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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不及多言,立即出阵交战。

    对阵钻穿地见地府征讨军中冲出一个两眼生于耳下、尾巴翘得老高的将军,喝道:“来者何名?先报上来,我掌不打无名之辈!”

    马前卒怒道:“还未知鹿死谁手哩?”说话间用鼻喷出两道白气,变长两支利箭对钻穿地射去。钻穿地左右不能闪,只得矮身避过。却不防马前卒尾巴一展,扫个正着。钻穿地痛彻肺腑,忙向地下钻去。

    马前卒见钻穿地钻到地下,一时不知去向。五行星上前说:“钻穿地已经受伤,我指何处,她便在何处,马押运只用指地成钢术定住她,我自有杀她之术。”

    马前卒点点头,见五行星所指,立即用手一划,划了个圆圈,钻穿地周围统统是铜墙铁壁。钻穿地见东南西北皆走不得,只得静静地藏在地下。五行星见钻穿地不能再逃,红眼一瞬,喷出无数太阳高温火,把钻穿地所藏之处烧成岩浆,钻穿地也跟着烧成灰烬。

    马前卒收拾了钻穿地,冲到伏羲面前喝道:“你是何鬼,竟敢以螳螂之臂阻挡势如破竹的地府征讨军?”

    伏羲笑道:“我是乙辰岭军师伏羲,管辖此地数千年,你是何鬼,敢出狂言,敢逆天理,以侵略为荣耀?”

    马前卒说:“盘古开天辟地,分阴阳,正天地,但天数不常,读运不恒,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阴间分割已有数千年,此是必合之时,故地府深罗殿君奉天命,正地运,收八方鬼怪,你却不知天数,不谙地运,难道算明智?”

    伏羲听了怒道:“花言巧语,恃强侵略,吃我一盘!”于是,举起八卦盘向马前卒砸来。

    马前卒尾巴一扫,伏羲的八卦盘飞到空中。马前卒见一招获胜,忙喷出两道白气,就要取伏羲性命,却听空中一声叫道:“马押运不得妄为!”

    马前卒仰首问道:“来者是……”话还未出口,只见五行星上前说:“这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接着向空中施了一礼。

    伏羲认识盘中古,也对他行了礼,盘中古对伏羲说:“盘古大尊言阴间地运合一,此乃前定之数,特差我来请羲皇回混沌宫,盘古太尊另行封赏。”说着,携了伏羲之手飘然而去。

    马前卒见了,只得回营向元帅报告。韩元帅听了,立即进乙辰岭出榜安民,查府库,看册籍,重新整编军队,然后论功。

    论功会上,五行星提请马前卒首功,牛蛇并说:“没有军师说服女娲,不知何时能收服乙辰岭呢。首功应是棠军师。”

    五行星说:“棠军师虽然有功,只是首先被俘,败军之罪,不能辞咎,虽有些功劳,只可抵过。”

    牛蛇并说:“军师诈败乃常用之计,怎说罪过?何况收服领主,差她杀了冲破天,是地府军出征以来未有前例之功,谁能抹煞!”

    五行星说不过牛蛇并,再不多言。

    马前卒不是争名夺利之辈,只知效忠深罗殿君,不计功过,任劳任怨,当然不会争功了。

    韩擒虎见众将说不过牛蛇并,只令记事官记棠四怀首功、马前卒次等功。地府征讨军出征以来,马前卒乃首次在功劳簿上有名。其中五行星因往乙辰岭侦探棠军师消息时,欲杀冲破天和钻穿地,不幸被二鬼逃脱,惊动全城,至棠四怀和女娲不能及时逃出,韩元帅令记他一个小过。

    五行星虽不计功过,但因韩元帅赏罚不明,便暗恨道:“如果我当时不惊动全城,只怕棠军师与女娲性命不保呢!就算我没功劳,也不应有罪过。”

    将帅们方在议论功过,却有一偏将进帅府报告说:“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

    韩擒虎见他含糊不清,喝道:“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那偏将听了,方才镇定说:“外边有一些怪将,领兵把乙辰岭包围了……”

    韩擒虎未及听完,立即命令诸将出城迎战。

    (要知来了什么怪将,请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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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马前卒三请高师 颜军师一败涂地

    却说韩擒虎在乙辰岭评了功过,委任牛蛇并为左先锋,五行星仍为右先锋官,整军浩浩荡荡向前征进。兵行非啻一日,牛先锋所率官军已到了丁未岭地界。

    前面有一河,浊水滔滔,痒气漫漫。

    自古先锋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牛蛇并遇到这条河,却想不出架桥办法来。因这河水深难测,打桩不能到底。水流油急,浮桥不耐水冲。牛蛇并派了几批鬼测量,都有去无返,急得捏耳搔腮。

    正在愁烦不解之际,却有村妇从对面乘芦苇而过。牛蛇并忙上前问:“你这妇女,只踏一芦苇,便能在急流中如履平地,是何道理?”

