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后,惊得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急忙问:“怎么办?”
“留在这里不要动,注意保护好自己!”
秦佩纶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乖乖的在帐篷中躲了起来。
曹慎快步来到左马的身旁,而左马此时仍在望着头顶的星空呆,无论他的性格是真的这样忧郁,还是像那帮子现代派诗人一样纯属装逼,此刻即将来临的危机都是不会给他任何多余的时间的。
左马看到曹慎后,站起身来奇怪的问道:“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呢,你睡不着了吗?”
曹慎十分平静的回答道:“不是我睡不着,而是狼起床了!”
早年在奶头山上的时候,花愈和尚为了锻炼曹慎的生存能力,经常地将曹慎赶到山中历练,不带任何给养的独自生存数天。所以曹慎和狼是打过交道的,知道狼最害怕的是火。
左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太相信的说:“别开玩笑了,要是有狼我早就感应到了,我的双眼可是像老鹰一样犀利的。”
但是左马的话音还没落,远处就传来了几声狼的嚎叫,声音苍凉悲壮,里面既有贪婪和嗜血的,也有着一往无前的雄壮。
曹慎当机立断的吩咐道:“快!把火都点起来!”
左马连忙点头,和曹慎一起布置起了火堆,左马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尽管明知道营地已经被狼群包围,但是并没有因而惊慌失措。
长夜漫漫,守夜不但无聊且易感风寒,所以曹慎和左马提前在准备了很多的木柴,此时便派上了用场。
左马将木材柴好,在离帐篷四五米远的地方围了一圈,曹慎则取出了所有的酒,不顾左马那心疼的眼神,统统地都倒在了木材上,取出火把丢在木材堆上。
只听“轰”的一声响,火焰伴随着滚滚的浓烟,瞬间开始升腾起来,火墙足足有两米多高。因为那些木柴都是取自松树,松木有油性,所以不仅易燃,还十分的耐烧。这道火墙瞬间就将帐篷与外界隔绝起来。而也就在火焰升腾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上百头体型庞大得如同牛犊般的灰白色野狼,从丛林中钻了出来。
狼群通常会有一头狼王带领群狼行动,曹慎和左马很快就找到了这头狼王,是一条深长在两米左右的银灰色老狼,身体壮得可以装下一个壮汉,四条腿如同柱子一样粗实,一双小小的瞳孔散着疯狂嗜血的光芒。
左马摇了摇头,感叹说:“这哪还是狼啊,明明就是老虎!”
狼群远远的嗅到了人味之后,亟亟的赶过来本想饱餐一顿,却没有想到被火墙阻止住了。它们围着火墙来回兜圈子,不时的出几声不耐烦的低吼,有些性子比较急的跃跃欲试想要冲过火墙,但是刚刚依靠前边出了一声惨叫,带着满身的焦糊味又退了回去。
这群狼或许是太过饥饿了,又或许是对人血的渴望出了其他食物,所以还是一次次的试图穿过火墙。
有一个叫做“狼狈为j”的成语,说是狼只有蛮力,有一种叫做“狈”的动物却很有智慧,往往趴在狼的身上给狼出主意。这个成语还引出了许多传说,说是一千只狼和一千只狐狸交配,才会诞生出一只狈,而狈一诞生下来就会成为狼群的军师。
这种传说并不可靠,因为狼群中真正具有智慧的是狼王,只有岁数很大的老狼才会成为狼王,所以狼王往往还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当然也具有狼群中最强大的战斗力。
银白色狼王见群狼做出无谓的冲锋,马上出几声毫无节奏的低声嗥叫,群狼听到之后立即不再做任何冲锋的尝试,可是它们还是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如果不是有这只体型硕大无朋的狼王压阵,估计早就乱了阵型。
曹慎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寻常,那头狼王的体型实在是太过强悍了,表现的也太过狡诈。左马也察觉到这了一点,表情显得十分的僵硬。
狼王并没有急于进攻,片刻之后见火势还没有熄灭,索性带着群狼在火墙外趴伏下,假寐起来。狼王还不时地抬着脑袋,活动身体换个姿势,作出一副很享受烤火的模样来。
“妈的,真倒霉……”左马嘴里骂骂咧咧着,手中紧攥着那柄苗刀,因为过度的用力,手指的指节因为血流不畅而变得苍白了,涔涔的冷汗不断地沿着额角低落下来。
