈。

    穆宗,莫菲下楼出门,坐上大轿,由锦衣卫抬轿挑担,叫上雷龙和慕容飞,让程洪上了马,也不鸣锣开道,出镇前往李家庄而去。也不过三里地远,这说话间也就到了。王豹隔河大声叫唤,说是有要紧事见赛华陀,门楼上的庄民听了便说:“那尔等稍候,俺这就去禀告庄主,去去就来。”说罢下了门楼。

    也就不一会功夫,这庄民回到门楼上,身后跟着赛华陀。

    “请问是谁想见俺?”因已傍晚,天色将?,赛华陀很是小心,只怕有诈,询问了一句。王豹忙说:“大爷,我们是汇通客栈里的住客,你白天带人来给我们看过病。”赛华陀很是谨慎,说:“去汇通客栈看病不假,但俺不认识你,让那位老爷过来说话。”王豹无奈又撒野不得,只好请穆宗出轿,去和赛华陀说话。

    穆宗下轿朝前走了几步到了护庄河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赛华陀笑着说:“俺认出来了,是你是你。”便让庄民将吊桥落下,自己下了门楼打开庄门,只见两个丫环提着灯笼在门前迎候。

    赵虎,王豹率先过桥进入庄内,朝赛华陀拱手施礼,齐声说道:“见过再生扁鹊,谢过转世华陀。”此声极为宏亮,在山坳中久久回响。程洪朝前几步,对赛华陀表明了来意。“老太公,我家夫人用餐时,出现呕吐症状,故连夜来打扰贵庄,请老太公看看。”

    赛华陀是个明白人,既猜测穆宗为皇亲国戚,自然不会懈怠,忙揖身还礼后,与两个丫环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王豹速让雷龙上了门楼,自己护在穆宗轿旁入了小巷。到了宅院门前大轿缓落,走出穆宗,莫菲。

    赛华陀全家刚才听庄民来报,说是汇通客栈的人来找老爷,便知是穆宗他们这些人,故上下老幼早在大门前恭候迎贵客临门,接入院内进前堂,手指上座,很是恭敬。

    只见大宅院内张灯结彩,金黄|色绸缎绕柱而上,大红色绸缎披梁成幕一派喜气,穆宗,莫菲知是撞上了喜事。再见赛华陀全家不论老幼全着新装,其中有一老太上穿金黄|色“寿”字红绸缎衫,下着红绸缎“福”字裤,穆宗便对莫菲轻声语道:“爱妃,我们赶上了老夫人的寿辰。”此话刚落,进得前堂,果见堂中挂着“寿”字,莫菲大悦,先朝赛华陀叉手揖身。“小夫人谢太公援手施救之恩,如同再生,石烂铭记。”赛华陀忙朝莫菲揖身还礼,朗声一笑,道:“救人乃小老儿之本份,此见夫人症愈,小老儿顿感心安。”言罢请穆宗,莫菲入了上座。穆宗也不客气,入座舒心一笑,让慕容飞将十担重礼搬到了堂内放下,说:“老人家,匆匆赶来也难筹措,这区区薄礼万请你收下,也算是我和夫人给老太太拜寿的一份贺礼。”李老太太春风满面,听罢穆宗所言,当即收了礼物,让丫环们一一搬走。这让莫菲瞧了很是欣悦,刚要说话,却听赛华陀说:“夫人,白天给你号脉时,小老儿已知你有喜了。只是想着救你,也未极时言明,故你有呕吐症状,实属正常。小老给你俩贺喜了。”莫菲听了此言,方知自己已怀上了龙种,这心里好生欢喜,脸色羞红地眸了穆宗一眼。也就在这时,躲在李老太太椅背后的天啸探出了大半只小脸来,冲着莫菲直笑,那对小酒窝特别招惹人爱,嘴上还说:“俺知道,那是小妹妹。”

    人说童言无假,穆宗听得清切,自然心欢。况且昨日险些生死别离,还真尝了回愁肠焦心的滋味,此时见莫菲瞧着那天啸很是亲热样,他便笑笑说:“夫人,你象是喜欢这孩子。”莫菲连忙点头,还轻声向穆宗作嗲。“老爷,瞧那童儿十分可爱,象与我有缘颇亲,好撩我心。我想认门干亲,不知允否?”既是宠妃,自然要搏她心欢,岂能不允,穆宗当即点头笑了笑,说:“就随夫人所愿,只不知太公家有何所想。”

    俩人话语堂内人均听得清切,都显欢喜。也就在此刻,堂内突然响起亲切的唤声:“娘亲。”却是那天啸的呼唤,清甜清甜的很有韵味。随后便从李老太太身后闪了出来,扑在了莫菲腿上,还仰头叫道:“娘亲,抱抱。”那模样十分可爱,极为招人。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不说宫里出来的人感到突然,就是赛华陀全家上下也实在是意外得很。莫菲愣了愣后,忙伸手抱起天啸搂在怀里,亲他小脸,与他嬉逗。

    说来也是奇事,秀贞分娩时,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生下了老大取名天雷,接着狂风呼啸又生下老二便取名天啸,随后便下起暴雨生出老三取名天雨。这兄弟仨个自小各有不同,老大爱闹,老三爱哭,只有老二不哭又不闹,极为稀罕。满了十月,这老大会说不会走,那老三会走不会说,而老二却会说又会走,而且小嘴抹蜜,双眼机灵,奔跳之余从不跌跤,记性极好,从不迷路,也不会叫错人,故得全家上下欢喜,是赛华陀的掌中宝,李老太太的口中玉,就是做母亲的秀贞也偏宠老二,赞他乖巧。

    不想今日乖巧的天啸竟然能这般识人,唤皇上的宠妃为娘亲,一时喜得穆宗伸手抢过天啸来,搂在怀里拍他额头,扯他耳朵,捏他鼻子,逗了一阵之后,嘻嘻地说:“我的儿呀,你唤她叫娘,那你又该唤我叫甚么呢?”听得穆宗这话,天啸没即刻回答,先用机灵的双眼瞧瞧莫菲干娘,随后又眨巴眨巴地看着穆宗始终没吭声,就象这小脑袋里在想甚么。

    如说天啸天生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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