    那妇女望了一眼牛蛇并,问:“你打听这些有什么用?”

    牛蛇并说:“吾乃地府征讨军韩元帅磨下先锋官牛蛇并,负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之责,到了这河,水深不可测,流速眨眼千丈,无法搭浮桥,欲请女士赐一过河之法,不知能否赐教?”

    那妇女瞟了牛蛇并一眼说:“既是地府征讨军先锋官,我当竭力相助。我告诉你,这叫弱水河,人云万丈渊,这河却渊深万丈。因水弱无力,更不能浮物,就是鸿毛掉于其中,也不能浮于水面。”

    牛蛇并听得出奇,问:“那么女士的芦苇有何神力,竟能戴女士而过?”

    那妇女说:“不告诉你也不知,我本是天尊门神,学得无穷妙法,因当时不受天尊戏弄,被贬降生于隋朝,为宣华夫人。死后为森罗殿君灯吏。森罗殿君预知你们征讨未岭,会阻于弱水河,故差我来施展法力,渡众军过河,巧逢牛先锋,也是我你有缘。牛先锋只命军士准备行装,日一早渡河,我自有渡河妙法。”

    牛蛇并听了欢喜无限,立即请宣华夫人进营歇息。宣华夫人扭扭捏捏,笑得嘴咧到耳根,用手在牛蛇并脸上一点说:“牛先锋也太客气了,难道不领会我先前说的我你有缘”吗?”

    牛蛇并早有此心,听了宣华夫人之言,也不害羞,也不回避军士,当众抱着宣华夫人进营去了。一宿易过,次日天明,韩元帅己率大军赶到。牛蛇并把宣华夫人之事报了韩擒虎,韩擒虎惊道:“如果是隋朝宣华夫人,我还是臣子呢!我当先参偈她。”于是,叫牛蛇并领自己到妇女面前一看,果然是宣华夫人,忙跪下参渴道:“臣韩擒虎见娘娘千岁!”

    宣华夫人上前扶起说:“在阳间便有君臣之分,大家到了阴间为鬼,却已平等,在地府的职位,才是你我的尊卑。你在地府任了征讨军大元帅之职,我只是森罗殿一个灯吏,应我先参见元帅才是。”

    韩擒虎觉得有理,不再多言,只询问过河良法。

    宣华夫人说:“现在立即渡河,只令军士每个到河沿割两根芦苇扎在脚上,我作起法来,便如走平地。”韩擒虎听了,立即命令军士照办。

    五行星觉得事有蹊挠,上前说“韩元帅应三思而后行,自古兵不厌诈,安知宣华夫人不是丁未岭j细,迷惑元帅,用此法溺我军士?”

    韩擒虎听了有些犹豫。

    牛蛇并见自己功劳就要被五行星破坏,忙上前说:“韩元帅在阳问时是她的臣子,岂有君妻害直臣之理!何况,昨日我亲眼见她用芦苇渡河呢。元帅是再英明不过的,应当机立断,何必多疑呢?”

    棠四怀军师在旁也说:“牛先锋之言极是,元帅只管全军渡河,莫误了时机,如果放心不下,我与牛先锋先渡,元帅与五先锋押后,可防万一之忧。”

    五行星辩不过他们,只得赞成棠军师之策。韩擒虎见无别议,也就照行。

    弱水河有百里之阔,棠军师与牛先锋的军卒扎了芦苇,真如履平地。不一刻,已到了弱水河心。韩元帅正准备命五行星率军继进,忽然听到河心传来一片救命呼声。举目一看,河心的军士站立不前,而且,渐渐下沉。

    这时,却听宣华夫人在空中说:“众军士听真,我不是森罗殿君灯吏,是丁未岭之鬼,奉岭主狐凤仙之命,到弱水河阻止地府征讨军过河,欲一鼓消灭地府征讨军于河中,不料地府征讨军中也有能鬼,识破吾计,可惜只诱得一半…”

    五行星一听,大怒道:“泼妇大胆!”不容她多讲,腾云驾雾,冲到宣华夫人跟前,一相克叉击去。

    宣华夫人哪里有能力抵挡。眼见就被击破头颅,忽然空中电光一闪接着一声喊:“五先锋叉下留命!”