左马有足够的理由感到郁闷,他就像他的那位叔叔一样,做一切都是因为受到了利益的诱惑,但绝不愿为了钱和狼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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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的白雪就好像月光一般,轻柔的铺盖在长白山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山峰笔直陡峭,如刀砍斧劈的一般,这在长白山诸多的山峰中显得有些另类。山脚下原本有着葱郁的树木和其他植被,如今已遭到人为地破坏,化成了一片巨大的空地。
山脚下搭建了大概近百顶军用帐篷,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假如从空中俯视下来,就会现这里像是棋盘一样。不过因为这里采取了非常好的伪装措施,所以如果真的做这种空中侦察,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建筑工地,就像某个建筑公司在修建富人的度假别墅,或者当地政府正在进行旅游相关的开建设。
这些帐篷有好几种规格,不同的规格有着不同的用途,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军事基地。数百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此时正有条不紊地坚守着各自的岗位。
距离营地不远处有一个刚刚修建好的小型机场,上面停着几架各型军用飞机。一条宽达十米左右的混凝土路面,沿着飞机场的方向笔直地向着远处的山峰延伸开去。
雪山的顶峰此时朔风正急,吹起了阵阵浓密却缭绕着不肯散去的烟雾,在烟雾的掩盖下有一块面积大约在数十平方米,深也达数十米的巨型深坑。这个坑的底部连通着雪山的气脉,已经注满了冰冷刺骨的冷水。
所谓气脉就是山脉的精气所在,火山的气脉主火,雪山的气脉主寒。长白山的灵气何等的浓郁,而这座大坑则汲取了其中相当一部分寒气,已经达到了零下数十度,成为名符其实的寒池。然而寒池底的水不但没有结冰,正相反的是还波光粼粼。
在寒池的附近平整如镜的岩石地面上,雕刻着无数诡异的花纹,那花纹拼凑在一起,组成了奇怪的图案,似龙非龙,似虎又非虎。花纹是深刻在岩石的地面上,凹槽中注入了猩红色液体,这些液体在飞的流动着,就好像是流水般,并出了潺潺声。而寒池水面上的雾气,也如同旋风般轻轻地旋转着,中央是块巴掌大小、紫金打造的八卦。
那八卦如同陀螺般滴溜溜地旋转着,四周的冉冉升起的水雾正是在其吸引之下,才围绕成一团缓慢且诡异地旋转着。无数的天地灵气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向着紫金八卦涌去,紧接着又被注入到寒池当中,而寒池内的温度随之继续缓慢的降低着。以至于在寒池附近几百平方米内,所有的动植物都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一名须皆白的老道却不畏惧这种寒冷,他身穿一套淡青色道袍,手持着金柄拂尘,满脸忧虑的盯着寒池呆着。在他的身旁站着个年纪大约在十五岁左右的女童,身穿一套翠绿色衣裙,额前留着长长的刘海,一双眼睛明亮的如同明珠般,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双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可以看出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师父啊……”女童蒲扇着大眼睛,疑惑着说道:“师伯为什么要跳进这口池水里?这里面看起来非常的冷啊,恐怕就连吉娃也未必可以受得了!”
道人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多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女童沉声说道:“潇潇,你的师伯是在治病呢!只有在这雪山的气脉开挖寒池,才可以取出得了他体内的热毒,否则话,轻则全身武功尽废,重则性命难保啊!”