    五行星抬头一看,原来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忙上前稽首说:“盘总管为何救这j恶女鬼?”

    盘中古笑道“人鬼无有不j恶者,岂独宣华夫人哉!”她施此j计,无非各为其主,不能怪她,何况地府征讨军一半该遭此劫呢。”

    五行星听了,向河心一看,军士早已沉没,只有牛蛇并和棠囚怀沉至齐腰,不至淹没。五行星见祸由牛、棠而起,也不求盘中古救他。盘中古知五行星之意,不便多言,只从空中垂下两个钓钩,钩着牛蛇并和棠四怀的鼻往空中一损,两个迷迷糊糊地跌到韩擒虎身边。

    五行星见盘中古救了牛蛇并和棠四怀,泪流满面,问道:“那一半地府征讨军就这样丧命了?”

    盘中古说:“少顷自有救他们之神,他们死不了,你只管回营安慰韩元帅便是。”说完,化一道青光去了。

    五行星在空中叹息了好一会儿,才忆起宣华夫人,向四周一望,已不知去向,只得回营报告韩擒虎。韩擒虎见一半军士溺于弱水洞,沉痛不已,忽见牛蛇和棠囚怀回到军中,才稍有宽心。只是三鬼六眼,相视无言。五行星一回,便四鬼十一个眼,也寒凝了一刻,才把盘中古之言转告韩元帅。

    韩元帅听五行星之言,便觉放心,只得命令军士继续编役。可是,船夜一到河中,纷纷沉没,一连几天,一筹莫展。帅将正愁眉苦脸之际,却见押运官马前卒回营缴令。韩元帅见马前卒回营甚喜,忙把弱水河淹军以及不能浮物等情形告诉他。

    马前卒听了原委,沉思少许说:“元帅只派人到对面,是否丁未岭派遣了军队埋伏于河沿,渡河之事末将自有办法。”

    韩擒虎问:“这样阔的弱水河,鸿毛不漂,谁能过去?”

    马前卒说:“右先锋五行星可胜任。”

    五行星见责无旁贷,直任不辞。

    马前卒接着附在韩元帅耳边叽咕一番,韩元帅听了,十分欢喜,说:“也想办法救救河中淹没的军士吧。”

    马前卒说:“这须待我师傅到来,方可设法。”说完,辞了众将,尾巴一弹,腾空去了。

    原来马前卒的师傅在灵台山丹寸府,名叫乙二,是混沌宫盘古太尊侄儿。马前卒尾巴不断摆动,借着空气阻力前进,没几时便到了丹寸府。

    马前卒不敢擅进,只得求门卫通报。门卫再三不睬,马前卒才悟道:“是了!是了!”于是,摸了摸了口袋,还有几两散碎银钱,便赶忙递了上去。门卫见了银两,方笑嘻嘻地说声“稍等”,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对马前卒说:“乙师祖传马师叔相见。”

    马前卒跟着进去,向师傅叩了数十个响头。乙二让他叩个够,然后问:“你在地府征讨军为森罗殿君效劳,方事征战,怎能有空来见我?”

    马前卒说:“弟子扶助元帅韩擒虎征讨八方鬼怪,到丁未岭地界,遇到弱水河,船舟不能浮,鸿毛不能漂,牛蛇并先锋中了丁未岭j鬼宣华夫人诡计,地府征讨军有一半军兵沉于河底,弟子奉元帅将令,特来请师傅下山营救他们。”

    乙二皱了皱眉头说:“我不用下山,只给你一锦囊,不但能救众军士,而且,能助地府征讨军过河收服丁未岭。”于是,命令丹寸府总管到密室中取了一个锦囊交给马前卒。马前卒喜气洋洋,拜别师傅,立即回营。

    马前卒未进辗门,却遇到五行星。五行星问:“马押运请来师傅否?”

    马前卒把经过说了,便问道:“五先锋侦察事体何如?”

    五行星说:“侦察清楚了,丁未岭有二十万大军,派了十五万到沿河埋伏,地府军若有法渡河,准备半波而击之。”

    马前卒说:“我自有妙计使他们就擒。”说话间,两鬼已回到了元帅府。马前卒把锦囊献上,韩元帅当即拆开,却是一张白纸。马前卒见了,吓得目瞪口呆。

    韩元帅沉下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前卒把经过当众说了,五行星说:“定是总管拿错了,马押运只得再走一趟。”

    马前卒无可奈何,想起门卫索门包之事,只得多带了银两,借空气阻力再往丹寸府去。到了乙二面前,乙二问“徒弟不与元帅进兵,还来干什么?”