潇潇撇了撇嘴,多少有些不忿的说:“咱们青城派自从归国家特勤局管理,总是要为国家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这一次师伯就是为了执行任务才中了炼魔狂风舞……”顿了顿,潇潇补充道:“国家应该好好表示一下!”
道人点点头:“是啊……不过话说回来,国家肯拿投入这么多的资源,专门为师伯修建这么一个寒池,倒也算够意思了……”
第十五章 财迷心窍的出家人
潇潇侧着头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这一次国家怎么说也要拿个几百几千万出来做奖金,否则对不起师伯的这份付出啊!”
潇潇是道人最小的弟子,也是关门弟子,道人对这个女弟子向来是疼爱有加,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就连压箱底的绝招都拿了出来。道人原本有意让潇潇继承自己的衣钵,因为潇潇虽然年幼,造诣在整个青城道观新一代弟子里已经是翘楚了。
青城派掌门人凌新子在青城派下一代当中,最喜欢的也是潇潇,由于凌新子一生醉心于提升自己的修为,根本没有收徒弟,因此潇潇完全有可能成为青城派未来的掌门。
然而世上之事,十之不能尽如人意,潇潇虽然有学道的天赋,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心智未开如顽童一般,说起话来经常让人感觉没心没肺。更要人命的是,这个潇潇就像穷死鬼投胎一样,爱财如命。
不过道人对潇潇的宠爱毕竟还摆在那,如果换了是其他徒弟说出这样一番话,道人就会板起面孔来开训,但此时却只是略有些嗔怪,搬出了过去常说的一句话:“我等出家问道之人,要那许多钱财作甚?”
潇潇说出的也是过去师父在这样斥责自己时候的常拿出来应对的:“整修道观,为祖师爷重塑金身,这些都是需要钱的啊!”
道人摇了摇头:“这些自有国家专门拨款!”
“可还是觉得现在住的不太舒服!”
“你想住什么样的地方?”
“我希望能住二百多平方米的房子,最好是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进门之后先要有个足够大的院子,然后是五十平方米的客厅,上面悬挂水顶吊灯……”
道人打断了潇潇的话:“不如我们去香格里拉酒店常年包房修炼吧!”
潇潇没有听出道人话里挖苦的意思,竟然跳起来不断的拍着手:“好啊,好啊!”
“那你也就不再是我青城弟子了,去改投香格里拉门吧!”
潇潇正想问何谓“香格里拉门”,却听到道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知道师父是有些生气了。她急忙辩解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师父不可当真的……”
“哎!”道人看了看潇潇那副可爱天真的样子,本来就不太大的火气立即就消了,关切的叮嘱道:“寒池附近太过寒冷,你还是去找吉娃玩吧,这里有师父在就可以了。”
想到自己其余的弟子都不成气候,唯独一个成气候的潇潇还是灵智未开,道人就有一种想要仰天骂娘的冲动。只不过作为出家之人,这种行为想想是可以的,不能真的做出来。
潇潇本来以为师父要训自己一顿,心不在焉的起了头,却不料师父说出这么一句话,立即答应道:“哈哈,还是师父你对我好啊!呆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嗯,吉娃呢?半天也没有看见,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抓到他的话,一定要狠狠地揍他屁屁几下。”
潇潇笑靥如花,对道人鞠了一躬之后,纵身跃起如一只轻盈的燕子,向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茂密树林纵跃而去。
雪山脚下几个负责巡逻的士兵感到一个黑影从眼前飘过,度快得连样貌都看不清楚,不过饶是如此,两人也揣测到黑影的身份是什么。
其中的一个抬起头向雪山顶上看去,不禁沉沉地叹息道:“哎!真是想不明白,疗伤就疗伤吧!特勤局何必如此的兴师动众,还派了这么多人在附近巡逻保卫。他们这些修道之人,随便的一个拉出来,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毁灭一个山头,居然让我们保卫他们,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旁边的一名士兵也跟着摇头叹息道:“没办法,谁让他们是特勤局的大人物呢!就连省长市长一级的见了他们,还不得俯帖耳的听他们的话,更何况怎们这些大头兵了,还是认命吧!谁让人家的命比咱们好呢!”
两个士兵只能如此牢马蚤,如果不小心被军官听到,难免要被斥责一番。因为他们执行的是高度秘密的任务,不要说对外界传扬,就连这样私下里讨论都是不允许的。
道人站在山峰顶端的寒池前,目力可以轻而易举的突破那始终笼罩在寒池之上,那浓密的||乳|白色的雾气。只见寒池的最下面,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浑身的肌肉见楞见角,而且如同铁打般的结实。这个男人红光满脸,看起来年纪不算太大,但却有着满头的白,样子显得有些怪异。
这个男人正是青城派的现任掌门凌新子,也就是寒池上面那个道人的师兄。在他的胸口,一个褐红色的掌印分外的醒人眼目,就好像是烙铁烙上去的。
这个掌印散着奇热,几乎没有受到寒池里低温太大的影响,反倒是池水被化成了水蒸气,向着水面冉冉地飘散开来。掌印附近的皮肤,已经严重坏死,被炎热的温度烧灼成了灰炭的模样。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中飞来一架直升机,道人的看见之后,神色顿时现出了一丝欣喜,向着雪山脚下纵跃而去。
直升机缓缓地在机场上降落下来,舱门打开后,一个年逾五旬,却精气十足的军官走了下来,肩章显示他是一位将军。
将军向道人微微点头表示致意,然后开口问道:“青冥子道长,贵派掌门的情况如何?”
“感谢张将军的关心!”青冥子双手合十还礼,同时回答道:“掌门师兄的伤情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婆罗门的法术虽然歹毒,但是有这口人工改造出来的寒池,一点点地吸取出体内的热毒。我相信最迟不到一个月,掌门师兄的伤势,一定会痊愈的。”
婆罗门本是印度教的最高等种姓,自认为是梵天的后裔,不过青冥子所说的“婆罗门”,却不是指印度社会那些因为家庭出身才具有特权的阶层,而是指印度教专职的神职人员,这些人全来自婆罗门种姓,在古代的时候,地位甚至高于王公贵族和武士阶层所属的刹帝利。
“这我就放心了。”张将军长出了一口气,略有些轻松地说:“我代表政府和全国人民群众,感谢你们青城派的贡献,如果不是贵派掌门人亲自出手的话,让那些印度的牛鬼蛇神闯入我国,可能造成的后果是非常惨重的!”
“张将军不必如此客气,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青城派虽然力主出世,但出世之后还是要入世的!国家处于危难当中,我们岂能置之不理。”青冥子仰天长叹了一声,不无感慨地说道:“百年前西方人的入侵,就是因为诸多门派只抱定避世清修,不肯出手干涉,才导致天下苍生饱经荼毒,更有了其后百年的屈辱史!”
张将军用力点了点头,表示对青冥子的嘉许,同时感叹道:“如果天下所有的修道人,都可以像贵派一样为国家出力,国家的稳定和长治久安就有了坚强的保障!”
对于其他门派的事情,青冥子不方便表态,所以只是微微一笑。但是他旋即想起一件事,马上对张将军提出:“婆罗门虽然已经铩羽而归,但是欧洲的吸血鬼,还有日本的忍者和神官,都在默默地积蓄着力量,试图染指我大好河山!”
张将军点点头:“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有一场大战啊!”
“至少青城派是会倾尽全力的!”
张将军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默然了片刻之后缓缓地说:“普通的平民百姓,通常会关注一个国家综合国力如何,军队有多少样先进武器!两个国家在边界生一点小冲突,就会成为世界各国媒体的头条新闻!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战争,很早之前就已经在绝密的状态下上演了,而且这场战争所使用的武器是远常人之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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