    马前卒跪下叩头说:“前次师傅所赐锦囊,却是一张白纸,徒弟哪里有计进兵。就是进了兵,又怎能救得弱水中十数万冤魂?”

    乙二叹了一口气说:“徒儿未给钱吧?”

    马前卒说:“只给了门包,却不知师傅的锦囊价值多,未曾给得。”

    乙二说:“十多万生灵,一个生灵两多银钱总算不多?这可不是师傅的锦囊价值,而是韩元帅十多万军队的价值。”

    马前卒说“师傅与徒儿同到军中救了军士,徒儿请元帅多给一些如何?”

    乙二沉下脸说:“师傅不希罕几两卖命钱,你去吧!”说完,已转身回到卧室,令总管送客。

    马前卒无可奈何,只得回营把事情向元帅报告。韩元帅别无办法,只得筹了银两,命马前卒再往。

    话休絮言,马前卒三进丹寸府,把银两献上,乙二微:“你元帅还算开化。”接着取了一个锦囊,亲手交给马前卒。

    马前卒回营交给韩元帅拆阅,只见写道:“往混沌宫求盘古太尊”九个字。马前卒立即气昏于地,众将救了好一会才苏醒过来。

    马前卒醒来,仰首叹曰:“不料吾师在丹寸府专事敲诈勒索,专事骗术!”

    五行星说:“当今世道,尽皆如此,岂止你师傅一个。依我看你师傅只可说敲诈勒索,不能说骗。因为,他确实给地府军指点了一条生路。”

    马前卒不解地问:“他哪里给地府军指点了生路?”

    五行星说“他指点我们去求盘古太尊,不是一条极好的路子吗?”马前卒昕了木然不语。

    五行星知道往混沌宫之责,非己不胜其任,只得请命一行。但想到盘中古曾来救宣华夫人,却不救军士,这其中转折,当然也是为了银两,只得请元帅多给银两。

    五行星到了混沌宫,把来意告诉了太尊,盘古说:“要过弱水河,必须使其断流,沉于河底的军士,也得断流救护。你放心,再过一些时,河中军士也死不了,只是他们被弱水之毒所麻醉。”

    五行星说:“请太尊速赐救治之法。”

    太尊沉默一刻,说:“宣盘中古!”少顷盘中古进来,盘古附在盘中古耳边问:“地府军送了多少银两来?”盘中古也附在盘古耳边说“总计二十万两。”盘古捋着胡子说:“便宜了他。”

    盘古挥手叫盘中古退去,然后对五行星说:“我给你一瓶聚气变土液,在军营上游三十里处洒下,可把弱水堵住。但丁未岭有卡数万大军伏于河沿,欲乘你半渡而击之,你当分军从堵水堤过去,绕彼军之后,河水一干,正面又进,对丁未岭军士前后夹攻,方能获胜。只是地府统一阴间,实为众鬼安生之故,征战时当服其心,勿多诛戮。”

    五行星昕了,暗骂道:“若惜生灵,当初不分便是,设计敲诈了,却说这些假仁假义之言,欺得了谁!”但敢怒而不敢言,只得拜赐瓶之恩,急回营中报告元师。

    韩元帅听了盘古指点之言,立即约定时间,命五行星与马前卒领了近十万军队往上游三十里处堵河止流,正面却大张旗鼓,准备渡河。这是声东击西之法,迷惑丁未军。

    五行星持了宝瓶,到上游三十里处,腾到空中,把瓶盖一揭,只见几点雨点喷出,向河中洒落,不一刻,变成了一道大堤,把弱水拦住。马前卒见了,立即带军士冲过去,抄小路绕到丁未岭伏军之后,截其退路,阻其增援。五行星忽然思得一计,对马前卒说:“阻其援兵不如攻其必救。”

    马前卒问:“怎样攻其必救?”

    五行星说“”这里离丁未城只约二三百里,我与你直捣丁未城可乘其不备,攻而取之,丁未岭伏军知道,不得不回救巢岤。若彼不回军,我再分军回转袭击。了未城可得,丁未军可破。”

    马前卒听了喜道:“五先锋智谋过棠军师多矣,我们直捣丁未城吧。”于是,领了十多万大军含枚疾进。

    不说马前卒与五行星攻丁未城,先说韩元帅见河水干,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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